庄小鱼昏迷了十四天,在昏迷中,并非全无知觉,清醒的时候,能听得到外界的动静、能思考、能呼吸,但就是不能动、不能睁开眼、不能说话,就犹如困在真空玻璃罐中的一只断了翅膀的蝴蝶,看得到玻璃罐外的世界,却怎么都飞不出玻璃罐,整个人陷入了奇异的状态。
除了每天晚上十二点,阮芳菲在自己耳边说上半小时的话,其他大部分时间,庄小鱼只是倾听到外界嘈杂的声音,这让庄小鱼心烦,于是庄小鱼努力沉浸在自己的想像世界中,于是从小到大的一幕幕经历在脑海中闪过,庄小鱼好像坐在电影院中,看着自己主演的电影,有悲剧、有喜剧、有正剧,十四天内,又再经历了一番人生的酸甜苦辣。
庄小鱼看到六岁时,自己调皮跟一堆大院的小兄弟打闹时,因地面湿滑而跌倒时挂掉墙壁上吊着的大铁澡盆,额头上被砸破了一个大口,血流满面,阎老头背着自己跑了三里地送自己到医院包扎,还买了棉花糖来哄自己,没有阎老头和一帮大院的叔伯婶嫂们,也许就没有今天的庄小鱼了,回看到熟悉的长辈时,庄小鱼心中满是感恩的温情。
庄小鱼有时却很热血,看到小学时,还很瘦小的戚猛被一群流氓围着欺负时,庄小鱼拿着半块板砖冲了进去乱拍,最后两人人都被打得鼻青脸肿,缩在公园一角,用一毛钱买了一个烤红薯两个人分,吃了好几个小时,不敢回大院,两人相视着傻笑;再看到初中时,自己老是从阎老头处忽悠来不少钱,买了不少大馒头,让饭量猛增的戚猛能吃个半饱,等到初三时,戚猛已长得跟小狗熊一般,身形威猛,庄小鱼把戚猛忽悠练武后,以后跟人打架时总是拉上戚猛,来个狐假虎威,但十次打架中总有九次没打成,别人一看到高大的戚猛总是怵得打退堂鼓,让庄小鱼总是得意洋洋地吹嘘自己是一个打翻十几个人的,真得开战时,庄小鱼和戚猛就是背对背联手对外的最佳拍档。
庄小鱼有时很冲动,一幕幕限制级的影片在眼前晃过:自己和雪子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相互冲刺;与赵乐乐在空中相拥时体会到赵乐乐无比的胸器给他带来的柔软的感觉;那妖媚无比的武媚芝在房中宽衣解带;冰姬和火姬在床上让他体会到冰-火两重天的3-p的爽快;但每次正当看得正嗨皮的时候,有一个美女总是出来捣乱,让庄小鱼郁闷无比,看那美女跟阮芳菲有点神似,但样子身材可比阮芳菲好多了,最让庄小鱼气愤的是,那像阮芳菲的美女说自己的老二还不如拍碎的黄瓜,庄小鱼当时立即就说,你来试试,看黄瓜厉害还是我老二厉害,那美女白了一眼,不屑地转身而去,留下庄小鱼一个人在抓狂。
庄小鱼有时很无力且恐惧,伊藤纪夫绑架雪子逼他赌股票的情景,伊藤纪夫在眼前被爆得血流如注的情景,被古叔掐着脖子透不过气的感觉,被一群疯子般的“蜂刺”追杀的情景,身上打了三枪落入河中浑身冰冷的感觉,看过令人无力和恐惧的场景后,庄小鱼都泛起莫名的愤怒。
要我命,哪有这么容易的事,命我要,钱我要,女人我也要,这天,这地,是我的世界,一条小鱼又如何,一只蝼蚁又如何,一个小兵又如何,即使在黑暗无比的世界中我也能闯出一条明亮的大道来,在漆黑的虚空中被禁锢的化身成断翅蝴蝶的庄小鱼忽然神经质地大笑起来,努力地飞舞着断了半截的翅膀朝光亮的空间飞去。
在光明与黑暗的边缘冲击了数千次、数万次、数亿次,始终有一个薄膜挡在身前,也庄小鱼无法突破黑暗走入光明,身边俱疲之下,庄小鱼停在了只差光明一线的黑暗之中,扑闪着断翅,积攒着下一次冲击光明的微弱气力。
黑暗中,庄小鱼见到了光明的尽头急速飞来一个带着十二对洁白翅膀的天使,天使飞到庄小鱼面前,形似阮芳菲的天使微微一笑,手中忽现出一把拂尘,一挥,挡在光明和黑暗之间的一片无形的墙壁在震天的破碎声轰然倒地,庄小鱼身处的黑暗虚空被光明占据,一个吸引着光线的透着无比炽热光芒的白洞把庄小鱼小小的身躯一举吞没。
终于回来了,庄小鱼惊喜若狂,一睁眼,温暖如春的小屋内昏黄的灯光让他倍感亲切,小屋一角的电暖器正往外散发着热气,正想着动动身子时,觉得身子有点冷,但庄老二却有温热的感觉,舒服的感觉直通心底,庄小鱼眼睛往下一瞄,身子光光的,阮芳菲正用温水帮自己擦拭身子。
“人不怎么样,你老二都比你帅多了”,阮芳菲没看到庄小鱼的眼睛睁开了,只顾自地说着话,帮庄小鱼擦身子擦了两周,对庄小鱼的身子是了如指掌,擦及庄小鱼的小jj也不像以前脸红耳赤,不敢看了。
庄小鱼心里乐呵呵的,先让小兄弟享受一下难得的福利先,在阮芳菲小手轻柔的动作下,庄老二立即像立起的正待发射的导弹一样昂头向天。
阮芳菲专心地擦拭着庄小鱼的大腿,见到庄老二向她立正敬礼时,不由得用力抓住庄老二往上拔了拔,骂道:“你老大是大色狼,你也是,你老大都昏迷了两星期,你这小子还天天这样!”
“咝”,庄老二被拔得有点痛,刚恢复知觉的庄小鱼的五官感觉比以往更强烈,让庄小鱼不由得痛呼了一声,刚叫出声,就感觉坏事了。
庄小鱼一睁大眼睛,就看到阮芳菲呆呆地看着他,还傻傻地问道:“你醒了?”
阮芳菲激动之下,手一用力,把庄老二掐得差点口吐白沫。
庄小鱼呲牙咧嘴地挤出一丝坏笑,笑道:“醒了,我弟弟也醒了。”
“啊”,阮芳菲惊觉自己还紧握着庄小鱼的昂扬火棍,那火棍还在自己手心中一跳一跳地不安份地动着,低头一看,惊叫着急忙松开手,飞跑出小屋,把放在床边的水盆都踢倒了,地上一片水渍。
“哎呀,兄弟,苦了你,等哥恢复后,让你爽个够”,庄小鱼慢慢地坐起身子,活动了一会僵硬的身子,直到感觉身体跟得上大脑的指挥后,才慢慢地下床,拿过床边放着的衣服穿上,走出小屋。
庄小鱼一走出小屋,就看到一个金发碧眼的中年妇女坐在轮椅上看着她,看她的面目跟阮芳菲极相似,难道是阮芳菲的母亲,两个人在小屋外互相对视着不说话,庄小鱼受不了好像丈母娘看女婿一样的对视,率先打破沉默,“阿姨,你好,我叫渥罗斯·建仁,这几天给你们添麻烦了。”
“你真名是什么?”,阮芳菲的母亲露易丝·玛索盯着庄小鱼的脸孔问道。
“真名?”,庄小鱼不明白露易丝·玛索是怎么知道他用了假名,但嘴上还是不能承认的,“真名就是渥罗斯·建仁,我是华夏联邦渥罗斯家族的当家人。”
“不,你不是”,露易丝·玛索指着庄小鱼的脸,掏出一个小镜子递给庄小鱼,说道:“你整过容的,两周前你的样子跟现在完全不同,你是不是华夏间谍?”
“样子?”,庄小鱼接过镜子一照,除了眉毛还有点怪外,相貌基本恢复以前的九成样子,原来是陆小机所说的可吸收的活性整容材料被吸收完了,庄小鱼放下镜子,看着眼力过人的露易丝·玛索,“阿姨,我确实整过容,但不是间谍。”
“不是间谍”,露易丝·玛索眼神变化了一番,又问:“你叫什么名字?你是做什么的。”
“庄小鱼,华夏联邦一村官”,庄小鱼想及在这里呆了两周,阮芳菲都没出卖他,这母女两人并没有什么威胁,就把真名、身份以及来湄越做什么说了出来。
“原来如此”,露易丝·玛索听完后,低下头思索着一些事。
“妈”,阮芳菲从另一间小屋里端着一碗粥走了出来,脸红红地看了庄小鱼一眼,说道:“进屋聊吧,外面风冷。”
“嗯”,露易丝·玛索抬起头,对着庄小鱼说道:“你刚醒,先吃点东西吧,吃完再跟你说。”
“好,我来,我来”,庄小鱼忙不迭地接过阮芳菲手中的碗,两人的手指轻轻一触,阮芳菲如触电般地飞快缩回手,碗差点掉地上。
回到小屋内,庄小鱼如风卷残云般地连吃了三碗粥,还想要吃的时,露易丝·玛索阻止了,说刚醒来,不要吃太多东西,庄小鱼才抹抹嘴停下不吃。
“菲儿,你去隔壁屋呆着,我和他有话要说。”,露易丝·玛索见庄小鱼吃过粥后,把阮芳菲支了出去。
庄小鱼见露易丝·玛索把盖在大腿上的毛毯拉了拉,一幅想说话却在组织词语的样子,便静待露易丝·玛索先开口。
“你带菲儿去华夏吧!”
露易丝·玛索一开口就提出一个让庄小鱼意想不到的要求。
[ps:这章写得自我感觉很不错,自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