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经午给庄小鱼的简单任务,就是代赵青荷去湄越国谈判,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为什么要去湄越国谈判?”,赵青荷并不关心谁去谈判,而关心为什么要去谈判。
谈经午说道:“下周将在湄越国举行东南亚联盟会议,其中一个议题必然会涉及南海采油的问题,你去看看,跟一些国家或公司谈谈,能达成协议的话,对你大有益处。”
“那我去做什么?我什么都不懂啊”,庄小鱼问道。
“就是需要你什么都不懂,你扮成富家子弟去跟一些公司谈判,只要胡搅蛮缠,到处捣乱,转移一下视线,让青荷去做其他重要的事”,谈经午没说其他重要的事是什么事。
“那会不会有危险?”,雪子担心地道。
“危险肯定会有,你考虑考虑”,谈经午说道。
“啊”,雪子轻呼。
“如果我不做,你会怎么样?”,庄小鱼在想破坏谈经午的规矩,会有什么后果。
“不知道,看我心情,也许第二天就忘记了,也许记住你一辈子”,谈经午淡淡地道。
“哎呀,被你这白发老妖缠上,我也只能认倒霉了,不就是捣乱嘛,那可是我强项”,庄小鱼可不想被大智若妖的谈经午惦记一辈子。
“不急,想好再说”,谈经午似笑非笑地看着庄小鱼。
“去,我一言九鼎!”,庄小鱼点点头,拍拍雪子的手,示意雪子放心。
“好,你说的啊,到时怎么办,自然有人跟你说的,走啦!”,谈经午说完,放下杯子,施施然地走了。“喂,老谈,还有很多菜呢,别走啊,杜哥,大小姐···”,庄小小鱼想叫住谈经午三人。
杜乐和赵青荷荷赶紧放下筷子,跟着谈经午走了。
谈经午出门后,边走边看天色,说道:“今晚月黑风也高,真是做贼的好天气啊。”
跟在后面的赵青荷对谈经午的奇言奇行倒是见怪不怪,对谈经午的话也没太放在心上。
离开的谈经午三人总共才喝了几杯酒、吃了一点菜,庄小鱼看着还有满满一桌子的菜,再看看虚胖子的腰围,说道:“得,虚老哥,咱们慢慢吃,你得帮我消灭掉这些,我这可没冰箱,第二天菜可就坏了。”
虚胖子把筷子往桌上一拍,说道:“小鱼,我真服了你,你还关心菜,你知道那谈经午是什么人吗?”
“没听过,什么人来的”,庄小鱼给虚胖子倒酒。
“那是牛得不能再牛的人,知道不,他可是当今皇帝的老师,号称‘天下第一师’,上知天文星相,下知地理风水,博学多才,足智多谋,是比诸葛亮还诸葛亮的人,听说胡家想出年薪十亿来请他做顾问,他都拒绝了,而且想做他学生的人没有几万也有几千,还是求上门去,他也不一定收的,你倒好,他主动收你做学生,你居然拒绝,唉,真是我不服你不行!”,虚胖子神情激动,说得口沫横飞,庄小鱼差点要打伞挡住飞来的口水了。
“这种牛人,无端端地收我做学生,不是很奇怪吗?”,庄小鱼一直想不明白谈经午为什么要收他做学生。
“奇人奇行,何况谈大先生这种天下奇才,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虚胖子说道。
“管它呢,跟着他混,也未必是好事”,庄小鱼并不在乎错失这个机会。
“你,啊,你,真跟你无话可说,你说你,你现在也是当官,他是皇帝的老师,跟很多大官的关系又好,他在官场上的影响力之大,你是想不到的,你要是做他的学生,估计没几年,你就平步青云,就成一大官了,可惜了,可惜啊!”,虚胖子冲庄小鱼嚷嚷道。
“当不当官,没想过,只想过点舒心日子”,庄小鱼说道。
“舒心,狗屁,官场险恶,你想做好人、得善终,那是理想,别把自己的小命给玩没了。”虚胖子现在怀疑把宝押在没啥上进心的庄小鱼身上是否正确了。
庄小鱼“嘿嘿”笑道:“看你,说得这么恐怖,把官场说成吃人的地方了,要拿我庄小鱼命,也得问问阎罗王答不答应。”
“唉,不说了,服了你,来,走一个”,虚胖子举起酒杯敬庄小鱼。
庄小鱼跟虚胖子干了一杯酒后,说道:“说这些有的没的,有什么用,以后的事,因上努力,果上随缘!”
“你还挺乐天知命的”,虚胖子摇头道。
庄小鱼和虚胖子天南地北地胡聊着,两瓶茅台大部分进了虚胖子的肥肚子,虚胖子除了脸红点外,一点醉意都没有,反而是庄小鱼的眼睛有点看不清东西了。
“兄弟,以、以后,啊,咱们啊,不靠天,不靠地,不靠父母,靠自己,有啥事老哥哥我帮你顶着,啊”,吃喝了许久之后,虚胖子大着舌头跟庄小鱼说了一阵话后,摇摇晃晃地挪动着肥胖的身躯离开。
“慢走,慢走!”,庄小鱼也有五六分醉意,头有点晕,便坐在椅上,目送雪子送虚胖子离开。
“来,回房歇着吧”,雪子扶庄小鱼进房休息。
庄小鱼躺下后,雪子没有急着去收拾碗筷,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庄小鱼的脸庞。
“我脸上长花啦”,庄小鱼连拉了几次才拉到雪子的手。
“没有”,雪子低头说道。
“那你看什么”,庄小鱼拉着雪子躺下后,从后面抱住了她。
雪子把头轻靠在庄小鱼的胸口,说道:“你真的要去湄越国吗?”
“你怕我遇到危险啊,小傻瓜,刚才你都听到虚胖子说谈经午多牛多劲的啦,谈经午说是简单就一定简单,你怕什么,何况我福大命大,还要跟你生一打孩子呢!”,庄小鱼往床里面挪了挪,扳过雪子的身子,两人面对面地相拥着。
“你想得美,生一打,你当我是母猪啊”,雪子嗔道。
“你不是母猪,我当你是貂婵!”庄小鱼的手摸上了雪子的玉女峰。
“那你不能做短命的吕布”,雪子抓住庄小鱼的手,不让乱摸。
“来,这个给你,这个给我”,庄小鱼从枕头底下摸出两个五毛硬币,把一个硬币放到雪子的脸上。
“给硬币我做什么?”,雪子拿着银光闪闪的五毛硬币,不明白庄小鱼的用意。
“给你五毛,我也有五毛,我们加起来就一块了,一生一世也在一块,你一定要收好啊,一生一世的”,庄小鱼在雪子耳边细语着,噙-住雪子的耳珠细细亲吻。
“嗯,不要”,雪子娇-喘道,手里紧紧握住硬币。
不要,女人说不要,就是要,庄小鱼的小弟接到指令,立即一柱擎天,顶在雪子的小腹之上,一跳一跳的。
“啊,色狼”,雪子感到腹部的火热和坚硬,看到还没关紧的房门,如被针刺地跳了起来,闪电般地离开。
“雪子,雪子,别走啊···”,庄小鱼正想提枪上马,谁知马跑南山,低头看着仍顽强挺立的老二,说道:“兄弟,兄弟,你就忍耐一会吧,等到了晚上,再让你发威啦!”
庄小鱼睁着眼睛,想着谈经午的简单任务,敌不过醉意的不断侵袭,没想出一二三四来,就已睡了过去。
······
这夜,月亮隐藏在厚厚的云层中,冬天的冷风呼呼刮着,南港的众人都早早地钻进了被窝、进入了梦乡。
石油钻井工地附近的草丛中几个黑影正在通过手势在交谈。
“情况如何?”
“除了两个明哨外,还有三个暗哨,从工地后面绕过去解决暗哨比较容易”
“一号、三号、四号,你们去解决暗哨,其他人待命,解决后,把c4安装到各预定地点!”
“是”
三个黑影自工地后面缓慢地摸近并逐一打晕暗哨之后,几道微弱的信号发出,几分钟后,五个黑影从不同方向迅速而安静地潜进工地,在钻井架、工地仓库、工棚等地安下了小型炸弹,再悄悄地退走。
站在工地前门的两个岗哨见暗哨超过半小时都没汇报情况,打开对话机,叫道:“a3回话,a3回话,有无异常,有无异常。”
两个岗哨分别呼叫各暗哨,但均无回应,其中一个岗哨正要拉响警报之时,工地上各处突然密集地发生声音低沉的爆炸,岗哨赶紧拉响警报。
当刺耳的铃声大作时,工地内已乱成一团,工棚和仓库倒塌,压伤了不少工人,其中一枚炸弹还波及了一些原油桶,登时引起连环爆炸,不一会,工作就笼罩在火海之中。基地的消防队接报后,全部消防车倾巢而出,扑火扑了两三个小时,才将工地内的火完全扑灭。
接报赶来的赵青荷、杜乐、虚胖子,待局面受控后,进入到弥漫浓烈黑烟和散发着刺鼻臭味的工地,随处可见破碎的设备,棚架底下不时传来伤员的惨叫声,偶尔见到浑身焦黑的尸体,整个工地,疮痍满目。
过了半小时,损失数据统计出来了,工人死亡五人、重伤九人、轻伤三十三人,钻井设备全部被毁、仓库和工棚完全倒塌,经济损失估计在三亿以上。
赵青荷捏着损失报告,身子气得不停发抖,心中悔恨不已,谈经午中午之时已说出“月黑风高做贼夜”的话,可是自己没放在心中,也没加强工地的防范,导致损失极大,这让赵青荷如何不自责。
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赵青荷心中闪过开国太祖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