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议论纷纷时,楚非远不由得笑了笑,黑眸深邃如沧海,方才,听别人说施优娌是他太太时,他差点没直接下台,打爆那人的头。
眼瞎吗?他太太只有宋安乔,一生只有宋宋安乔。
轻而易举将施优娌是他太太的舆论八卦阻隔断,又轻而易举让大众知道他真正的太太是谁,楚非远心中畅快。
再与几位大使聊了一会后,楚非远以公司有事为由,带宋安乔离了开。
“施优娌崴脚了?她怎么办?”上车前,宋安乔忍不住担心问。
一转眸,却瞧见施优娌步履轻缓的走出来,宋安乔愣住,脑子抽了筋,“优娌,你脚好了?让楚非远送你吧。”
施优娌脚踝处涂抹了祛除淤血的药,闻言,笑道,“好啊,如果不麻烦的话,那我就搭你们的顺风车,不让司机过来接我了。”
楚非远低眸,目光冷厉的狠睨两眼宋安乔,冷幽幽道,“楚太太,你还真善解人意呢!”
宋安乔吐了吐小舌,自己一时嘴快。
楚非远不乐意送,召了秘书卓文,让他送施优娌回家,施优娌表面笑笑,接受了这一现实。
灯光璀璨,宋安乔偏头,欣赏着车窗外的夜景。
再过一月就到春节了,年复一年,她忽然想去看她姐姐了。
“楚非远,能去医院吗?”她轻声问。
楚非远恍然,过了路口,调转车头,去了第三医院。
医院病房,宋安乔坐在椅子上,握着宋安禾的手,默默发呆,不知不觉中,流了眼泪。
又是一年,她姐姐依然没有起色,太奢望她姐姐能站起来,好好看这世界了。
楚非远看着心疼,搂过她,伸手擦净她脸上的泪水,宋安乔靠在他怀中,揉揉眼睛,越揉越红,“我没事,你别担心。”
“我认识一个老中医,过两天,我请他出山看看。”楚非远安抚她,“不管行不行,有用没用,咱们都看看。”
宋安乔点头,内疚道,“楚非远,我是不是太拖累你了。”
“拖累好,就怕你不拖着我。”楚非远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乔妹,你老公好不好?有没有能力?但你为什么不用呢?该用得用,别客气!”
宋安乔听着,破涕为笑,学着他的话,“你老婆没有多大本事,你要是想用,也别客气。”
“真的吗?”楚非远逗她,攥紧她的小手,覆在了大腿上,“你知道,这里一直很想的。”
宋安乔窘迫,直瞪他,想张口骂他,又因是病房,忍了住,心想,回家在收拾他。
坐了一会后,两人出了医院,准备回家。
穿过医院的花坛,经过凉亭,走到停车场,宋安乔怔了一怔,脑海里快速闪过一个影子。
停住脚步,急忙转身,看向身后,什么都没有,只有三四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护士,还有几个散步的病人。
“怎么了?”楚非远站住,顺着宋安乔的视线看去,疑问道。
宋安乔看着远处一个坡脚,走路一摇一晃的驼背男人,表情微微凝固,摇摇头,收回视线,“没事,刚刚以为有人跟着我们呢。”
楚非远拧起了眉,“跟踪我们?电视剧看多了。”
最近半月,宋安乔迷上了侦探剧,常常疑神疑鬼。
宋安乔笑,“嘻嘻,就当我疑神疑鬼了,我们走吧。”
车子驶离医院,抵达帝爵景湾。
宋安乔洗完澡,擦着头发,越想越奇怪,那个坡脚驼背的男人有种非常熟悉的感觉,可她又想不起这感觉是什么。
轻叹口气,宋安乔捏了捏脸颊,拿起吹风机,楚非远从书房出来,见状,从她手里拿过,“我来。”
宋安乔没拒绝,乖乖给了他,轻缓的热风一缕一缕吹在她的脸上,舒服又温暖。
五分钟后,楚非远吹好,放下吹风机,长指挑起她一缕长发,深深闻着,“真香。”
宋安乔唇角轻弯,转过身,伸手抱住楚非远,声音软软,“哥哥,你真好,忍不住想抱抱你。”
“……”楚非远心口一滞,一时没反应过来,目光呆了呆,一句哥哥,融化他的心。
急切地抱起她,在原地转了两个圈,宋安乔惊吓地抱紧他的脖子,“哥哥……”
楚非远停下,漆黑的眸子透着清亮的光,“乔妹,再喊一句哥哥。”
因为受惊,宋安乔眼睛睁得特别圆,乌黑的瞳仁占据了大半个眼眶,盯着他的眼睛,两只小手搭在他的双肩,倾身贴向他的脸颊,唇角弯弯,笑眼弯弯,“哥哥,乔妹好喜欢你。”
“……”
心像是被炸开的烟花,砰得一声,幸福一下砸中楚非远,有些晕,有些晃,喜欢她软软的,哥哥。
这女人,他爱得值。
……
幽暗的房间,坡脚男人望着外面玩家的灯火,点燃一根烟,没吸两口,咳嗽了两声。
女人从房间走出来,掐灭坡脚男人手中的香烟,“又吸烟!身体不要了!儿子看到,又要说你。”
男人叹口气,“儿子去他姥姥家住了,哪里看得见。”
女人皱眉,“你怎么了?从医院回来就闷闷不乐的。”
男人黑眸泛光,“我去医院,见到她了,她和楚非远在一起,我看新闻上说她是楚非远的妻子,她怎么能嫁给楚非远呢?”
女人怔了一怔,没有回应。
蓦地,男人惊恐地抓住女人的手臂,“上次你推下花盆砸中楚非远时,你是不是就看到了她?”
女人沉默。
男人发疯的摇晃女人,“姜玲,你说话!上次你是不是看到她了!”
“是,我看到她了!”姜玲一把甩开男人,“我看到她怎么了?”
男人听着,抱头痛哭,自责道,“是我,是我害了她们一家,是我害得她从小那么辛苦。”
姜玲气急,抱住男人,大声道,“管你什么事,一切都是她们的命!命不好,怨得了谁?”
男人埋在女人怀里,痛苦道,“她嫁给了楚非远,以后知道了那件事情,她该怎么办?楚长明知不知道她的身份?会不会对她做什么?”
幽深的夜,女人眼睛里藏了阴狠的光,她不管宋安乔嫁给了谁,只盼她过得不好,谁让她是俞采青的女儿。
“别想了,你管不了那么多。”姜玲抚摸着男人的头,安抚道,“事情发生了,我们能做什么?自己的命还保护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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