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妆清冷的黑瞳幽光浮起,冷语如珠,从红唇轻轻吐出。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永远属于你的,也没有什么东西是永远不属于你的。本宫认为,若是拼尽全力去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也许有朝一日,这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也就永远属于自己了也说不定。”慕容氏眼神冷冽,启唇道。
“努力去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没什么不对。不过,若是一个连生育子嗣都做不到的皇子,只怕这一辈子都要与皇位绝缘了。”凤倾妆笑望着慕容氏,脸上笑容璀璨耀眼,却偏偏让人心生不妙。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慕容氏怒瞪着凤倾妆,急切地开口问道。
“娘娘真是见忘。刚刚我才说过,让皇弟长长教训,怎么娘娘就给忘记了?”凤倾妆双瞳灿若子夜,唇角笑意盈盈,慢悠悠地开口。
闻言,慕容氏面色大变,赶紧低头看向地上的夜征天,见他脸色扭曲,额头泠汗直冒,显然是身体某一处痛到极致。
“天儿,天儿。”
慕容氏轻摇了几下夜征天,眼中心疼不已。
“娘娘不必太过着急。放心吧,我那一脚虽然踢得重了一点,最多也不过是让皇弟断子绝孙,不会要了他的命。”凤倾妆佯装好心劝道。
“你瞧瞧,皇弟面色蜡黄,眼眶浓陷,一看就知是纵欲过度才会如此,这样下去,皇弟的身子总有一日会被掏空。我这一脚下去,正好救了皇弟的命,娘娘从今以后也不担心皇弟会因为纵欲过度而精尽人亡了。”
凤倾妆气死人不偿命地笑道。
“你这个狠毒的女人,若是天儿的身体真的出了问题,我不会放过你的。”慕容氏眼露凶光,狠狠地威胁道。
话落,慕容氏命令身后的那名宫人抱起夜征天,朝着鸣风阁快速走去。
“我们也进去吧。”凤倾妆淡淡道。
三人一同走进海堂殿偏殿,夜君临回屋休息。而巫惊羽则跟着凤倾妆的步伐一同进屋。
二人在屋中的紫檀木桌前落坐,立刻有宫人过来上茶,然后又恭敬地退出了房间。
“巫惊羽,父皇打算过几日退位,让君临接位。”凤倾妆凝着巫惊羽,目光轻柔似水,淡柔的声音飘出。
“妆儿想要我怎么帮你?”巫惊羽邪肆地勾唇一笑,宛若雪莲初开,争云破月,昏暗的房间刹那间被照亮。
“你真聪明。”
一个赞赏的眼神丢过去,凤倾妆接着道。
“现在我们准备还不充分,所以这件事情暂时只能够在暗中进行。所以这龙袍和礼部的事情就麻烦你搞定。”
“时间虽然短了一点,不过既然是妆儿拜托,爷就算是不眠不休,保证完成任务。”巫惊羽璀璨一笑,眸光柔情似水。
“就你嘴贫。”娇嗔了巫惊羽一眼,凤倾妆便开始无情地下起了逐客令,“事情紧急,你是不是也应该行动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都有整整一日没有见过你了,你真无情,这才刚见面就要赶我离开。”巫惊羽不悦地蹙眉。
“行了,别不高兴了。若是这件事情办好了,君临顺利登基,本公主重重有赏。”
说话的同时,凤倾妆妩媚地勾唇一笑,秋波暗送,惹得巫惊羽心猿意马。他长臂一伸,拉过凤倾妆侧坐在他的腿上,温热的唇瓣压下,狠狠地吸吮一番,直到二人的气息不稳,才依依不舍地松开嘴唇。
看着她嫣红如霞的美颜,湿润迷离的双眼,意由未尽地舔舔唇角,低涫暗哑的嗓音问道:“是什么赏赐?”
“现在不能够告诉你。不过,这件礼物肯定是你喜欢的就对的。”凤倾妆妩媚的眸子氤氲似雾,特别的魅惑人心。
“爷最想要的礼物就是你。”
巫惊羽脸上扬起坏坏的笑,一边说,火热的灵舌一边轻舔着她精致小巧的耳垂。若得她身子一阵轻颤。
瞧着腿上的人儿的反应,巫惊羽满意地笑了。
“快去吧。不然赏赐取消。”凤倾妆强忍的心底涌出的欲望,从巫惊羽身上站起来,催促道。
“行,那爷去了。”巫惊羽无奈起身,鬼魅的身形一闪,消失在房间中。
日升月落,转眼间,三日的时间已过,梅毅竹和幽灵十八骑此刻已经到了启京城。
这三日的时间,不论是启京城,还是皇宫里,都流传着皇后之子夜征天纵欲过度,已经成了一个废人。
当然,这里面凤倾妆功不可没。
相信没有一个百姓会支持一个不传宗接代的皇帝。
而巫惊羽这几日是忙得天昏地暗,自然没有功夫来皇宫溜溜。凤倾妆也没有闲着,利用小金子的地下情报组织,将皇宫内所有的羽林军的底细全部调查了个遍。
最后,凤倾妆发现,整个羽林军中,统领卫海,其父卫冬于秦槐关系密切。而羽林军副统领庞诚,其父乃是一名武将,与狄赫的关系虽不算密切,但是绝对不会站在秦槐那边,与他同流合污,一丘之貉。
“主子。”幽一喊道。
如今的幽灵十八骑在凤倾妆的安排,已经成了海堂殿的侍卫,目的自然是保护夜君临。
“幽一,你去一趟羽林军,将副统领庞诚偷偷给我叫来,我有事情要找他。”凤倾妆清寒的幽瞳,透着一种令人天生臣服的慑人的目光。
“属下这就去。”幽一应了一声,诡异的身形一闪,如流星划过,原地留下一道淡淡的残影。
一刻钟不到,幽一领着羽林军副统领庞诚进来来。
“卑职参见公主殿下。”
庞诚一进来,朝着凤倾妆的背影单膝跪地行礼道。
“起来吧。”
说话的同时,凤倾妆挥了挥手,幽一退出的房间。
“庞诚,本宫见你是可造之材,且你们庞家与秦府也没有任何的瓜葛,本宫想提点你几句。”负手而立的凤倾妆慢慢转过身来,清冷的寒眸迸射出慑人的光芒,望着庞诚,启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