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妆,君临,你们留下,其余人都下去吧。”
在慕容氏与夜征天离去之后,夜帝挥退所有人,只留下这姐弟二人。
“父皇,你留下我们是不是有话要说?”凤倾妆坐在桌边,倒了一杯温热的茶水轻抿的几口,抬眸问道。
闻言,夜帝点了点头,看着这一对儿女,眼中充满了慈爱。
“想不到秦槐居然将皇后和征天藏在秦府十多年,今日若不是册立太子一事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他肯定也不会说出这个秘密。这个老匹夫真是心计深沉。朕决定明日早朝便宣布退位,让君临接位,三日后是一个吉日,可行登基大典。”
“啊,这样会不会太仓促了?”凤倾妆凝眉,不赞同夜帝的决定。
“是啊,父皇,我也觉得太过仓促。”夜君临开口附合。
“朕也知道这个决定仓促。可是若不如此,等到秦槐准备充足,到时候只怕……”夜帝忧心道。
话未说完,凤倾妆启唇打断道:“父皇,我知道你是担心,秦槐支持夜征天,会扶持他上位,携天子以令诸候。不过你放心,有我在,我是绝对不会让此事发生的。若是你真的打算退位,不如缓个四五日在宣布吧。宣布当日即刻让君临登基,你觉得如何?”
“为何?难道你心中另有打算?”夜帝问。
凤倾妆点了点头,缓缓启唇道:“登基乃是大事,若是想让君临顺利登基,我们必须要有所准备才行。”
“好。一切都听你的。”
不知道为何,看到这个女儿,夜帝心中觉得一切的困难都可以迎刃而解。
“父皇,你身子不好,早点儿休息,。我就先下去安排了。”
话落,凤倾妆唤了海公公进来伺候,和夜君临二人跪安退出了寝殿。
一出寝殿,凤倾妆便让小金子递消息到榆安城,让幽灵十八骑务必在三日之内到达启京城。
之后,二人便朝着海堂殿快步走去。
天边轻云飘飞,暮色渐渐降临,海堂殿寂静无声,幽暗朦胧。
刚踏入海堂殿的院子,馥郁的芳香袭来,令人沉醉。紧接着,一道求饶声突兀地响起。
“爷,大爷,求求你放了我吧。”
“这声音怎么听起来有点儿耳熟?”凤倾妆秀眉轻蹙,眼中快速地滑过一丝疑惑。
“是有一点儿耳熟,好像是夜征天的声音。”夜君临皱眉思索了片刻,说道。
“不错,是他的声音,我们过去瞧瞧。”
二人朝着海堂林中的声源处快步流星地走去,只见林中夜征天双手反绑,双脚朝上头朝下,光着脚被吊一棵约九尺多高的海堂树下。
树上,一身黑衣锦袍,邪魅无边的巫惊羽慵懒地倚靠在树杆上,双腿吊在半空晃悠。手中拿着约三尺来长的海堂细枝,挑着眉时不时地戳一戳夜征天的脚底板。
“你怎么来了?”凤倾妆脸上漾起开心的笑容,望向树上一日不见的人,嗓音中透着一丝淡淡的思念。
“事情处理完了,就进宫来看看你。想不到刚到海堂殿,就瞧见这家伙鬼鬼祟祟的你的房门外徘徊,手中还拿着一块沾满了迷药的丝帕。爷一时心情不爽,就将他吊起来。”巫惊羽扬眉,扯唇淡淡一笑,宛若浩瀚的夜空中烟花绽放,璀璨无比,让人舍不得移开视线。
闻言,凤倾妆面色蓦地一寒,漆黑的幽瞳迸射出冷厉的寒芒,周身戾气散发,朝着被吊在树上的夜征天走过去。
“夜征天,你这个恶心的家伙,刚才在父皇的寝宫,我已经警告过你了,收起你的se心,想不到你死性不改,居然拿着迷药等在我房间门口。丫丫的,今日姐姐我就废了你,看你以后还怎么见色起意。”
话落,凤倾妆幽冷的寒瞳狠厉一闪而逝,唇角勾勒出残冷的笑意,单腿一抬,朝着夜征天跨下用力踢下。
只听见夜征天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云霄,整个脸痛得扭曲惨白。
“他就是夜征天,冷宫皇后所生的皇子,难怪刚才看到他的脸,觉得异常眼熟,原来也是夜氏皇族的子孙。”
巫惊羽震惊了片刻之后,眼底涌上滔天的怒意,一道气指射出,吊着夜征天的绳索断开。那厮重重摔在地上,头上顿时多出几个鼓鼓的大包。
“你这个禽shou不如的东西,妆儿可是你的皇姐,你居然还敢对她起歹心。今日爷非踢死你不可。”
巫惊羽边踢边怒骂,每一脚都参夹了几分内力进去。只听见夜征天的痛呼惨叫声不绝于耳。
片刻的功夫,夜征天整个人鼻青脸肿,整个一猪头脸。包裹在华服下的身体也是青一块,紫一块。
就在夜征天出气多,进气少的时候,得到消息的慕容氏带着一名宫人急冲冲赶到海堂殿。
那名宫人眼中精芒闪烁,步履轻盈,一看也是有武功在身,想来是秦槐安排给她的。
“住手。”
看到爱儿被打得惨不忍睹,慕容氏心中疼痛万分,喝止道。
“正好,爷也踢累了,歇歇脚。”巫惊羽停脚,走到凤倾妆的身边站好。
“天凤公主,就算不满意本宫和皇儿回宫,怎么能够私下动刑,毒打我的皇儿?”
毕竟曾经也是一国之后,慕容氏厉眸一扫,看向凤倾妆,气场并不逊于任何人,冷声质问。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的儿子你自个儿心里有数,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海堂殿内,想必你这个做母亲的比任何人都要心知肚明。”凤倾妆抬眸迎上慕容氏的厉眸,寒潭之眼冷薄如冰,气场比之她更强悍,更胜一筹。
慕容氏无言反驳。
“我告诉,今日我不但要教训这个禽shou不如的恶心家伙,我还要废了他。让他长长记性,敢对我动鬼心思,后果就是断子绝孙。别说我没有警告你,若想继续呆在宫中,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别去削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然结局会非常悲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