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银筝的喊声落下,十几名黑衣人从天而降。每个人手中拿着一把形似月牙,寒芒灼灼的弯刀。
热闹的夜市街一下子变得混乱起来。摆摊的小商贩吓得面色如灰,胆小的哆嗦着双腿,钻到摊子下边躲起来,胆大的则动作利落快速地收拾着摊子离开是非之地。
路上行人四处逃窜。
眨眼的功夫,凤倾妆的周围便空出一块地,除了银筝和包围着她们的十几名黑衣人,路人小商贩早逃得远远的。
“主子,这些人会不会又是大皇子派来刺杀的人?”银筝腰间软剑出鞘,猜测道。
“这些黑衣人手拿弯刀,与先前清风谷一役的黑衣人不同。再说,黑霞岭营地都被我们挑了,封乾现在的手中就算有人也不会派出来刺杀我,要刺杀也是刺杀封玉。”凤倾妆漆黑的眼瞳迸射出丝丝寒芒,沉着冷静地快速分析道。
“那这些前来刺杀的人究竟是谁派出的?”银筝秀眉紧蹙。
“不管是谁派来的,先解决了他们再说。正好得到锁情,今日就拿这些黑衣人的鲜血给我的新武器开锋。”
凤倾妆抬眸寒戾地扫向包围着她们的黑衣人,清浅的月光照进她的眼睛里,漆黑深幽,寒潭万丈的双瞳如拢薄霜,迸射出浓烈至极的杀意。她意念一动,锁情握于手中。
“银筝,保护好自己,别让自己受伤。”
温暖的话语如一道暖流注入心中,银筝点了点,“嗯。”
凤倾妆寒光四溢的眼瞳浮现出嗜血的杀意,周身带着凌厉的煞气,如地狱中走出来的幽冥,嘴中冷喝道。
“天堂有路你们不走,地狱无门你们偏在走进来。今日就拿你们的鲜血喂饱我的锁情。”
话音一落,凤倾妆脚下一动,身形快疾如电,手中的锁情按下蓝色的宝石,九柄柳叶飞刀如群蛇出洞,从锁情底部的锁眼处弹出,在月色下反射出凛冽的寒芒。
手握锁情,手腕急转,九柄薄如蝉翼的柳叶飞刀齐齐射出,快如闪电,划破夜空,黑衣人只觉得眼前寒芒一闪而过,九柄柳叶飞刀已经准确无误地射入了九名黑衣人的眉心。
接着,凤倾妆一按锁情的红色宝石,九柄柳叶飞刀收回,九名黑衣人未战先死,应声而倒。
“现在该轮到你们了。”
冰寒刺骨的嗓音透着浓烈的杀气,在夜色中荡开。
只见凤倾妆足下一动,将轻功运用到极致,身轻如燕的她灵敏地穿梭在剩下近十名黑衣人当中,手腕转动,手中的锁情已经变成了一把锋利的刀刃,快速地收割着黑衣人的性命。
突然,银筝一声闷哼传出,凤倾妆眼角余光扫过去。
只见银筝以一敌三,手中的软剑如游龙出海,挽出阵阵逼退黑衣人,可是手臂依然吃了一剑,剑花渐渐慢慢了下来。
眼看着其中一名黑衣人身形一晃,闪到银筝的后面,寒芒灼灼的弯刀朝着银筝的后背砍去。
电光火石间,凤倾妆按下手中锁情的蓝色宝石,九柄柳叶飞刀再次飞出,宛若离弦之箭,杀戮之气浓烈,飞刀刺破肉体的声音在夜色下清晰地响起。九柄飞刀齐齐刺入准备偷袭的黑衣人的身体中,其中三把飞刀刺入黑衣人的三处死穴。
“主子,小心。”焦急的喊声飘出。
救下银筝后,凤倾妆刚收回九柄柳叶飞刀,面前一把弯刀闪烁着凛冽的杀气迎面砍下。
只见凤倾妆不急不慌,脸上是稳若泰山般的镇定,一个九十度后下腰的同时,抬腿朝着砍来的黑衣人跨下狠狠一脚踢出。
黑衣人防备不及,被踢了个正着,痛得脸色扭曲的他手中的弯刀掉落在地,双手护在跨间直叫疼。
机会来临,凤倾妆腰身直起,红色宝石按下,手中的锁情变成利刃,杀人与无形。朝前一递,用力划过,刹那间,刚才那名黑衣人顿时尸首分家,殷红妖异的鲜血汩汩冒出,空气中浮动着浓烈而难闻的血腥味。
此时,十几名黑衣人只剩下一名。
“你,自裁还是等我动手。”
凤倾妆宛若地狱修罗,黑瀑般的长发在夜风中荡漾,漆黑幽深的眼瞳中拢上啫血的戾气,手握锁情,锋利的刀刃对着那名剩下的黑衣人,肃杀冷语从红唇狂妄飘出。
黑衣人脚底窜起寒意,手中弯刀紧了紧,举起正要划向自己脖颈的时候,突然方向一转,杀气凛冽地朝着凤倾妆砍去。
“不知死活,本想给你留条全尸,看来不需要了。”
狠厉的寒芒从眼底一闪而过,凤倾妆脚下快疾如风,原地留下一道淡淡的残影,她的人已经来到了黑衣人的背后。
手起刀落,强劲无比的内力夹杂其中,一刀劈下,黑衣人顿时被劈成了两半,鲜血内脏肠子流了一地。
不远处,刚挤出人群的风影第一次瞧见凤倾妆狠厉残忍的手段,震惊不已。
“银筝,去搜搜他们的身上,看一看有什么信件或者令牌之类的?”凤倾妆拭干锁情刀刃上的血迹,酷冷清寒的声音飘出。
“是。”银筝走上前,在黑衣人的尸体上翻找一通,终于在领头的一名黑衣人尸体翻出一块蓝色的令牌。
“主子,给。”
凤倾妆接过一看,令牌反而的角落里雕刻一朵小巧精致的莲花。
看到这块令牌,凤倾妆想到了另一块玉牌。离开星耀国的时候,凤臣相交给她的锦盒内放着那块玉牌,反面也雕刻着莲花。
意念一动,从墨隐云凤取出那块与自己身世有关的玉牌,两相对比之下,两朵莲花一大一小,可是不难看出,雕刻的手法一样,皆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凤倾妆眉头紧锁,眼中浮现出一丝迷惑。
“主子可是认识这块令牌?”银筝凝眉问道。
凤倾妆摇了摇头,意念一动,将令牌与玉牌重新收入墨隐云凤中,抿唇淡淡道:“我们回去吧。”
话落,转身朝着街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