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条
两个暗影立刻押着宝柔儿向厅堂外走去,此时,阳光已淡去,正是黄昏时,微风袭人,一片清凉。
轻展轩却又想起了什么,“等等。”
一个暗影转身,轻展轩挥了挥手,便招呼着那暗影迎过来,冲着他的耳朵也不知讲了些什么,暗影便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可是看他轻快的步子也猜到了必是与宝柔儿有关,必是令人解气的事情。
背着手踱在厅堂里,他在等待着宝柔儿服了无心丹之后的反应,这样子给她留个全尸是她的福份了,谁让她从前几次三番的陷害沁儿呢。
时间在悄悄的过去了,估摸着这时候宝柔儿身上的无心丹一定是起了作用,这才奔出大厅向着先前关押着宝柔儿的柴房走去。
他的速度一向快,人还未到就听到一阵狗吠声,是一个家丁牵了七八只狗向着那柴房而去,那些狗似乎已极为的兴奋,一笑,暗影果然做的好,一切都是按照他的吩咐去做的。
就站在柴房的几米之外,轻展轩亲眼看到那七八只狗被放进了柴房里,松开时,狗吠声更甚,只撒着欢的叫着,然后便是柴房传出来的女子的媚叫的声音,仿佛极是享受。
不用想他也知道那如宝柔儿一样服了无心丹的狗此时会是什么样的状况,必是拼命的冲到那宝柔儿的身上吧。
这一回,只管让她舒服到精疲而亡。
一转身,再也不理会柴房里狗与女人的吟叫,这是她的报应了,没有给她五马分尸,切了喂狗已经是她的幸福了。
柴房的门前,两个暗影如雕像一般的守在那里,而他却要去用膳去了,卧云居,如沁还在等着他。
用完了晚膳,那宝柔儿所有的一切便也就善了后。
饭后的晚茶,他抿着薄唇轻笑,算计着他的女人必是如此的下场。(呼呼,终于把宝柔儿解决了,不是轩的冷酷,实在是童鞋们的盛情难却,嘿嘿。只能写成这样了,否则真的会被枪毙了的,嘿嘿。)
那一夜,卧房里的两个摇篮便被轻展轩着人搬了出去,再也不许那么多人住在里面,这一夜,沁儿还是属于他的,这是属于他与她的天地,他不准再有人来叨扰,即使是无忧与无邪也不可以呢。
这一夜他温柔相拥着她,他知道昨夜里他真的把她累坏了,便只安静的睡卧在她的身侧,听着她浅浅弱弱的呼吸真是好听,那是催眠曲,伴着他沉静入眠,也是这许久以来他睡得最酣香的一次。
……
皇宫里,凤朝宫,齐婉菁手执细笔,挥洒轻扬的写了一张字条,短短的一些字落在雪白的纸笺上时,她露出了一抹冷酷的笑容,轻展轩,你注定就只能是我的,否则……
向着门前轻轻击掌,立刻一个小太监就迎了进来,“娘娘……”
“小桂子,可都安顿好了吗?”弹了弹长长的指甲,她语气温和的说道。
“好了,就住在兴安宫里从前逍遥王妃住过的那间卧房。”小太监垂首禀道。
“好,好。”她不住低喝,眸中又是笑意盈然。
已经过了两个夜晚了,轻展轩便叫你再自在这最后一晚,明日里就是你再回皇宫的日子了。
取了那张字条,折了又折,这是她的亲笔字迹,那又如何,如今的她什么也不怕了,她是太后,除了轻展轩便再也无人敢对她动分毫,而轻展轩……
她低笑,他却只能听着她的。
字条送进了一个大大的有些夸张的信封里,抬手向着小太监抛去,明儿个天快亮的时候就要送到,一刻也不许耽误了,摄政王再不回来早朝,只怕西楚真的就乱了呢。
小太监毕恭毕敬的接在手中,“娘娘只管放心,奴才明日一早必会将摄政王带回宫中。”
挥挥手,“下去吧,我也乏了,要睡了。”都是她,来得这般的晚,她不到自己便没有办法继续这接下来的安排,而此刻终于都解决了。
……
天还未亮,轻展轩便习惯性的醒来,因为他已习惯了每日的早朝,却在醒来的那一刻他自嘲的望着棚顶笑了,明明都已决定要冷落婉菁几日的,决定了的便不会改了。
静静的,身旁是如沁安然的睡颜,回想起自己把她带回飞轩堡再到如今的每一天每一日,写着的都是一段难忘。
却在蓦然间,他感受到了窗前的微动,似乎有人来了,可是门前明明有暗影,何以又一次的失职了。
却在犹疑中,他听到房门的轻敲,那声音虽然低弱,却是清晰的就送进了他的耳中。
披衣而起,慢慢的推门而出,必是出了什么事,不会是宝柔儿吧,可是她明明就已经死了,这个时候暗影应该没理由来打扰他的,晚膳后就已有人来报禀他宝柔儿的身死了。
闪身而出,生怕吵醒了如沁。
“奴才给摄政王请安了。”却不想门外不止有暗影,还多了一个人,那是婉菁身边从不离身的小太监小桂子,他来做什么?
一直就有的那种不好的预感再次袭来,“这么大清早的,哪里是请安,分明就是来扰眠。”他老实不客气的回敬了。
小太监那头垂得更低了,“王爷恕罪,奴才只是奉命而来,不是奴才要扰了王爷的好眠,而是王爷似乎该回宫了,就要早朝了呢。”小桂子讨好的笑望着他。
“早就报上去了,这几日本王身体有恙,就不早朝了。”
“是呀,宫里和朝中也都传说王爷病了,所以娘娘才派了奴才来给王爷开一剂药方,保准王爷立刻就药到病除了。”细声细气慢声慢语的说完,让轻展轩顿时就迷惑了,婉菁这又是玩得什么谜题?
“什么药方?”
小太监不慌不忙的向笼袖中一探,立刻,一个大大的信封就拿在了手上,他稳稳的放在手掌中,再恭恭敬敬的送向轻展轩,“王爷,这里面的便是药方了。”
轻展轩却不接,只道,“你打开了拿给我便是。”上一回婉菁在参汤里下了媚情之药给他,所以只要是与她有关的东西,他都要小心翼翼为是。
“是。”小桂子倒也不回绝,只一伸手就撕开了那信封,轻轻一倒,一张小字条就落在了手中,“王爷,这样总可以拿了吧,这可是经过奴才的手了呢。”早就明白了轻展轩是防着那字条上有毒的,所以小桂子才没有拒绝开了那信封。
伸手接过,慢慢打开那字条,扫过字条中那娟秀的出自婉菁的手而写过的文字后,轻展轩立刻就呆住了。
婉菁,她果然又出招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