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额裂天眼躁动本能
拓跋焘一连几日没有召幸过那个差点要了他命的混账奴婢。起先是憋着一口恶气,之后又因为宗爱那几句哄人的话而心生怜悯。那刁奴儿自入宫以来,旧伤累累,新伤不断,索性借此时机容其好生安养。
寇谦之奉旨送来了丹药,之前命内侍们逮到的老鼠此时还养在笼子里。终于还是耐不住焦心的惦念,潜宗爱传其寝殿见驾。
隔着榻前的屏风痴痴张望,小女人一袭淡粉宫衣慌慌张张地冲到寝殿门外。东张西望了一通,扯平身上的襦裙袅袅跨进殿门。
“奴婢参见陛下。”
蚕纱飘渺,天上人间,举目之间,但见女人眉心金光闪闪,宛如天人之眼。好奇之下,将那奴儿唤来身边,“平身。过来,让朕看看你。”
雁落羽犹犹豫豫地站起身,隔着素纱望见横陈榻上,尚未梳洗的男人。她真的要进去吗?十之八九又被狼吃了。
半晌不见回应,拓跋焘已然不耐烦了,起身冲出围屏一把将她抱起,直奔锦被凌乱的龙榻。
“放下。。。。。。不要!”话音未落,霸道的野狼已放肆地压在她身上。雁落羽自己也说不清是哪里出了问题,推着炽热胸膛的小手不似往常那般坚决。说出的话也不像是拒绝,仿佛是在抅引人家。
大概是寂寞吧?
七八天没见,之前发生的事情就像过电影一样。她不愿意承认想他,但还是忍不住想起这张该死的脸。整个皇宫里就他一个男人,她不是lala,总不能想女人吧?
男人久久打量着娇嗔轻颦的眉心,忽然低声笑了起来,“朕一时失手,为你开了只天眼。奴儿,还不起身谢恩?”第一次感觉到这小丫头心思乖巧,他人效法南朝寿阳公主在额上贴饰梅花时,她却在刚刚愈合的伤疤上贴了一枚蜻蜓翅,阳光一照闪闪发光,宛如天人慧眼。
“被毁容,还要谢恩?”嘟着小嘴,言语间听得出淡淡的埋怨。
“疼吗?”猛一低头,狠狠吻上她的唇,“许是业报。”
“你不是‘道士’吗?怎么也说起业报了?”
“天眼有两种,一种是修道修得的,一种是累世的福报。你这只乃是善业善报,忠谏侍主,当受嘉奖。”
“杜撰!这也叫累世的福报?叫‘现世报’还比较靠谱。”一根筋,天生不会媚主讨好。
“道家说,天眼依托百会穴之下,双眉之间,印堂之后深处。不偏不倚,正正是这个地方。炼气有成者每日以气温养之,久而能视人身之气。人有五脏六腑,各属五行,开窍于五官,气华于面,因此能望其表而知其里,气机交感,因此能望其色而断其病。”
“总听说某人印堂发黑,原来不是因为皮肤,是因为天眼?”
“正是如此。”话音未落,嚓得一声扯开她的胸襟,俯首巡视他久违的领地。
落羽用力推开那颗s狼脑袋,半真半假地低嚷,“不要闹了,道士没教你清心寡欲吗?”敏感,小心翼翼地躲开抵在下腹的“异物”。
“道术讲求阴阳和合,互为采补。清心是真。寡欲?缪传!”
脑袋发蒙,整个世界都不是她脑袋里想的样子。咖喱大师说,菩萨会变成‘婆须蜜多’靠色相度男人,他又说修道要阴阳和合互为采补。这个天底下还有一尘不染的地方吗?太可怕了!
拓跋焘抬头瞄了一眼女人空洞而迷茫的大眼睛,无心论道,更乐于专心研究他的阴阳房术,“朕要看你背后的伤,可否痊愈了?”温柔诱魊,重点在于理直气壮地扒下对方的衣服。总这么撕扯下去,他快烦死了!
“没事了,不要你操心。”有人关心,还是蛮感动的。即使如此,也没白痴到听不出他在叫她乖乖脱衣裳。趁机坐起身,合起衣襟,屁股急急火火地往后榻蹭。
“朕要看!”微敛眉心,“怎么,又想抗旨?身上的伤才刚刚好,又想挨鞭子?”急不可耐,猛然将她拉回怀里,一只大手顺势滑进衣领。
隔着屏风,宗爱只看见主子健壮宽阔的背影,怎料得女人娇小的身子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疾步迎上前去,伏地叩拜,“万岁,小奴按照您的吩咐已将金丹分成了几份,那些老鼠——”
“狗奴才,还不给朕滚出去!”怀里的小佳人被他撩拨得小脸通红,似有意挣脱却又依依不舍,这混账奴才居然哪壶不开提哪壶,纯心搅和他的好事!
老鼠?
一句话敲醒了枕在肩窝的小女人,哗啦一下坐起身,霎时想起她来这儿是为了印证那天跟他打的那个赌。该死!居然被他抅引。
说起来也不都是人家的错,今早一睁眼心里就像揣进了耗子。躺在榻上愣了半大天,满脑袋都是见鬼的事。大概是过了几天悠闲安逸的日子,荷尔蒙分泌突然增高的原因,刚接到传召,就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怂恿着赶来了寝殿,急不可耐地想看这混蛋一眼。
见鬼,她没有什么过分的想法,只不过是想看他一眼罢了。
不得不相信命运,她给的永远都不是她爱着的人。更可恶的是,她的心向来做不到坚贞不二,慢慢地又会屈从于身体。
想起倪凯文在灵堂上的当众羞辱,可她好像没长着一颗乐于被虐的心。大概是性格,这该死的性格决定了她的不幸。明知道老虎屁股摸不得,她却偏要去惹不能惹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