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魏武情史:狂妄君的曼陀罗

第101章 三品女官鸳枕苦菊

  榻上一声呵斥,宗爱方才看清屏风内原是两人。惊慌失措,磕了几个响头拎起滚落老远的笼帽调头就往外跑。

  脚步蹒跚,心底暗暗抱怨:不久前才刚刚传召了那个小丫头,打了个转身的功夫,居然比他来得都快。嘴上说怕见万岁,那心怕是早上了御榻。口是心非,害人不浅!

  女人啊。。。。。。

  龙榻上狼烟再起,小女人不依不饶地撕扯,“你放开啦,赶紧试药吧。你答应过若是被我说中就放我出宫。君无戏言,你怎么能随便反悔?”

  “那日说了要杀乐伎的头,不是也反悔了吗?”“登徒子”无理搅三分,死活不肯认账。

  “你——那是两码事!说了不算算了不说,堂堂皇上怎么能这样?”窝火,恨不能给他两巴掌,“走开!啊,别碰我。。。。。。”力量悬殊,根本没有能力逃脱魔掌。颈后的衣领嚓的一声裂成了两半,腰背间“胡神像”上的血痂基本掉光了。烫伤后新长的皮肤异常光滑,边缘整齐,就像专门画上去的一样。

  “这是哪尊菩萨?”拓跋焘打心眼里不愿在她身上看见这副胡神像。无奈,毫无办法,她也不是故意弄上去的。或许是他弃佛从道的报应吧,老天偏偏在她身上弄尊佛像刺激他。

  “不是菩萨,是大自在天的老婆难近母。”

  “朕最恨那些胡僧借着天妃佛母的名义,诱魊女子入沙门行杂交轮坐之淫事!其行为猥亵至极,且私下里抱着不可告人的目的!”笼络人心,扩充沙门势利。寺庙里若只有青灯古佛,天下有几人愿出家为僧?然而有了“天妃度母”就另当别论了。

  “你说的是性力密教,不是陀罗尼密教,一个根源,两个支系,后者才是修佛的门派。可能是佛教刚刚传入中原,民众弄不清具体怎么回事。别有用心的人刚好利用了这种心理。”

  帝微微眯起眼睛,看不出是疑惑还是生气,“你是佛徒?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在刑苑时,昙慧大师告诉我的。就是皇后的师傅,来自摩揭陀国的那个。”借他稍一放松的机会,挣扎着坐起身,“赶紧拿老鼠试药吧,你不是改信道教了吗?关心那么多佛门的事儿干嘛?”

  “贵在知己知彼。胡教害人!为了求个‘罗汉果’千万众生都去当了和尚。何人种田,何人徭役,何人为朕扩土开疆?”说起这一桩桩烦心事忽然间没了兴致。一只手臂支着脑袋倚着鸳枕凤被倒在一旁。

  “谁说修佛一定要出家?咖喱大师不是这么说的。”自知说错了话,赶忙改正,“sorry,是昙慧大师。”

  “骚——”

  “天啊,什么‘骚’,就是‘对不起’,是英吉利的番邦话。”扬手扒拉着凌乱的头发。

  “那和尚都跟你说了些什么?讲给朕听听。”

  “也没什么,就是说出世和入世,在僧在俗,原本就没有什么差别。就像这‘难近母’一样,痛扁牛魔王的时候是杜尔伽女神,回了家是大自在天的老婆。互不妨碍的两个角色,没道理嫁了人就不能当女神了。”怎么想就怎么说,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

  “此话若是叫大儒们听见,非逼朕把你宰了不可!”呵呵一笑,“女人就是女人,本本分分待在家里生养孩子就是替国尽忠,替夫尽孝了。当神?岂不是阴阳倒置?自古未尝见地压在天上。”

  沙文主义!下巴轻轻一扬,振振有词地反驳道,“呵,就你也算个学道的?还太平真君呢!”一把抓起榻边的八卦镜,在他面前不停地转动,“看清楚了吗?天在上还是地在上?阴在上还是阳在上?一夫一妻分不出谁在上,日子才能过得和睦红火。”

  有见地!比那寇老道讲得透彻。世间的道理用不着故弄玄虚,越质朴越浅显才越让人信服。“你这小脑袋瓜儿还真是机灵,让朕越发喜欢。这样如何?朕若是赌输了就升你的官,擢升‘书女’,官至三品。不必再守着灶房饭菜,终日予朕伴读。”试毒的差事还是交给别人吧,出了“河豚”一事别提他有多后悔了。

  “可。。。。。。我想出去。”声音极低,口气并不怎么坚决。

  她真的要出宫去吗?

  如果那“梨花带雨”当真是太子,她若出去了,怕是再也见不到对方了吧。而事实上,她已经不想再刻意寻找那个“妻妾成群”的男人了,纵使找到了又如何?跟一大群女人抢丈夫吗?

  况且,这“暴君”根本就不会放她出宫,又怎么会给她写下免罪诏书呢?她只是想把事情弄清楚,搞清那拓跋晃是不是归去的席乔政。大师说,路不会走错,她相信那张面具与她有缘。

  “出宫也并非什么难事。朕不会常常把厨娘带在身旁,但这书女可是一时也离不得。即使是率军出征也不例外,帐下总得有人给朕铺纸磨墨。到时候只怕你受不了长途奔袭颠簸,与朕喊冤叫苦。”若有所思,起身将她揽进怀里,“落羽,朕不封妃嫔,单封女官,但愿你能明白其中不寻常的深意。朕赐你麝香,制成‘了肚贴’填入脐内,承恩之后那净了身的陆太医自会为你推拿腰骶,导出龙涎。事关名节,需倍加谨慎,你毕竟不是朕的嫔妃。”

  靠得太近,雁落羽的鼻翼里充斥着淡淡的菊香。好熟悉,意识昏昏沉沉,放肆地瘫软在对方怀里。。。。。。

  是他吗?如此强烈的直觉!

  静心一想:怎么会?

  他那么憎恶那副面具,甚至不许演出悲戏的太乐部伎带它。如果那“梨花带雨”果然属于他,这样的反应根本就不合逻辑。在她生活的那个年代,天底下用一个牌子香水的人太多了,古代用同一种香料熏衣的想必也大有人在吧?

  见鬼,他刚刚说什么来着?既要霸着她,又担心她怀孕。

  忽然觉得自己就像御榻边那盆倒霉的菊花,虽然让他爱不释手,却终究不是禁苑中芬芳的桃李。她只能开花,不能结果。芳菲落尽,自有满园的果实凭他信手摘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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