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继续说:“而这一次,我白家亦是势在必得。”
她有意无意的瞥慕容芜一眼,慕容芜心里百转千回,这个女人,看上去端庄贤淑、高贵大气,却不想心思里却是如季芸一般的狭窄,她话里话外透着另一层意思,更加提及了母亲,慕容芜终究道:“承蒙娘如此夸赞我慕容家,只是慕容芜才疏学浅,未能得到母亲真传,只怕这次斗彩大会,不能为白家出力,实在惭愧,为免闲话,倒是不如斗彩大会结束之前,望娘可准许芜儿暂归家中,免得日后麻烦。”
白夫人眼神一动,白玉之却登时皱起眉:“不行。”
白夫人看向白玉之:“怎么不行?我倒是觉得……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我说不行便是不行。”白玉之转身,执起慕容芜的手,慕容芜一惊,白玉之手指竟是冰凉的,且力道极重,他看着她,眼光锋锐,“走吧,这茶也不必敬了,娘身子乏了,不宜饮茶。”
慕容芜尚未及反应,便被白玉之带出了胭碎堂。
白玉之行如清风,晨风荡起他翩翩衣袂,只是背影便可倾倒众生。
慕容芜心上立时一震,一个声音闪过耳鼓,不行,你不能陷入这美好的陷阱,什么倾城男子,不过是个惹人厌恶的自负男人罢了。
想着,她挣脱开他:“真没礼貌,就那样对自己的娘吗?”
“她不是我娘。”白玉之转过身,眼里的阳光已尽数散去,慕容芜一怔,随即说,“是与不是,你还不是叫她一声娘?哼,若是我,是绝不会开这个口。”
“你懂什么?”白玉之冷声道。
“我怎么不懂?季芸虽然是慕容夫人,可她……也不是我娘!”慕容芜亦加重了语气。
白玉之并无意外的眼神,反而舒展了眉宇,一脉清风扫过眼眸,他望向另一边:“好了,也到时候归宁了。”
归宁,经他一说,慕容芜才想到今天是她的归宁日。
“怎么?还不走?”白玉之已经走在前面,他回过头,眼神瞬间变得邪魅,“难道你不想看看季芸和慕容雪现在是如何手忙脚乱的样子吗?”
对了!她既然如约嫁进了白家,那么慕容雪理应嫁入苏家,而季芸是不可能令女儿嫁进苏家的,那么此时此刻,慕容家想必有一场热闹看,而这场热闹怕是要大过于昨日,白家的大婚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