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时转转脑子思考了一会儿,惊讶地瞪大双眼,谢独蹲下身跟秦雨时瞪大的眼四目相对。
“秦雨时,别总是偷那些小东西了,你把我偷走吧。”
谢独极力推荐自己,“我是谢家的大少爷,可值钱了。”
谢独的视线太过炙热,秦雨时垂下眼,片刻后又抬眸,与谢独的视线相遇又瞬间移了开去,从秋千上站起来说:“我伤好了,多谢你帮我,我该走了,后会有期。”
秦雨时穿着谢独的衣服,谢独的衣服太大,她穿起来极其不合身,风一带,显得整个人又鼓又肥,偏偏还露出一张小脸,看着有些滑稽,谢独就那样看着她走进内室,等他跟着绕进屏风里的时候,里面已经没有人了。
他的那身衣服被叠得整整齐齐放在床头,那套夜行衣连带着那个人,一起消失不见了。
谢独摸摸鼻子,心说自己真是乌鸦嘴,惨烈地还真不只是一点点。
*
闻莺最近的脾气很古怪,连温良远都发现了,吃饭的时候特地问了下小五,问完后才反应过来自己正和他冷战呢,忙清了清嗓子正襟危坐,夹起面前的米饭往嘴里送,装作自己从来没说过话的样子。
小五换了个问题,打破僵局,“全县的客栈你都搜过了?”
一提起这个温良远就生气,“何止客栈,所有的商户、农家……凡是能住人的地方老子全都搜过了!你说现在也不怎么丢东西了,那贼是不是见我这么搜,害怕了所以跑掉了?”
“贼不傻。”
温良远难得的察觉到了小五话后的意思,“你的意思是我傻?!”
小五拿起勺子喝了口汤,默认了一下,避开这个话题,十分隐晦的对温良远说:“谢家的风景不错。”
“嗯,风景是不错,”温良远跟着喝口汤,“你想去看看谢大小姐?”
“我是不敢再去了,”小五咳了咳,看看温良远,“不过你可以去看看。”
“为什么我可以去看看?”
小五一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样子,拿手帕擦了擦嘴,站起来走了。
温良远拿着汤勺反应了好一会儿,才震惊地拍拍桌子,“卧*槽,老子带着人全城溜达了这么些天,你现在告诉老子那贼在谢家!你耍老子玩呢!老子要跟你绝交!老子这次是真的要和你绝交!”
温良远和小五绝交之后,本打算去谢家捉贼,但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觉得自己不是很敢在夜间跟威风八面的谢老爷子打交道,于是转了个弯去找闻莺诉苦。
两人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温良远边喝着水边痛斥小五的恶行。
“你说我和他认识这么多年了,也算得上是生死之交了吧!这件事他不帮我就算了,怎么可以耍我呢!我知道他和谢家有渊源,不好出手,那你偷偷告诉我啊,你说他一句话我能少走多少冤枉路!小四,你说,身为一个男人,怎么可以为了谢家小姐,置兄弟情谊于不顾呢!”
闻莺一手撑着头,打着哈欠一栽一栽的,听到谢家小姐精神头来了,“他和那个谢家小姐到底什么关系?”
温良远十分不确定地回答,“就是……大概……以后会成亲的关系吧……”
听完温良远的回答后,闻莺十分理智的起身送客,温良远迷迷糊糊的就被闻莺推到了门口,刚打开大门,就见小五站在门口,抬手正准备敲门。
小五看见温良远,不悦地皱起眉,“你不去谢家,来这里做什么?”
温良远傲娇的哼了一声,然后十分听话的回答,“我害怕,这大晚上的,我带着人就去谢家了,谢老爷子打我怎么办。”
闻莺把温良远扔出来,看见小五后,又砰地一声把门子关上,小五被砰了一鼻子灰,心情瞬间变得很是不好,随口吓唬温良远,“你今晚若不去,明日贼就跑了。”
小五话音还没落,温良远一抬腿便跑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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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抬手敲门,敲了几下也没人应,干脆又翻墙进去了。
闻莺正坐在院子里发呆,这次看见小五没震惊也没害怕,端起石桌上的水杯就往屋里走,小五拦住她,“你到底气什么呢?”
闻莺炸毛,“你说谁生气了!”
小五无奈,“我和微雨没有关系。”
没关系还叫这么亲热!
“你和哪个雨有什么关系跟我有什么关系!”
“……”
小五扶额。
闻莺哼了一声撇开脸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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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良远生怕人再跑了,当夜便带人搜了谢家,谢旭拉着脸,带着一大家子人全程浩浩荡荡地陪在温良远身边,还时不时在温良远背后咳嗽几声,敲几下拐杖,把温良远吓得背都僵掉了,心想自己要是搜不出什么,谢老爷子会不会把自己吃掉……
温良远一害怕,命人搜得更加仔细,可连柴房、马厩都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半点贼的影子,于是温良远更害怕了……
只能靠在心里骂小五壮胆。
谢旭敲敲拐杖,“温大人,我谢家丢的玉如意贵县衙还没给老夫找回来,现在又带人连夜搜我谢家,温大人可否给老夫一个说法?”
温良远急得满头都是汗,正想把责任都推到小五身上,孔大过来汇报:“大人,都搜完了。”
温良远心里把小五骂了个狗血淋头,垂死挣扎地问:“都……搜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