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郁云没所谓,“我只要你和无忧好好的,我就足够了。圆圆,当初我就说过,我不再为任何人活,为妻为子。”
夫妻私房话到此,因为有小毛贼旋动了门锁,一旋再旋,就是没能打开门,章郁云起身去开了门,也一把捞起他的小公主。
无忧穿好一套粉色的睡裙,来传阿嬷的话,“要去拜月亮了,爸爸。”
“好的,我的乖囡囡。”
当初无忧刚开始学说话,一味地喊梁京“圆圆”,因为听得多章郁云高频率地喊梁京如此,跟着学舌学出来的。
夫妻俩为了孩子紧快地学会喊爸爸妈妈,彼此称呼也都改成爸爸、妈妈。
以至于晏云他们来逗无忧,你爸爸的妈妈是谁,是梁京;
你妈妈的爸爸是谁,是章郁云。
饶是谁纠正,小孩子都是这么个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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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里摆着仲秋祭月的祭品,孙姆妈老传统地叮嘱圆圆,待会给忧忧喝碗祭月的茶,喝了小孩子不尿床的。
章郁云陪着女儿在院子里玩秋千,他告诉圆圆,“我小时候就被姆妈逼着喝。”
无忧听懂了,爬到爸爸膝上,“那爸爸你尿床嘛?”
“当然不,就是喝了阿嬷给我的茶。”
“那我也要喝!”说着又一屁股从章郁云身上滑下来,小跑着来,要妈妈惯惯、亲亲,甜心般地问妈妈,“妈妈,你还气嘛?”
梁京托抱着乖囡女,认真摇摇头,“不气了。”
无忧当着一家人的面,开心地环着妈妈脖子,“我知道,是爸爸哄妈妈不气的,他亲亲妈妈,妈妈就不气了。”
孙姆妈听了直点忧忧的鼻子,“没比你更鬼机灵的小娃娃了,和你爸爸小时候一样精!”回回也指责郁云,当着孩子的面,你们也注意点。
老小孩的章先生屡教不改,为什么要注意点,爸爸爱妈妈,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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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入睡前,轮到章郁云给女儿讲故事,
他问无忧想听什么,
“妈妈给我讲的故事还没讲完,”说着她替爸爸翻手里的绘本,翻到昨晚讲的那一页,“讲到我爸爸可以从月亮上跳过去……”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