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听罢兰帝道出严重,心中对他这个师尊以及妖后,逍遥黑心想法,温言反问他道“吾徒,你所愿行之道为如何?”
兰帝毫不迟疑的回答道“我愿你们真神皆将我剑帝忘记,尔等行各自之道,我只愿执心中之剑,追索那绝对力量永恒不见尽头的奥义,停留于所愿停留之地,执此剑静待时光流逝。
至于天地如何变化,全无任何干系,便是他日天地被逍遥黑心毁灭,执此剑扔是永恒,便是他日天地成神之世界,我仍如故。”
说罢转身做欲走状,又道“师尊,既不肯告之徒儿前世那诸般事情,徒也不再想问,自会去寻。却禁不住问师尊一句,师尊的引导之道,难道便非需诸徒皆如你一般方算得踏入正途么?
若大忘情之道实属天地自然之必然变化出现,实则本无所谓天道可求,世间众生所为所行无不是天地自然必然变化结果。无论是师尊,又或是兰长风,逍遥黑心,妖后,以及徒,谁又不是这天地自然孕育变化之必然?
是以,自今日起,徒心中再无玄门,再无忘情门,也再无魔门,也请师尊勿再强要改变徒之命运将来。倘若徒当真遭受永恒情缘诅咒,倘若此诅咒连徒之绝对力量仍不可击破,无论徒经来命运如何,都甘愿迎接。徒想道之言,当道之言皆尽,就此拜别,望师尊日后保重。”
说罢,再不理会身后太上真尊是否仍旧有话要说,大步流星的闯出书房。
脑海中,就听见太上真尊叹息的声音道“吾徒剑帝啊……你所愿不过惘然,天地万物无不联系,你愿如此却又如何真能如此。那永恒情缘的诅咒,终将引导你面临作出对未来道途选择,绝对力量终难避免绝对毁灭那结果,情缘不破,前世结果凭何改变……凭何改变啊……吾徒……”
太上真尊意识所传递信息何等清晰无差,兰帝一字都不曾听漏,却仍旧没有回头。
他已受够他们,只因他的强大,都要坚信自身所走道路的同时强要促使他为伍。谁都有自己道路,你自信便且自信,却非因此肯定自己,强要使旁人加入其中。
昔年九真祖破空带领门徒带来这片天地,以人道求神道,斩杀妖魔无数,灭族着不计其数。后立天玄门仙境,以天玄门道路治管天下苍生,执己道,迫万灵不得不遵。
后地魔神自立门户,执地魔门道,划分天地,因此引发争战万千年至今不休。所谓道路造出那惩处之地,成妖魔聚集禁地,如今终有兰傲领黑水妖魔归来,执一统之道侵天玄地魔两门。
这些所谓坚信之道,造出来的都是些什么结果?为坚持之道不断欲求不满的欲使更多人为伍认同加入其中,带来的不过是些什么。
玄门有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些道又何尝不是如此。
倘若要兰帝去相信所谓的道真能得出结果,反更愿去相信妖后那女人。
只因她的道埋藏在那地魔宫深处,那里头存在均是非经规则道义强迫而加入之人,若真有道,当也是以于不着痕迹中改变影响天地的无争而胜之道。
妖后之道是否当真如此,他却不想知道,也并无兴趣知道。他根本不想搀合与这些事情之中,根本就没有那等可谓崇高可谓无聊的远大志向理想。
他只对那可无尽提升增强的力量,只求于平静宁和的环境中修行那绝对力量。
平静宁和的环境……
兰帝不禁想起那极北之地,想起那五指冰峰,那满天飞雪和那座不大却足够容身的亭子,想起那任何时候都不会缺少的雪化寒水。
这般想间,猛然感觉撞上一人,定睛一看,原来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到与希约好的碰头地点,她也不知为何,眼见他发呆走来也不闪避,就由得他撞上。
见他一撞之下回过神来,也不会问是否见到太上真尊以及其中经过。只道“倘若那真是太尊,我这就着手去寻轩辕小帝所在;如果不是,还有其它线索有望寻着。”
兰帝看她那认真的神色,听她那一丝不苟的语气,禁不住觉得实没必要继续这般僵持。
便道“不必寻了。他终有一日会来寻我。你也无需再跟着我,回去逍遥山吧。”
希闻言微微一愣,却不解释更不承认,只道“师尊有令着我必须跟随你左右听从差遣,宁死不敢有违。”
兰帝听罢就道“那如此,这是下一个任务。带一句话给逍遥山的逍遥黑心,就说师尊之意我已明白,然不做想,至于他,同样不做想。
他们要如何,自管自行,自今日起,我回去极北之地五指冰峰,他们谁来扰我,均杀无赦。倘若如此,他仍要着你继续跟随我,你再来。”
希听罢略做沉默,拿眼瞧他半响,还是往常般应道“希领命,这就去办。”
说着就要转身退走,兰帝突然伸手将她手腕抓个结实,当即让她受惊回头相望。
就听兰帝又道“勿要隐瞒只言片语,否则他或许还会着你寻我,我实在不愿意到时候杀了你。”
希微微一愣,最后点头道“不敢有违托付,但请放心。”
兰帝这才松开她手,看她离去。心下不禁想起妖后曾道,她曾三番死在剑下,大好前途毁在他手里,今世,实在不想再如此这般了。
自这么想着,就要离城投往极北之地方向时,突见希又从匆忙折返回来,一到他身前就开口道“有一消息,怕将会耽搁你行程,不知是否当说。”
“说吧。”
“方才收到师妹传来消息,道忘情门花言夫妇与无情真尊所领弟子察探黑水祸患时,遭遇仁爱神坐下兰雷领埋伏妖魔袭击。
途中,花言夫妇突然叛向仁爱神一方,出手偷袭无情真尊得手,致无情真尊中血魔噬骨手,一众在场玄门弟子,除却跟随花言夫妇叛变者,皆死于非命。
无情真尊独自力战,一路冲杀飞逃终不能重返玄门境地,被兰雷和花言夫妇迫至接仁爱神所属地,陷身围攻不能出。恐已难再支撑太久。”
兰帝顿时明白她话里意思,无情真尊遭遇陷身这等变故,他救是不救?如若救,必不能这般直赶极北之地而去。然而,他能否不救?
兰帝还当真不想去救,也自琢磨着凭无情真尊的修为,虽然未必能胜过那几人围攻,但若要脱身,应无问题。
希这时就又说话道“那血魔噬骨手乃花言当初魔门时成名绝技之一,中者体内血液倒流,奇毒直入骨骼,持续腐蚀仙体骨骼,持续软化。”
兰帝听罢,便觉得若是如此,无情真尊恐怕真不能支撑,又想,兰傲认得她,知她本事,应当不会轻易为难。
希却又开口道“兰雷坐下一得力高手,号黑耳,之前数次交战中曾遭遇无情真尊折辱,险未能逃生。又看重无情真尊姿色,据说已求得兰雷许可,擒下无情真尊后,无论死活,都将人交于他处置。”
兰帝一听黑耳这外号,记忆中惩处之地里兰傲手下中有一个人模样浮现脑海,同时想起那人的怪僻和恶名。便问道“黑耳,可是嗜好奸辱女敌,以刀片片割肉取乐助兴那个么?”
希点头道正是此人。
兰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想起那人当初曾多翻见着兰韵时总偷偷用怪异目光观看,被他几番痛揍,欲杀时被兰长风喝阻,后来再不敢见他,却仍旧于他不在之时那般盯兰韵看。
顿时怒道“那混蛋东西,当年就已该死!无情真尊乃本公子之妻依云的侍女,岂容他打得主意。”
说罢,闪身便消失原地,不片刻,又闪身回来,希仍旧站那未曾移动半步。就听他脱口问道“交战具体地点在何处?”
希早想到他会回来问,故才没有离开,闻言当即答道“原天玄门下七星城东南七百里方位。”
兰帝身影便又再度一闪逝去,这回才真的走了。
待他一路疾赶至大致方位,从高空朝下望去,就见黑压压的黑色肌肤人群如蝗虫一般拥挤一堆,完全挡住人视线,让人看不清被围在中央的无情真尊如今状况。
兰帝心知不必与这些人纠缠,当即放眼搜寻兰雷位置,只需寻到他,战斗自当能立即停止。
当即环顾人群外围,果然于一角见到雷那魁梧强壮的身影,却不见李真在侧。心想或许怕李真心软替无情真尊求情或是故意放她逃脱,今日才没带她。
便施展起虚空飞剑,一闪现身在兰雷面前,身旁几个妖魔突见有人来忙要出手,就被雷喝止。
兰帝也不跟雷罗唆,就直言道“雷,着他们住手。”
雷竟也不罗唆废话,更不试图说其它言语拖延时间,立即便着身旁人传令且停攻击。
末了,才要冲兰帝说话时。一个黑糊糊的大个头急匆匆飞近过来,大老远已然大喝道“雷尊使,何以住手?那女人马上就支撑不住了!”
说话间,已然飞近,兰帝听着他声音隐约有些熟悉,回头一看。巧的可以,当真就是那黑耳,那黑耳也一眼认出兰帝,当时就一愣,末了利马恭敬的低头弯腰喊了声‘二公子。’
话音才落,兰帝已一拳朝他胸口砸个正着。只一拳,就轰碎他胸口肋骨,将他整个人轰的狠狠撞落地上。
那黑耳莫明其妙挨一重拳,不敢发怒,却止不住一爬起便喊叫着问道“二公子,为何一见面就打我?”
周遭那些妖魔全都睁眼看着,不认识的有替他不忿,也有暗自高兴的。
兰帝一闪身又出现在那黑耳身后,一脚将他脊梁骨踹断,人同时如断线风筝般飞出老远。
“本公子打你活该!打你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