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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最冷一天

妻色不可欺 言三岁 6099 2022-12-25 20:06

    我站在许朗别墅客厅里,隐约能闻见有淡淡的香火味道。

    许朗有洁癖这一点儿我比谁都清楚,不洗澡我是绝对不敢往他床上爬的。更别说在别墅里闻到这种“异味儿”。

    “您回来了。”管家毕恭毕敬跟我鞠躬,然后接过我包,笑的特爽朗。

    “许朗回来了么?”

    我斜他一眼。

    “少爷还没回来,老夫人还在……”

    话还没说完,我已经看到站在二层上寒着脸看居高临下看我。

    “管家,你太多嘴了!”

    寒冷,质问,捎带一些威胁。

    管家打了一哆嗦,退出。

    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看许朗妈妈,看她脸从平和变得青筋爆出。

    之前管家曾经悄悄跟我说,许朗妈妈是个特别冷静理智的女人,几乎没什么事情会让她真正动怒。没想到,我一脚踩上了雷区,捎带着还甩上自己的半边儿小命儿。

    “你怎么回来了,难道那天我说的话,你当成狗放屁了?”

    屁这个词儿,真俗,尤其是从这么个优雅的女人嘴里吐出来更是俗到没边儿。

    “没有,我只是……”

    我笑的连自己都觉得假,讪讪看着许母,再也吐不出别的字儿。

    “滚出去。”

    她半转身,甩给我这句话。

    “我找许朗有点事情。”

    她瞪我一眼,命令那些菲佣把我赶走。

    菲佣为难看看彼此又看看我,叽叽呱呱说了些我听不懂的语言。

    “我真有事情找许朗。”

    她身子又扭了回来,手搭在栏杆扶手上,轻轻看我一眼,冷笑,“除了跟我儿子讹诈钱财,你这种女人,能有什么正经事儿。

    所以在我还没发火前,赶紧滚!”

    手机已经停机,我不可能联系到许朗,现在他妈妈态度强硬,也就是说我没办法联系到许朗。

    关键是,我不帮琉染说服许朗,也就没办法知道关于我弟弟的下落。

    除了涎皮赖脸,别无他法。

    “那我能在客厅等许朗回来么?”

    我以一个最卑微对我陌生人身份恳求许妈妈。

    “滚!”

    接近晚上七点多钟,我被许妈妈给赶出门外。坐在别墅门前的小花坛上,迎着冷嗖嗖的北风裹紧衣裳。

    我不知道这几天许朗回来没有,一开始我躲着许朗就刻意关了手机,后来等我想开机找许朗,一是手机欠费,二是电量过低关机了。

    就跟冥冥中注定的那样,我和许朗注定八字相克,非得你死我活才有存在的意义。

    刺骨的寒风,亮到刺眼的路灯,和冻到鼻子差点儿掉下来的傻逼形成鲜明对比。

    我就是那个傻逼。

    保持绝对清醒,一定要等到许朗。下跪也好,他折磨我也好,只要他能帮我,我怎么样都行。

    这一夜管家出来两三次,隔着铁门儿看我几眼,张张嘴巴又合上。

    我知道他的欲言又止是因为里面那位,我不怪他,他就是一给人打工的。

    给手哈哈暖气,站起来跑两步,一眼望向绵长的大马路,远处看不到一丝车子灯光。

    后半夜,眼皮开始沉,瞌睡接连不断。但还是被寒冷给激醒。

    一整夜都是这样反复,直到天明。

    大概是早上七点多钟,保姆出来之买菜后,紧跟着一辆保姆车出来。

    我身体僵硬,但看清出里面坐的是许朗的母亲。

    再之后管家出来,端了一碗热汤,什么都没说,看着我喝下去。

    “要不然您先回,回头等少爷回来,我告诉他您来过?”

    我强撑着笑容,跟他说谢谢,我说我一定要等到许朗。

    “到底是什么事情,您那么着急?”

    “要命的事情。”我说的很认真,看他的表情也很认真。

    他只无奈摇摇头,走了。

    我知道我的性格倔强,关乎我弟弟的事情,我是无条件的执拗。

    是劫逃不过,那天下午我被许朗妈妈的手下拎到房间里。

    漆黑的小房间,在我进来那一刹那,所有灯光都亮了,照的我无处遁形。

    我身上寒霜在暖气下,在身后发出巨大水雾,就跟那种腾云驾雾的特效一样。

    她眼里是无尽鄙视。优雅退却两步,冷笑两声。

    “家法拿来!”

    我还没反应过来,一个黑衣服的保镖递了什么东西。

    我后背上被抽了一下,火辣辣的疼,皮开肉绽的感觉。

    死死咬牙,汗珠子从额头上往下掉,眼皮都疼到抽搐。

    她走到我面前,我低着头看到抽打我的物件露出小尾巴。

    原来是鞭子。

    家法。

    呵。

    “今儿我就让你知道,许家的门不是你这种人能进的!”

    她的愤怒随着鞭子的重挞落下来,杂乱无章的砸到我身上头上。

    那种力道真不像一个女人的力道,每鞭子都渗入骨髓。

    我死死抓住衣角,不让自己嚎叫出声,后槽牙咬到咯咯响。

    疼,疼到无法形容,疼到寒心彻骨,疼到不知所措,疼到麻木。

    比我一个人生存讨生活的时候耍挨打加在一起的程度还要疼。

    但我没出声,嘴里含了血水,一点点咽回去。

    我不知道我被她打了多长时间,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打累了。

    反正我身上的鞭子不再落下,连贴着木地板,看到自己的血,慢慢涌过来。

    腥臭,浓重,刺眼!

    我笑笑,想起我妈。

    我曾经无数次在梦里梦见我妈穿着一身白色棉麻料子的斜襟儿衣裳笑着跟我说她会保护我的。

    “放心大胆去爱,去生活,妈妈在这边很好,妈妈会一直保护你。”

    “妈妈终于可以用一种长久的方法伴在你身边了!”

    她笑的没心没肺,粉红牙龈肉肉都露出来。

    我一笑,眼泪夹杂血水,加速蔓延过来。

    “我疼,特别疼。”

    “特别疼。”

    不会说除此以外的其他词语,伤口暴露在空气里,撕扯神经的疼,疼到你没抓没挠,压根不知道该哪个地方疼。总之,没一块好地方。

    晕过去,醒过来,不敢动,伤口反复撕裂。

    “贱人,离开我儿子,你这种女人我见多了,打着什么爱情感情的幌子,拴着男人给钱花。”

    “许朗不是你能高攀的,他是最优秀的精英,就应该高傲的生活在云端,而不是陪你这种无名小卒浪费人生!”

    “如果打你一顿你还是不能长记性,我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她后面说了很长很长的话,在我耳朵里打了旋儿,然后飘走。

    我晕了。

    那是一个美好的梦境,温暖的怀抱,被人宠溺的抚摸头发,听着不甚清楚的喃喃细语,心脏忽然就开了一道口子。

    流进来的是汩汩甘泉。

    “我疼,疼……”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打着牙颤,嗓音粗糙的比男人嗓音还要严重。

    我叫了谁的名字想不起来,反正一整晚,那个名字在我嘴里反复吐出来。

    我被温暖怀抱抛弃,冷,身体冷到不行,继续嘟囔着我疼,那个怀抱又来了,接近,温暖,舒服。

    这种情况实在太久,我想不起到底是怎么反复。

    眼皮受到强光刺激,一个模糊的影子从我眼皮上方掠过,我下意识缩了身子要做伸胳膊包头的保护姿势。

    心脏跳的飞快。

    等待很久,没有等到落在身上的鞭子。

    睁眼。

    到处都是白色,晃的眼睛疼。

    像肉肉眼睛,发现整个手臂被包裹成木乃伊,压根动弹不了。

    “别动了,再动,回头手臂得废喽。”

    白衡的声音。

    虽然我脖子扭动不了,但耳朵还没失灵,倒是听的一清二楚。

    眼泪往下淌,总算是遇到战友了。

    白衡脸戳过来,离我很近,显得特别大。

    手里剥的应该是橘子,橘子皮的清香味儿实在太好闻。

    “我怎么到医院的。”

    “怎么到医院的?难不成你还真觉得自己特牛逼能爬到医院?要不是许朗找人送你来医院,怕是你早就交代给阎王爷了。”

    虽然是讥讽,但心里暖乎乎的。我知道他在生我气,突然从他出租屋跑出去,一去不回不说,还弄得一身伤。

    不过……

    “许朗回来了?”

    我撑着身体要起来,发现四肢根本用不上劲儿。

    “甭费劲了,医生刚出去,就怕你瞎激动给你打了止疼药,现在手脚会暂时麻木,你就消停会儿吧。”

    我拼命求他带我去看许朗。

    白衡恨铁不成钢白我,他说我被许朗折腾成这样了,还去找他,是不是有瘾。

    我挺着脖子看着天花板很长时间。仔细想想,好像许朗真的没打过我。

    只是会折腾我,威胁我,真的特别让人厌恶。

    不管怎样,我对他都好感不起来。

    “为什么不反抗,他打你为什么不反抗?”

    白衡皱眉,认真问我。

    我笑笑,鬼知道我脸色得多苍白。

    “那是他妈妈,最爱他的人,我怎么能反抗。她说什么都是对的,我就是为了钱才和许朗在一起,我们俩一丁点爱情都没有。我就是一表子。”

    护士推门进来,我以一个不咸不淡的微笑,结束了我们俩的对话。

    “护士,我多久才可以出院?”

    护士换吊水的手顿了顿,看我的表情也凝重起来。

    “刚才进来之前,许董说您喜欢受伤,让您在医院待到待不下去为止……”

    许朗,在外面?

    那我和白衡对话,岂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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