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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狠人都是练出来的

妻色不可欺 言三岁 6404 2022-12-25 20:06

    那几天我一直在医院里待着,一直没能见到许朗。

    白衡陪了我几天,手机一个劲儿的响,我不经意的一瞥,屏幕上赫然闪着“陆傻子”仨字儿。

    于是白衡,皱眉,暴躁,而后又滴溜溜跑回夜场。

    我面朝天花板,跟傻子一样,眼神儿空洞,魂魄不知道飘动几万里外了。

    一切都平淡到不能再平淡,当然,护士来换药的时候,就不平淡了,疼到我没抓没挠,还得装出一副岁月静好的架势。

    出院前一天,郁城带着大包小包的水果来看我。

    我一直没敢告诉他,他进门儿的那一瞬间,正好窗外的阳光透过来,洒在他的胸膛,泛着洁白的光,把他整个人都衬的特好看。

    眼泪就这么掉了下来。

    哭成一傻逼。

    郁城扔下手里的东西,抱我搂在怀里,鼻音特别浓重的安慰我、

    “没关系,以浅,我在,一直都在。”

    我抽抽鼻子,原以为我能忍住,谁知道,哭的更凶了。

    他抱着我,他说他一直在等我,他说他在国外这么多年,每天下午都会坐在家门口的沙滩上,朝我在的半球的方向看。

    “我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安慰自己,只能幻想,我幻想我的以浅,在国内应该过得很好吧,应该笑起来还那么开朗。”

    他哭了,声音颤抖。

    我对他无比熟悉,我知道他每个动作的含义,曾经我为此骄傲。

    但,我还是甩了他。

    只因为那该死的自尊。

    我俩抱着头痛哭,我心里就紧吧的难受。我想要是当年郁城把我带到那个小旅馆里,我们有了夫妻之实的话,相信我会像个小女人一样,死活都会赖在他身边儿,也不会有今天的一切。

    郁城那天一直陪我在一起,他没碰我,他是一个绅士不可能对一个满身是血痕的女人动手动脚。

    只是温柔的给我按摩腿,陪我说话。

    很像,很像家的感觉。

    温暖的像泡了蜜,甜到嗓子眼儿里发腻。

    “怎么了,在发呆?”

    我晃过神儿来,笑得嘴角抽搐。

    是,在发呆。

    明天就可以出院了,我眼前这个憔悴了的男人,是不是又该忙碌自己的生活,是不是我们今天所有的哀思,所有的眼泪,在明天早上太阳升起来之后再回头看,就像是,一场笑话。

    “没什么。”我抱着郁城的腰,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

    等我,再等等我。

    我在心里大声呐喊!

    等我找到弟弟,等我摆脱姓许的折磨,这一切相信很快就会结束的。

    郁城给我轻轻擦拭身子,眼里的温柔都能掐出水来。

    一寸寸肌肤展露在他面前的时候,我脸红了,烫的不知所措。

    郁城依旧小心翼翼,只是嘴角勾起了笑容。

    ——————

    我出院的那天是个阴天,天气预报上说是会有大暴雪,我手脚一直在哆嗦。

    天气寒冷给我最深感触是在许朗家门口,跟哈巴狗一样等待。

    折磨,难捱,说不出来的残忍。

    郁城拿着大包小包往前走,我跟在他身后。

    在医院大门儿处,他脚步突然就停了,我没料到,依旧保持低头前行的姿势。

    毫无悬念撞到他腰上。

    顺手被他的大手搂住。

    脸贴在他腰椎上,丝毫动弹不得。

    “放开她!”

    平静,隐忍,暴风雨前兆。

    这个恶魔的声音语调我无比熟悉。

    我心揪在一起,心脏跳动都失去了规律,害怕,抓紧郁城衣服。

    相信郁城也能感觉出来,他手更加用力把我往他身体里塞。

    “这话,应该我对您说吧!!”

    郁城虽然和平静,但隐忍程度和许朗比起来,简直小巫见大巫。

    平静。异常可怕的平静、

    我甚至能听见自个儿心脏跳动的声音。

    实在忍不住好奇心,悄悄从郁城身后伸出脑袋,一眼就看到许朗。

    他还是那副高贵冷漠的模样,眼神儿包括动作,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睥睨众生的姿态。

    “苏以浅,是我把你扯走,还是你自个儿乖乖跟我走?!”

    压根儿不是什么商量的语气,勾起的嘴角更像是在拿我龌龊过去威胁我的意味儿。

    情不自禁打了个大冷颤,手指尖儿都在哆嗦。

    郁城紧紧攥着我手腕儿,态度也很强硬,一脸阳光变成倔强。

    “以浅,有我在,别怕。”

    我手哆嗦,下意识也攥着郁城手指尖儿。

    郁城是我的救命稻草,无论如何,我都不想松手。

    一旦松手,我面对的是,一个暴躁男人的暴躁对待。

    许朗突然勾起嘴巴,不屑一股的笑了,深击我自尊。

    “难道,我要在大庭广众下,说说你之前的?”

    “不,不要?”

    要是郁城是一面镜子的话,我想我在镜子里的形象特狼狈,我的眼里肯定是恐慌无助和难过。

    我撒开郁城的手,郁城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依旧拼命死死攥着我手尖儿。

    笑得很苍白,“以浅,有我在,没人敢把你怎么样的,你别怕,别怕。”

    我仰起头来的时候,两眼里已经从满泪水,笑得嘴角都疼。那种肮脏,我不想沾染了你耳朵,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一直活在你记忆中那个干净的样子。

    拼命甩开郁城的手指尖儿,温暖,安全,怕是我这辈子都无法企及的温暖和高度。

    疼,心脏扯的疼,尤其看到郁城失望的眼神儿,我疼。

    但,还是撒了手。

    郁城愣了三五秒,转身要走,身子顿住,还是回过头来,看我。

    手摊在我面前。

    “我怎么会容许自己的生命中,第二次失去你,怎么可能,苏以浅。”

    怎么可能,苏以浅。

    从少年开始,他便用这种暖洋洋的音调,轻轻问我。

    捂住心口窝,不敢再看郁城一眼,低了头,看见自己鞋尖儿。

    有点儿灰尘在上面,懒得弯腰去擦。

    之前不都是郁城擦的么,高大的各自,龇着一排洁白的小牙,特高兴的蹲下给我解鞋带,擦鞋尖儿。

    “我今天,自己回去就成。”

    声音小的,我自己都听不见。

    郁城却听见了。

    他声音带着,绵绵温柔和笑意,“好,如果有事情,一定要联系我。”

    我再抬头的时候,郁城已经消失在我的视线范围内。

    我周身的环境和空气中都充斥着一股子让人冷到发抖的寒气。

    许朗大手钳住我手腕儿,我疼的满头全是汗,压根儿,跟不上他的步伐。

    只能小跑。

    身上本来差不多痊愈的伤口,小范围撕扯的疼。后来,范围扩大,到处都像是蚂蚁在啃咬。

    我是被许朗给扔进劳斯莱斯里的,连带我那些行李。

    他坐在驾驶座上,没等给我们开车门儿的司机上车,直接开着车加速前进。

    我俩在一个空间里,安静,沉默。

    尤其是我,不住回头,也没看到郁城的身影。心里很是郁闷。

    “都逃出我的魔掌,为什么还回来?”

    我从后视镜里看到他的眼睛,可怕的冷静。

    “被你抓包了,只能顺从”我自嘲。

    车子顿了一下,后车拼命按喇叭。

    他没再说话。

    直到到了他的别墅。

    其实走到别墅门口,我腿肚子就开始转筋,那天晚上,被打被折磨的一幕在我脑海里反复出现,身上的皮肉开始抽搐,心脏也莫名的疼。

    呼吸不上来,但还是努力,保持镇定的姿态。

    反倒是许朗,走的很是缓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照顾我刻意走的这么慢。

    我心里清楚,他这种六亲不认的资本家,除了钱,能有什么事儿会让他屈尊降贵迁就别人?

    我被扔到他床上,胳膊肘子突然落在柔软的大床上,疼到无法形容。

    居高临下看我,那种压迫感和寒意,简直让我喘不上气儿来。

    我一直往后退,下意识用胳膊挡住胸。

    “是那个叫郁城的家伙,让你学会保护自己了?”

    嘲讽。

    对我之前做的肮脏工作暗示。

    他挽袖子的时候我无意间瞥见他的领带夹,好像,我出事儿那天,白衡扔给我那个。

    因为得到钱能离开许朗,心里特高兴。当时直接扔到床头柜上。

    没想到,却在他领带上。

    看他那种高傲的表情,转念一想,他的衣服一直都是保姆们提前准备的,经过干洗熨烫,各种工序之后才穿到许朗身上。

    虽然昂贵的西装配上这么廉价的领带夹有些怪异。

    但,不管我事儿。

    目前我能做到的就是尽快求许朗答应让那个英文名叫SA的男人进他公司。

    我仰头看他,话就在嘴边,死活吐不出来。

    如鲠在喉。

    他弯腰,眼睛在我面前无限放大,下巴被捏的特别疼。

    我浑身打哆嗦。

    尤其是外面突然响起一声惊雷。

    我没忍住,恐惧感填满我内心,下意识有什么抱什么。

    等几声惊雷炸过去之后,我才发觉,我抱得是许朗的胳膊。

    他脸色还是那般让我讨厌,他对我的鄙夷,一直写在脸上。

    慌忙中撒开他胳膊。

    他嫌弃的掸了掸刚才被我抱住的地方,冷冷瞪我一眼。

    转身走到沙发上,手指在下巴轻轻,磨砂。

    毒蛇眼睛盯着我,嘴角带着寒笑发问:“苏以浅,听说你有事情要求我?!”

    由不得我抵赖。

    巨大的寒颤出卖了我。

    我脸都绿了,看许朗,突然觉得我背后是一双不知名的眼睛。

    他监视我?

    对我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我心里升起一阵怒火,拱的脑袋嗡嗡作响。

    冷静几秒,勾起我曾经引体为傲的职业笑容。

    巴结讨好看他。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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