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进去找许朗,不然你们帮我把许朗叫出来。”
我在许朗的门前磨了两个小时,天还下着雪,那俩保安丝毫不动容。
“没有许董的允许,我们不能放你进去。”
车轱辘话,来回滚了好几圈儿。
也不进去通报。
地址是白衡给我的,那张在医院开的假怀孕的证明也是白衡给我的,他说做戏就要做足些。
我在许朗的别墅门口等了三天。这期间,许朗开车出来过,我拦他车,以为他不敢撞人,在车冲到我面前不到二十公分的时候我怕了,躲闪开。
刮风下雪的天气,衣服湿了又被体温蒸干,然后又湿掉。这么反复多次之后,我发烧了。
倒在地上,虚弱的看保安乱做一团。
疲倦的闭上眼睛那一刻,我好像看到了许朗,拼命挣扎,爬到他身前,扯着他裤腿。
“求求你。救救我。”
迷糊糊感觉手指从我头皮轻轻拂过,很温柔,很舒服。我换了个姿势,紧紧抱着温暖的手臂。
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下午六点。
天黑了,水晶灯亮的让人睁不开眼睛。
环顾四周,一眼就看到许朗坐在沙发上,手里捏着那张假的怀孕证明。
“我的?”
我看着他锐利的目光,硬着头皮,笑着点头。
那种审视继续刮着我的皮肉。
“那就好好在这个别墅里养着,一步都不准走出去,保证胎儿顺利出生。”
他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看着我,遮挡了大片阴影。
我头上虚汗砸到手背上。
难道他看出了什么?
“不用,我这种人是不会缠着你的,只要你给我一笔钱,我会把孩子打掉的。”
我笑着看他。
他弯腰,高挺鼻梁戳在我鼻尖儿上。
毕竟心虚,我不敢看他的眼睛,也不敢动弹,胸口憋着一口气,压迫的喘不上气儿来。
“把孩子生下来!”
语气竟然软了下来。
我看着他走出去,愣是没缓过神儿,这就完了?
怎么办,怎么办,偷鸡不成蚀把米。
我绝对不能在这里待很长时间,毕竟谎言经不起推敲。他甚至都不怀疑这个孩子是不是他的,就让我留下来。
绝对,是看出什么来。
转念一想,如果我住在这里不出去的话,骗他的后果杨胖子不就是前车之鉴?
不行,我得偷了支票,在他发现之前,跑掉就成了。
吃饭的时候,保姆端上饭菜,毕恭毕敬看着我说:“您睡了一天一宿,还是先空腹喝点汤暖下胃,饭菜马上就好。”
我点头,端着暖暖的汤,眼泪差点儿涌出来。
她说话的语气特别像我妈妈,轻柔,带着笑意,听起来舒服。
我抬头看见许朗正在凝神打量我,我抖了一激灵,尴尬笑笑,继续喝汤,不敢抬头。
那顿饭吃的比嚼蜡还难受,餐具稍微发出一点点儿响动,我就如临大敌,手脚都软了。
许朗让我跟他在一个房间里睡,我刚想委婉拒绝,就被他拎着衣服,扔进浴缸里。
我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在别的浴室洗过,穿着松松垮垮的浴袍,人鱼线若隐若现,肌肉恰到好处的在水晶灯下泛着莹润光泽。
不可否认,他是一个可口的男人,有足够吸引力,让女人们趋之若鹜。
“上床,睡觉!!”
我乖巧的钻进被窝,尽量不碰到他身子,轻轻往外靠。
脸还是火辣辣烧的厉害。瞪眼看黑乎乎天花板,心脏跳的厉害。
他很快就入睡了,鼾声特别轻,更像稍微粗点儿的喘气儿声。
他转身,我一动不敢动、他胳膊搭在我身上我不敢给他推掉。怕他醒了。
今天饭后,我逮了机会,跟保姆打听到,许朗的书房就在这间卧室的隔壁,平日里他不去公司的时候就在家里办公。
这样说来,家里肯定也有公章的吧,不然私章也成。
我不知道他有多有钱,关于他的一切,在百度上都百度不到,但看他家的装修和豪华规模,他很有钱就对了。至于低调不低调,我就没兴趣知道了。
他呼吸一直很平稳,我把他胳膊轻轻拿开,用手指探了下他呼吸,还是如常。
蹑手蹑脚跑到隔壁房间。
很简约整洁的装修,灰色的,就和他这个人一样,冷的很。
本来以为我要找个把钟头,没想到,支票就在办公椅左手边倒数第二个抽屉里,章也在。
不过私人支票不需要盖章、
翻开他桌上文件,照着他的字迹,签了名。
填了二百万的额。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轻微响动,我踹了支票,藏到转移背后。
一切又恢复了平静,静到不能再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