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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看看心是不是黑的

妻色不可欺 言三岁 4910 2022-12-25 20:06

    闭了眼睛,身体浸泡在浴缸里,想起遇到郁城那一幕幕,嘴角不自觉就勾了笑。身体慢慢往下滑,直到淹没了头顶。

    看着一个个气泡从鼻息上往上涌,那一刻,我想到了死。

    却别一双大手拉出水面,掐住下巴。

    另一只手擦掉我脸上的水珠。

    我扬着脖子呼吸困难的看着许朗阴郁的眼神儿,我看不透他黑眼珠里的深邃,我也不知道一个男人,为什么活的这么不开心。

    他没有真心笑过,一刻都没有。

    我害怕他这种阴郁,我也开始被他感染,不会真心发笑、知道再次见到郁城。

    他拯救了我,就像七年前,他在那个秋光灿烂的午后,笑着跟我说你好一样,干净明媚。

    我却回不去了。

    他把我扔到床上,压在我身上,死命压着我,我喘不上气儿,只能大口大口的苟延残喘。我不反抗,不动。

    任凭他的吻肆虐在我身上,他的大手狠狠掐在我锁骨上。

    疼,转变成麻木。

    他迟迟没进去,胳膊撑在我两边,居高临下审视我,一言不发。

    他在等我解释。

    我笑笑,“那是我前男友,我喜欢的人。”

    他没动,

    我笑着笑着,泪从眼角滑下来,看着他说:“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我身体一切都是你用钱买来的,你折腾也好,甚至失手弄死我也罢,我都认了。”

    他青筋从胳膊上爆出来,太阳穴上的青筋突兀的特吓人。

    我手搭在他脖子上,轻轻吻了他的喉结。

    这是我第一次主动心甘情愿的吻他,先前那一次不是,那是讨好,那种吻恶心。

    他喉结在我牙齿间轻轻颤动。无比正常的生理反应。

    他清楚,我只要用力咬下去他后半生,非残既伤。

    他按了我的脑袋,我牙齿抵进他肉里,甚至能感觉到喉管就在我牙齿下,只要我稍微再用点力,这屈辱的一生就结束了吧。

    我也会在郁城心里留下当年那个清纯的苏以浅的形象。

    他继续向下按我脑袋,牙齿一毫一毫的伸进肉里,血腥味儿弥漫到我整个口腔。

    “苏以浅,这是你唯一一次置我于死地的机会!不要错过!”

    他的声音,让我浑身哆嗦。

    我还是推开了他,趴在床上大口大口喘气儿,呕吐不出来,感觉特别难受。

    摸索桌儿上的水杯拼命漱口,他的血,不要,不要在我嘴里,我不想要他任何东西。

    在我看来他的东西都是肮脏的。

    杯子被他夺走,摔碎在地上。我也被他翻过身。

    他掐在我锁骨上,血滴在我肩膀。我知道,我彻底惹怒了他、

    手劲儿越来越重,黑暗中,声音也放大无数倍,带着愤怒和摧毁:“苏以浅,我真想挖出你心来看看,是不是黑的!!”

    我刚才折腾的已经没力气,闭上眼睛,大口大口呼吸。

    “疼,我疼。疼。”我听见自己声音和小奶猫哼唧一样,已经不成声调,

    小腹疼,撕扯的特别难忍。

    他松开手,甩开我、

    “滚,不要让我看到你!!”

    我挣扎着摇摇晃晃站起来,赤着脚,感觉脚下疼的要命,一步步往房门走。

    一道闪电,照亮整个房间。

    我下意识回头,看许朗保持刚才那个姿势没有变。

    “谢谢你,没杀我。”我笑着眼泪流出来。

    雷声一阵接一阵的响起,我心脏也在打鼓。冬天竟然在打雷,多荒唐。

    脚底扎的玻璃碎片一寸寸往肉里钻,疼痛,清醒,又陷入疼痛中,没有尽头。

    “您这是要去哪儿?”

    佣人手忙脚乱的给我皮衣服。我笑着往前走,任凭真丝睡衣顺着我肩膀滑落到地面。

    不属于我,什么都不属于我。

    唯一属于我的,就是我手里那已经碎的七七八八的青玉。

    “血,怎么这么多血!”

    身后尖叫声,离我越来越远。

    雷声就炸裂在天边,震耳欲聋。我抱着腿坐在阁楼,拼命攥紧妈妈留给我的玉佩,一块块沾着血的玉块,生怕丢了那一角。

    我害怕打雷,很害怕。

    就像我弟弟被卖走那天前一晚,我们俩抱头痛哭的时候,外面就炸了雷,从哪以后,我的生活,只有灾难。

    身体越来越烫,脑袋开始迷迷糊糊,我听不见嘴里叫着谁的名字,一声高过一声。身体抖动,眼皮越来越沉重,伸手,我却抓不住面前的碎玉。

    闭上眼睛那一瞬间,巨大的轰隆声,从我身上发出来。

    被疼醒,我下意识睁眼,手指勾动。

    手指动不了,缠满了纱布。

    满鼻息都是消毒水的味道。

    差点儿笑出来,不到十二小时,我又进了医院、真是多灾多难,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就会出现在停尸房里。

    猛然抖了一激灵,发现许朗正坐在离我不远处的沙发上,镇定自若的看报纸。

    管家小跑进来,看我醒来他特别高兴,“昨晚您真是吓死我们了。我马上去叫医生!”

    我看着他跑出去。

    许朗一声不吭,报纸遮住脸,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我知道,我完了,昨天怎么就壮了怂人胆,敢跟他反抗。

    咳嗦两声。

    越咳嗦嗓子越痒,咳到脸憋得通红,溺水被打捞一样的感觉,一身虚汗。

    大口大口喘气儿,总算止了咳。

    医生进来给我检查了身体。我才发现我手脚都被包扎了起来。

    “还有哪里不舒服?”

    我摇摇头。

    “咳嗽过!”

    我吓了一下,看许朗,他还是保持看报纸姿势。

    医生点点头,在本上记了什么,回头嘱咐管家让我多次少量的喝水。

    “摔伤都是皮外伤,幸好没伤到内脏。扎伤挺深的,用了最好的进口药,估计不会留什么伤疤。你自己要注意,再痒也不要用手挠。”

    我点头,小心翼翼回头看许朗。

    许朗手顿了一下,报纸滑落。

    一眼就看到他嗓子上包扎的纱布,和他冷漠霸道形象极度不符。

    管家都替我应了下来,小心翼翼在本儿上记下医生说的注意事项。

    送走医生他毕恭毕敬走到许朗面前,“少爷,今天上午还有个重要会议,需要您亲自主持,您是不是该?”

    许朗反倒很平静,将报纸换了面儿,继续看。

    “取消!”

    “可是夫人”

    “取消!”

    “好,我马上去办!”

    我心里慌慌,不敢大声呼吸,闭上眼睛装睡。

    “既然你想死,那我就看着你死!!”

    心脏咯噔一下,看来真的难逃一死了。

    后来管家说我从四米多的阁楼上摔了下来,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是少爷抱着你来的医院,他不让任何人碰你,他说你全身都疼。当时我们都吓坏了,跟了少爷这么多年,从来没看他急成那个样子过。”

    自然这是后话。

    即使是真的又能怎么样,他无非是怕他的两百万打了水漂。资本家手上带的不是什么限量款的表,赤果果的是算盘,尤其是许朗这种冷漠无情的资本家,怎么肯放过我这个能讨好他的哈巴狗?

    从那天后,许朗每天都来医院,一坐一天,饭很少吃。

    我基本上吃不了东西,靠着一些汤汤水水活命。

    有时候伤口疼的厉害了,斯哈声都不敢大。

    我只要稍微斯哈一下,他就皱了眉头。看报纸也会停下来,就这么看着我,盯到我发毛。

    我不敢打扰他了解资本市场,尽量忍着疼。

    每一天都特难熬。我却熬了一个月,自个儿都佩服自个儿。

    出院那天许朗不在,听管家说是去出差了。

    终于松了口气儿,那一整天心情都特别好,回到别墅,吃了整整一大碗的牛肉炒饭。

    最起码,这段时间,没人镇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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