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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你的话不能当真

妻色不可欺 言三岁 5748 2022-12-25 20:06

    阿张还是被开除了,她走的时候,肿着眼泡子,恋恋不舍的回头跟我握了手。

    马上就有新的保姆顶了阿张的位置,做的一手好菜,我却一点儿胃口都没有。

    我好几天没看到许朗,听管家说他出差了。得有个把月才能回来。

    我在另外一件房间里睡了两天,许朗的房间我再也不敢进了,对我来说关于他的一切都被打上无情冷漠,反复无常的标签。

    生理期来的第一天,捂着肚子,疼的七荤八素,本想着喝点汤睡一觉。谁知道琉染竟然给我打了电话。

    她说她手里有我想要的东西。让我跟她见一面儿。

    “要不改天吧,我不太舒服。”

    我笑着委婉拒绝,电话刚要挂断,我听见她提高声音,“要是关于你弟弟的事儿呢。”

    我弟弟?

    下午三天半岛咖啡店。她坐在角落里。

    我肚子虽然疼,但有弟弟的消息,高兴到忘了疼痛。

    她优雅的点了两杯冰咖啡。带着墨镜的眼睛一刻没停的审视我。

    “您怎么知道我弟弟的事情?”

    她笑,优雅的搅拌了下咖啡。轻轻抿一口放下,看了下外面的阳光,重新审视我。

    “许朗也同样关心不是么?”

    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她笑笑,“你和许朗之间的事情,许朗已经跟我说过,你不过就是他玩玩儿而已的傍家。其实也无所谓,就像我的钱铺张了花能花个八辈子,但我还是想进娱乐圈玩玩,人嘛,都图个新鲜。”

    “请您直接告诉我弟弟的事情,我对许朗不感兴趣。”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苦涩,哀求着,恨不得让她马上吐出我弟弟在哪儿来。

    “嗬,许朗当时的模样也和你一样,急着想找你弟弟,怕是他会在你之前找到他,这几天他都不在不是么?”

    他不在,是去找我弟弟?

    那我弟弟?

    我手哆嗦,声音也开始颤抖。

    “他为什么找我弟弟,我已经在拼命还债了!!”

    她点头,探手示意我喝咖啡。

    “他表面上看冷静沉稳,其实我最了解他,他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在某些方面好奇的很。保不准,你弟弟也会被他圈养起来,就像你一样。”

    晴天霹雳,击中我眉心。

    许朗说他不会做赔本买卖的话再次回荡在我耳边儿。

    “我要怎么做,你才能把我弟弟的消息告诉我。”我哆嗦,祈求看她。

    她又不痛不痒的笑,“那好,我有个朋友,最近从国外留学回来,学的就是金融方面的工作,他最想进的就是许朗的公司,只要你能让他成功进入许朗公司,我绝对会把你弟弟的消息告诉你。”

    我心一下子凉了,许朗怎么可能听我的。我算什么、

    “话别这么说,你对他来说确实不算什么。但是如果你帮我忙,我琉染是知恩图报的人,肯定会在许朗找到你弟弟前把你弟弟保护起来。怎么样,你考虑下。”

    我攥着杯子,看着那杯凉咖啡,心横了一下。毫不犹豫。

    “好!”

    “当然这个事情千万不要让许朗知道,你知道他这个人最讨厌关系户。”她勾唇笑了笑,“如果你把我们之间的秘密告诉许朗,那你弟弟?”

    “不会,绝对不会,我一定守口如瓶。”我竖起三根手指头发誓。

    她笑了,端着杯子朝我示意下。

    我和她碰杯喝了一杯凉咖啡,要走的时候,她扯住我,说她今天正好心情好,可以跟我多聊一会儿。

    我也不好走,只能硬着头皮陪她喝了一下午冰咖啡。

    她走后,我小腹撕扯疼痛的和刀子剜一般,好不容易挪到药店。

    医药师正在给顾客拿药,我看见药架上有布洛芬缓释胶囊,就随手拿了一盒,去付款。

    刚走到收银台,脚下一软,身体重重砸下去。

    所有人都忙成一团,还有人拿了我手机说要给我家人打电话。我动不了,也说不了话,迷迷糊糊看到一张脸出现在我面前,熟悉的味道。

    “以浅?以浅?是你吗以浅醒醒醒醒。”

    在梦中无数次唤我名字的阳光少年,每一个字都像咒语一般把我拉回到梦境中。

    眼皮沉到实在支撑不起来,失去意识。

    手掌被紧紧包裹着,暖和,舒服。

    睁开眼,我看见的是郁城。

    郁城笑起来阳光灿烂,大手掌包裹着我手,像那些年一样,轻声的说:“以浅,你醒了啊。”

    以浅,你醒了啊。这句话我记得他说了三四个年头,每次在阳光灿烂的午后我们都要上老吴的课,我睡觉,他承包我的笔记,宠溺的给我当挡箭牌,挺拔的身子坐在我前面,把我挡的严严实实。

    我喜欢他,不掺杂任何物质的喜欢。

    他也喜欢我,陪我过了整个痛苦的青春,并且把痛苦转换成了甜蜜,甜到心里发笑。

    “想什么呢。”

    手轻轻抚摸了我头,宠溺的笑。

    “没什么,这些年,你过的好么。”我尴尬笑笑,将他手从头上拿开。

    他无所谓笑笑,给我倒了杯水,递到眼前,温度适中。

    “你把我甩了之后。我可是活的特别勇敢啊,以浅,夸夸我吧。”他笑得温暖阳光,表情模样一点儿都没变。

    我抑制要去抱他的冲动,笑得不在乎,“屁,还是这么贫。你这校草向来都是踩着满校少女的一地春。心,哪能过的不勇敢。”

    “没有。你走后那一年,我出国了。”他低了头,眼睫毛浓密的低垂着,笑得特苦涩。

    我赶紧转移话题,“看来,我还没死,感觉真好,刚才我是不是特丢人,我想我八辈祖宗九泉之下知道了,肯定得带我走。”

    我傻笑看他,他情绪恢复了,无奈看我一眼。

    “把水喝了。我送你出院。”

    “好嘞。”

    我们两个凑在一起,我就会变得不像我,叽叽喳喳,不管我说什么,甚至吹小牛,他都听得特别认真,附和着笑得阳光明媚。

    他就是我心里的一道阳光,看见他,整个世界都亮了,生活也有劲儿。

    “你脖子怎么了,是不是摔倒的时候磕了?”

    出租车上,郁城皱眉一脸心疼的指着我锁骨的淤青。

    我慌忙遮盖住,装作大大咧咧笑笑,“指不定什么时候磕着了。毛手毛脚的习惯这些年还是没变。”

    他没说话,只是很温柔的看着我,扭转了目光,看着外面的光景,自言自语道:“这些年,北京还是那么繁华。”

    这话勾的我心里特伤感。是啊还是那么繁华,我们用了接近四年的时间,逛遍了北京城的大街小巷,拍了各种逗逼的照片儿。

    “我请你吃饭,好歹你救了我一命,不能忘恩负义不是。”我转移了话题。

    他点点头,说好。

    我有一张银行卡,是许朗给我的附属卡,不限额度随便刷。但我一直没敢刷,我怕我欠他越多,就会被他圈养威胁的时间越长。他这种资本家,认钱不认人。

    但今天真的很高兴,我以为我一辈子都不会再遇到他,我以为他会承包我这辈子所有梦境。没想到还能再遇到。

    我带他去了帝都饭店,没敢去小餐馆,毕竟他也是好家境的人出身,档次低,我怕他不喜欢。毕竟我们不是上学的时候,凡事已经不能用一套煎饼果子来解决了。

    经理亲自给我们安排了包间儿,亲自给我们上菜。

    “看样子过的还不错,经理都亲自来服务了。”郁城调侃。

    “可能是服务员不够用了,不然老板才懒得搭理咱们。”我心虚,但还是要装作嬉皮笑脸。

    郁城给我点了白粥和小咸菜,他说病人就得可怜巴巴吃糠咽菜看健康的人吃大餐,这才够感觉。

    我笑得岔气儿。

    他总是能一秒钟就转移了别人的注意力,这就是所谓的魅力吧。高大挺拔帅气,有点儿混血儿立体五官,加上绅士有礼,他曾经是我视全校女生为公敌的骄傲。

    他没再问我现在工作情况和生活,一个劲儿说他在国外的搞笑生活,就算是有痛苦无奈想家的场景也被他轻描淡写带过。

    “有一次我看着前面那人特眼熟,拍了那人肩膀儿,那女孩儿回头。我说以浅你怎么在这儿?”他眼睛晶莹闪烁,“后来你猜怎么着?”

    我摇摇头。再也不笑出来。

    “结果,那人是个男人五官!话说背影真的很像。话说那时候你还是短发吧,看着特清爽。”

    我眼睛也湿了。拼命把脸埋在粥里,一口口如同嚼蜡。

    那顿饭我们吃了三个小时,他说我听。

    其实我俩都没吃多少东西,主要怕错过今天,可能我们回到彼此消失的状态、

    我把看他的每一眼,都印在心里,深深埋藏。

    “我去下卫生间。”

    我转身,走到门口,眼里含着泪,我怕我再和他在一个空间里,会忍不住让他抱抱我。我也肯定会忍不住把我这些年的乱七八糟的生活抱怨一通。

    一个修长的身影,从走廊对面无表情的走过来。

    我慌乱手足无措的要关门,却被许朗一把擒住了胳膊。

    他应该看到了里面的郁城。

    “我们回家再说好不好,千万不要在这里生气好不好,求求你了。”

    我全身都在哆嗦,眼泪控制不住往下淌。后退几步,被他拉回来。

    慌张看郁城一眼,他正低着头看手机,应该,没发现门外的我和许朗。

    许朗居高临下看我,卷唇笑了,手指将我鬓角的碎发拢上去,目光寒气盯着我说:“苏以浅,果真你的话,我不能当真。”

    我害怕,全身抽搐,我怕他冲进去对付郁城,就像对付杨胖子那样。

    我扑上去抱着他的身体,拼命摇头,“不要,求求你,不要,我会听话。我真的会听话?”

    许朗用力甩开我的胳膊,转身,丢下一句话、

    “你太高看自己了,你算什么”

    高大背影消失在我眼前,比宣判更加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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