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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宁 第96章

追宁 夏树君 3014 2021-11-25 01:42

  贺白是一大早来曲铭心的房间找的他,他们最开始在曲铭心的门口说话,说着说着,贺白就被曲铭心推到了床上。

  曲铭心撑在贺白身上,胳膊却故意像使不上劲一样弯着,整个人几乎压在贺白身上。

  曲铭心把头埋在贺白的颈窝,蹭了蹭,含着他的耳垂问:“我们换一个可以让不健康的事情变得理所当然的关系好不好……”

  他声音含糊,湿湿软软在贺白耳边响起,像塞了一大团湿棉花进耳道,又痒又黏。

  贺白笑了,他伸手摸了摸曲铭心的头发,声音还是如往常一样温和包容,但若细听,便能听得出来很细微的一点颤抖和欲望,小心且隐蔽的,但诚实的诉说着贺白的想法。他带了些坏心思的问:“曲处长这么喜欢我呀。”

  他问完这话,曲铭心突然抬起头来,撑起身子,认真的凝视着贺白的眼睛。

  贺白以这样被动的姿态被他压在床上,脸上仍然有游刃有余的微笑,他一动不动的看着曲铭心的眼睛,而曲铭心也同样凝视着他,脸上表情肃然,目光理智而坚定。

  良久,曲铭心缓缓笑了。

  他笑起来总是很好看的,不管是往日里那种没正型的坏笑也好,还是酝酿着坏主意的冷笑也好,无论何时何地,贺白看到,总会愣上一愣。他也无数次想过这个30岁的老男人笑起来明明满脸褶子,从来没点正形,到底哪里好。但每次曲铭心一笑,他还是会不由自主的看过去,然后期待着他接下来会说什么,会做什么,会给他怎样的惊喜。

  贺白自认为自己看过曲铭心各种各样的笑容,已经不会再像开始那样,需要动用十二分的精力,才能不让曲铭心发现他看他看的入迷。

  但这次曲铭心的笑容与以往都不同,他慢慢笑开,嘴角逐渐咧开,眼睛也弯了起来,里面亮晶晶的,仔细一看,全是贺白的倒影。

  他笑眯眯的看着贺白,有些委屈的说:“你才知道呀。”

  贺白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应付他了,他眨了眨眼睛,不等他思考出一句合适的回答,曲铭心便缓缓低下了头,在即将碰到他的唇的时候停了下来,然后抬眼,故意问他:“可以吗?”

  贺白直接把他的头摁了下来,与他轻轻地交换了一个吻。

  天才蒙蒙亮,曲铭心原本出门跑步的计划被打乱,但他的手顺着贺白的腰线缓缓向上摸去,看着他原本一直冷静没什么表情的脸变得红润起来,便突然笑了,埋头去亲贺白的耳垂。

  有什么关系呢,反正都是锻炼。

  而贺白一边回应着他,一边攀上曲铭心宽厚的肩膀,笑了笑。

  喜欢与否,爱与否,是真是假,对他们来说并没有什么分别。

  他们会拥抱,会接吻,会在床上度过一段餍足的时光。但他们永远不会互相交付真心,不会真正的让自己信任对方。

  但这些都没什么所谓,曲铭心听着贺白略显急促的喘息声,又轻轻吻了吻他的唇角。

  这些事情与他们此刻正在做的事,并没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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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两个走肾不走心的渣男嘿嘿

  第47章

  那天早上贺白最后也没能起来上班,他明明格斗不错,身体也锻炼的结实健康,但莫名的不经折腾。曲铭心可以摸着良心发誓他真的没有做的很过分,但贺白却仍然像受过很大磨难一样,昏昏沉沉的站不起来,到了晚上甚至发起了低烧。

  曲铭心帮他请了假,自己心不在焉的熬过上班时间后回家,才发现贺白仍然躺在他的床上没动过的样子。

  曲铭心过去叫他,才发现他有些低烧。他紧闭着眼睛,睫毛有些抖动,略长的刘海黏在他额头上,嘴唇苍白干燥,曲铭心甚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失忆了,忘了其中一段比较暴虐的记忆,贺白才会这样。

  曲铭心在屋里翻箱倒柜的找体温计。他是个基本不生病的人,所以家里理所应当的没有体温计和退烧药。曲铭心找了半天没有找到,只能拿上手机下楼去买。

  他找东西声音太大,惊醒了贺白。贺白没那么娇生惯养,人虽然还是昏昏沉沉的,但还是自己摸了摸额头,冲着曲铭心摆了摆手:“没什么大事,不用折腾。”

  “真没事?”曲铭心走过来坐下,摸了摸贺白的额头,总觉得隔着手掌摸不真切,于是凑过去用额头抵着贺白的,呆了片刻。

  “烧的不厉害。”片刻后曲铭心坐直身子,手自然的落在贺白放在被子上的手上,低声问他:“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贺白于是笑着看着他,“你说呢曲处长。”

  曲铭心难得不好意思的咳了一声,一张历经风雨的老脸竟然也诡异的有些泛红,他放在贺白手上的手不自觉的握紧了些,然后生硬尴尬的换了话题:“还叫处长?你这样我怎么收你妈的红包啊。”

  “那叫什么?”贺白有点腰疼,他向前靠在曲铭心怀里,呼吸喷洒在曲铭心的脖子上,弄的曲铭心有点痒。

  贺白看到他微微绷紧的下颌,觉得有意思,便在他怀里蹭了蹭,故意捏着嗓子叫他:“铭心?心心?阿铭?”

  “别了,别了。”曲铭心的手落在他肩头,轻轻揉着,借以缓解心里酥麻且痒的感觉,“您就全名叫就行,这些爱称我受不起。”

  “哦,好吧。”贺白缓缓地答,语调很是失望。

  曲铭心知道他发烧难受,还是忍不住想扳回来,他看着贺白洁白的脊背忍了忍,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他:“你有没有小名?小白之类的,一听就觉得很听话。”

  贺白听出来他藏着掖着没说出来的意思,小白听着像很听话的小土狗的名字。他本来应该反击回去,但大约是这个问题触动了他记忆最深处的一些东西,贺白顿了顿,伸手抱住了曲铭心。

  他少有这样看上去依赖撒娇的样子,即便是今天早上,贺白紧紧地搂着曲铭心时,都没有这种感觉。

  曲铭心于是摸了摸他的头发,宽大的手掌顺着脖子一下子滑到后背,像给猫顺毛。

  “真的有小名。”贺白的脸埋在曲铭心的颈窝里,他声音仍然很清澈,缓缓地说:“叫阿宁。”

  曲铭心突然愣了一下。

  他想起来唐桥曾经给他看过的资料,那个与贺白长得十分相似,却没有留下痕迹的贺清平。

  曲铭心记得唐桥后来又找过很多关于贺清平的资料,但贺清平这个人像被橡皮擦整个擦掉了一样,他的生平,他的故事,他为什么牺牲,又为什么在牺牲后被人抹去痕迹,一切都是迷雾一团,无从查起。

  最后唐桥神通广大的找到了贺清平小学同学在微博上晒出的他们小学的同学录,贺清平那一页被保存的很完整。曲铭心看过那张图片,小孩子歪歪扭扭的字体在梦想那一格写上了“警察”两个字,后面还加了括号,写着要保护所有同学。

  下面有那位同学当时留下的祝福,同样是小孩子稚嫩的字,写着“阿宁一定可以!”

  曲铭心脑子转的飞快,他一边不动声色的抱紧了贺白,一边语气轻松的问他:“怎么叫阿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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