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满吸了口气叹出去,把西装重新穿好了,对着浴室扬了下下巴。
“快去。”
人民教师西装革履跪在床上的样子特别色情,屋子里没开灯,只有电视屏幕发出的冷光,等他把两条长腿重新放回地面时,辛悲慈才移开视线进了浴室。
浴室又冷又湿,他却热得头皮都在烧。
房间里只剩何满一个人,他感觉有点喝上了头,不然怎么会跟一个带着疯狂来的人讲道理。刚刚开得酒不多,但空腹喝下的啤酒还是即刻点燃了他的判断力,现在理性烧尽了,只留下了乱七八糟的想象。他坐在床沿上盯着电视,调大了声音盖住浴室的水流声。
辛悲慈出来时何满已经靠在了床头上,没了平时站如松坐如钟的气势,眯着眼睛撇了他一眼,懒洋洋站起来,看来是等困了。
打开了顶灯,何满才看清辛悲慈是光着出来的,手里拎了条毛巾,身上还在滴水。人脱了衣服总会局促,但辛悲慈的一丝不挂却无比自然,带着本真的从容。
“罚站呢?”
他嗤笑一声,把手里的毛巾甩在床上,铺平后跨了上去,拿过何满放在床头柜的润滑,用牙扯开塑封,向边上吐了口塑料皮。
“别愣着,过来。”
辛悲慈没有那么白,黄光打下来暖色的一团。他弹开润滑的盖子,眼睛追着走过来的何满,靠在床头大大咧咧支起了腿,向后支在了枕头上抬了抬腰,下身还软着。
电视被关了,何满西装笔挺地站在床尾,辛悲慈赤裸躺在床上,两人四目相对,紧接着后者就把润滑对着下身倒了上去。
草莓味比想象中好闻些,湿滑的透明液体顺着他绷紧的腹肌流进了下身的毛发,辛悲慈凉得吸气,用沾满润滑的撸动着性器,另一只手导着液体摸向后侧,穴口的褶皱还紧闭着。
何满一条腿迈上了床,床上的人正仰着头喘,眯着眼睛笑着刚要说话,就被按住了自慰的手。
“不是让我口吗?”
这话说完两人都愣住了,辛悲慈显然忘记了两人的交易,他的表情从眼神迷离变成了若有所思,最后放开双手看着对方。
“这是可食用的。”眼神诚恳,语气认真。
“你还不如让我往嘴里灌。”何满的普通话走了味,两人仿佛正在田间地头拌嘴。
说话时何满压了上来,两手支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他,辛悲慈被逼着向后挪了下,没了刚才自在勾引人的架势。他低头看何满包裹着西裤的长腿,那双腿向两边架开了自己的膝盖,抬头就被一个吻堵住了嘴。
这一刻辛悲慈肯定何满绝对是喝多了,嘴贴上的同时舌头就顶了进来,舌尖还带着酒精的苦涩,随后是烟草味的回甘,这个吻比起温存更多是侵略。
辛悲慈反应了一秒,紧接着偏头张开嘴去追对方的唇,舌尖纠缠的感觉软得让人发麻,他想把主导权抢回来,手绕到何满后颈,顶腰凑近时却被一只手按在了下边。
何满的手整个覆在他的下体上,手掌揉着囊袋,虎口卡着腿根,指尖滑进臀缝间在穴口戳弄着。忽然被抓住命脉的滋味并不爽,辛悲慈扭着腰想躲,两人的唇齿还纠缠在一起,下面被揉上面被堵,最后只能哼着声挣扎。
顶灯开在床对面的墙上,瓦数不高但能照得明了,两人拉开了一段距离,辛悲慈清晰地看到对方脸上的欲望,这表情不常见,但相当配他那张平时只会一丝不苟的脸。
洞口揉软了,辛悲慈晃神看何满的脸,手指插进来时他整个下半身都跟着抖了下,夹着腿用力喘气,何满用另一只手压住他试图合拢的腿,手下用了力,内壁吸附上来裹住了手指,何满抽了口气转着手腕,听身下人随着自己的动作喘息。
辛悲慈用手背遮住了脸,绷着腿支起腰,对方的手指没了浴缸那次逼他高潮的强迫意味,弯着手指慢慢进出,退出来绕着没合拢的褶皱打圈,再勾着积在穴口的润滑插进去,肠道里带出了水声。
两次做爱都开着灯,细微的表情也看得真切,与平时步步紧跟的潮湿视线相比,辛悲慈被插时会皱着眉看别处,他会从何满的胸口扫到旁边,哼着声晃腰,被顶到敏感处才会回神看何满的脸,带着泪光叫出声。
昨天刚被插过的穴很快柔软了,何满抽出手,盯着几根手指间拉出的白丝,刚才润滑倒得多,透明的液体被进出的手指打成了白沫,他终于明白铺上毛巾的目的了。
何满在毛巾上抹了下手指,低头看辛悲慈有些茫然的脸,伸手脱了外套扔在一边,解袖口时被叫住了,辛悲慈声音带着鼻音。
“你穿西装特别好看。”
他支起来去解何满的裤子,晕乎乎地摸了几回才找到拉链,还挂着空档,拉开拉链就是完全硬起来的性器,辛悲慈仰头看他,眼下都红着,嘴边还在笑。
他们开的是标准间,床窄又挤,两人紧挨着,辛悲慈向旁边推了下何满,膝盖蹭着向前爬了两步,对着床尾趴了下去,脸贴在床单上声音有些发闷。
“别脱,就这么干我。”
这个位置对着关掉的电视,屏幕倒影里能看到两人,前面是赤身裸体的自己,身后人还穿戴整齐,拉链拉开的部分被挡住了,那里是对着自己勃发的欲望。
辛悲慈手肘支在床上,模糊地听着安全套包装撕开的声音,紧接着是润滑剂盖子,周围满是草莓香精的味道,他吸了口气,喉咙里又干又甜,裹着润滑的性器顶上来时,喉咙里的甜味当场溢了出来,熏的他整个人发懵,好在对方蹭了下便识趣地捅了进来。
刚顶进来的触感特别明显,辛悲慈想躲,弓着腰向前挪,却被何满卡着腰拽了回来。
被拉回的一下让性器重重顶了进来,辛悲慈哼了一声把头埋进被子里,抖着声音骂:
“你他妈……为什么要用螺纹的?”
第13章第13章
身下人骂的那一嗓子全是愤懑,酒劲儿随着塌下的窄腰蒸腾走了,现在又被随着动作哼出的喘息拽了回来,他用手指翻过避孕套包装――螺纹的,醉着酒直接忽略了。
其实刚刚辛悲慈塌着腰趴下去时,何满就已经清醒了。
两人之间的触碰都简单直白的很,冲着下三路去,奔着发泄来。浴缸做的那次又潮湿又冷,从膝盖到胯骨都磨得生疼,这次跪在床垫上,扑进柔软的同时感觉也敏锐了起来,螺纹卡着收紧的肌肉,一圈一圈地磨,这几下动得慢,辛悲慈的喘气声有了鼻音,从嗓子里向外带着委屈哼声。
看不见对方的脸,听声音像是疼了,何满停了动作,向下看他火红的头发。后入进得深,腰胯贴紧,吸得何满有些不清醒,他俯身支在床上,向下贴近对方光裸的后背,随着动作而来的抽气声近在耳边。
螺纹不讨喜,入口蹭上去是麻,但是顶到深处就只剩下了酸,眼睛也跟着一起发涩,对方压上来时他才注意到自己眼里全是泪,喘着气的哼声也变成了呜咽。
他在大臂上蹭了下眼睛,向斜后方看,穿着西装的长腿正架在自己光裸的下半身上,他忽然想接吻。何满的呼吸喷在他脖子上,辛悲慈转头用嘴去追热气的源头,支起身子想向后撤,却被一条腿顶着膝盖重新分开了腿,他哼了声又趴了下去。
何满停了动作,支起身去捡丢在一边的润滑,辛悲慈愣着喘气。
“疼吗?”
他想了下才反应过来在问自己,僵了一会还是摇了下头,紧接着就被拽着胳膊拉了起来。
说实话一点都不温柔。何满是对女人温和的类型,白净的脖颈,浅色的眼仁,不是时时带着笑,但却愿意俯身跟人讲话,像个合格的人民教师,那床上呢?辛悲慈的后背隔着衬衫挨上了何满的胸膛,两人的体温都很高,磨在一起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