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过何满西装革履的样子,也见过被逼红了眼在自己身上撞的样子,却从没见过他主动去脱衣服,就像现在。辛悲慈不是没想象过这人衬衫包裹下的肉体,确切地说,从抖动的喉结到顶动的侧腰,再到贴在耳边的低喘,他全部都想象过。
辛悲慈低头看何满穿着西裤的腿,他现在只想要这双腿架在自己身上。
“想什么呢?”何满忽然带着笑问了一句。
辛悲慈的视线回到他上半身,何满正在解袖口的扣子,他又把手移回胸前,盯着眼前人,把最后几颗一拉到底。
“在老师面前怎么能想别的呢?”他压低声音说着,向后掀开了衬衫。
他身上白净得晃眼,脱了衣服没有讲台上看起来那么精瘦,肩背和手臂线条流畅,舒展又结实,紧接着那双手又向下摸上了腰带。
辛悲慈觉得自己的大脑当场宕机了,他眨着眼睛,再仰起头时脸上也带上了笑,向何满这边迈了一步。
“何老师想要我做什么?”
何满慢慢褪下了腰带,放在一边的洗手台上。
“你不是要上我吗。”
两人四目相对,何满轻声说:
“来试试,看你能不能满足我。”
第22章
何满一直觉得红头发是差生标配,翻墙就会被抓,逃课一准是他――就像手里正抓着的这一簇,这是第一次摸,说实话摸着比想象中软,于是他手下用了力,把红色的脑袋从自己脖子边拉了起来。
辛悲慈被抓得仰起了头,倒是没挣扎,就眯着眼睛看他。
两人刚一路撕扯到花洒底下,衣服扔了一地,何满舔了下嘴角,嘴被咬得有些麻。
“你身体没事吗?”
他的手向上摸到了辛悲慈额角,手指向后梳着他被打湿的红发,没了头发遮挡,辛悲慈的眼神也更加肆无忌惮,眼睛直直盯着何满,反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晚了,有事我也不会停下的。”
说着他向后探进了何满腿间,这下两人的呼吸都乱了,只顾低下头看紧贴的下半身,何满更白,颜色也浅,两根勃发的柱体撞在一起,色差让辛悲慈觉得眼角发烫,他的手指找到了地方,戳着褶皱打圈。
何满顶了下腰,他比辛悲慈高一个头顶,这个位置正能看到这人微微皱起的眉,他有点想笑,凑到对方耳边。
“你真急。”
辛悲慈忽然抓住他的腰往墙上撞了下,何满赶紧勾住了对方的脖子,两人距离一下子拉近了,鼻尖碰在一起,辛悲慈咧开了嘴,伸手去旁边拿了什么。
“我可不敢怠慢了你,何老师。”
紧接着是盖子弹开的声音,何满偏了头,看清拿的是润滑和套,什么时候准备的?他对上了辛悲慈戏谑的脸,于是干脆移开了视线,避孕套包装被撕开,带着橡胶触感的手指又回到了他腿间,又滑又凉。
“你别用力,抓着我。”
辛悲慈的声音近在耳边,压低的嗓音带着鼻音,另一只手摸上了他的前胸,拇指揉着尖端,这下很用力,何满被刺激的张嘴吸气,又被捅进来的手指顶得息了声。
最开始只是胀,辛悲慈小声在他耳边哄着,弯着手指戳弄着入口,他的两只手还架在对方脖子上,意识好像也被抬了起来,随着水流带出来的蒸汽浮到空中,再也下不来了,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内壁在瑟缩,不受控地推挤着辛悲慈的手指。
他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张开腿让别人插,也没想过自己被插时会哼出来,辛悲慈转着手腕又捅进了一根手指,何满听到了自己腿间传来的水声,腰开始跟着水声打颤。
胀痛过去了,紧接着是麻,他意识到自己正跟着手指顶胯。
两人额头相抵,辛悲慈的视线一直没移开,何满平时没什么表情,偶尔的笑也带着疏离,但现在不是,他眉头放松了,凌厉的眼神也带了些其他的意味,像是疼,又像是忍耐,何满不会像辛悲慈在床上那样肆意地叫,但偶尔泄出来的哼声更刺激人,辛悲慈的手指勾了一下,何满的喘息忽然变大了。
这是他没体会过的快感,想喊出来,但最后只是咬着牙哼声,辛悲慈在他腿边顶着腰,听到他的声音愣了一秒,紧接着一口啃上了他的脖子,又一路向下舔到了胸前,舌尖抵住了挺立的乳尖,打着圈又咬又吸,又继续向下,直到最后跪在地上,他仰脸看着何满,手指圈住了他勃发的性器。
辛悲慈张嘴含住时他差点直接射出来,腿软得向下滑,又被推着重新靠回墙上,后面还被插着,前后同时受难的感觉爽过了头,何满的声音带上了哭腔,他推了好几次腿间的红色头顶,终于让人松了口,辛悲慈仰起脸看着他,表情有些茫然。
“姐夫,你用后面好敏感――”
还没说完就被按住了嘴,何满的拇指抵住了他的牙关,中指食指箍住他的下巴。
“别那么叫我。”
他被征服感冲晕了头,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何满排斥不是自己那句露骨的荤话,而是“姐夫”这个叫法,他认错般张嘴去含对方的手,任由拇指在嘴里搅动着,舌头讨好地去缠,眼睛向上乖顺地看着何满,模糊着应了一声“好”。
何满把食指也探进了嘴里,夹住了他的舌头,辛悲慈当场息了声,眼睛带着水向上看,何满慢慢弯下了腰,平视着眼前的小鬼,如果不是他的脸上还带着肆虐的情欲,真的像是抓住了犯错学生的合格教师。
他用沾湿的手指磨蹭着辛悲慈泛红的唇,轻声说了句:
“我们去床上。”
两人滚到床上时,身上的水还没擦干,这是之前辛悲慈没能爬上的婚床,床上铺着象征恩爱的红花床单,这家的丈夫正仰面躺在红色中,抓着他偷来的人往床上带。
卧室没开灯,借着门廊的暖光,辛悲慈看到了何满张开的腿和腿间深红的褶皱,他的拇指再次探进那湿润的洞里,听到了对方难耐的喘气声。
“可以吗?”
这句话是明知故问,两人从浴室一路“打”到了床上,临门一脚却犹豫了,他手上全是湿滑的体液,于是干脆偏头用牙撕开了避孕套包装,何满的手臂一直架在脸上,看不清表情,辛悲慈膝盖蹭着床单向前爬了两步,性器在他腿根碰着。
他支起了何满的腿,茎头找准了地方,对方的吸气声变重了,肩膀有些抖,辛悲慈俯下身贴近他,撒娇一般说着:
“看我。”
何满的手没动,辛悲慈面无表情地盯了他几秒,直接向里顶进了头,身下的人马上闷哼一声移开了手臂,眼里全是被激出来的水光。
屋子没拉窗帘,这时正是各家各户吃晚饭的时间,窗户投进了晚霞最后一点光,何满眯着眼向前看,看不清那人的表情,他勉强抬起头,看着深色的器官一点点挤进了自己腿间,消失在光照不到的阴影里。视觉带来的刺激太大了,他缓了一秒才感觉到痛,开始抖着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