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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火中烧 第28章

野火中烧 齐花山 2855 2021-11-25 01:40

  他之前怀疑过那么大的物件究竟能不能插进来,现在看来真的可以,只是要扒一层皮,腿间的酸胀逼得他几乎要哭出来,他想抬起腰去适应,却被按在了胯上。

  何满终于看清了辛悲慈的脸,奇怪的是他眼睛里也带上了泪,一副委屈极了的样子。

  “放松点,你要把我夹断了——我还没全进去呢。”

  第23章

  辛悲慈抬起一只手在眼角擦了下,声音带上了鼻音。

  “是我太急了……”

  他这个样子像极了第一次跟女友过夜的男大学生,明明还趴在人家身上,自己却委屈得够呛,何满也难受,两个人就这么一上一下没动地方,僵持着缓了一会,辛悲慈先把手从对方胯上移开了。

  借着光,何满看到身上的人还在盯着自己,眼睛红通通的。

  他忽然意识到眼前人的委屈不是因为这场跌跌撞撞的性事,而是源于对自己的急,这一刻他才想明白,辛悲慈对自己的莽撞也许有渴望的成分,可他们终究只是在主人的婚床上偷情。

  何满抬了手,推着对方的胸口往后撤,辛悲慈还在吸着流进鼻子的泪,由着他一点点退了出来。

  两人彻底分开了,何满直起身,平视着跪在床上的辛悲慈。他上次坐上这张床时,何满刚结婚,他记得床头挂着夫妻倆的婚纱照,现在抬头看,照片还挂在那里,晚霞的光转瞬即逝,天彻底黑了,看不清照片有没有褪色,只能看到一左一右模糊的两张脸。

  在微弱的光线里,何满向前靠近了辛悲慈,背对着曾经象征和美的照片,手按在他肩膀上。

  “换个姿势。”

  辛悲慈没明白他要干什么,愣着答了一句:

  “什么姿势?”

  何满没答话,继续推着他向后坐,膝盖分开,跨到了他身上,辛悲慈仰脸去看,何满也正低头看着自己。

  “这样进去会疼。”辛悲慈劝了一句。

  “我之前上你时,难道你就不疼吗?”何满没犹豫,语气里还带着些愠怒。

  他的表情带着平时看不到的焦躁,自暴自弃般说完这句话,放轻声音补充了一句。

  “我无所谓,随便你弄。”

  这个位置正对着何满起伏的胸口,辛悲慈没再继续说话,向前扶住他的腰,茎头卡准了位置,重新插进去时艰涩感少了些,何满的手还勾在他肩膀上,放松了腰配合着顶进来的性器。身体被打开的感觉很陌生,肠道不受控地绞,堵的是下面,眼泪却总要涌出来,顶到深处有了水声,何满抖了一下,喘气声带上了颤音。

  辛悲慈喘息着去探两人交合的地方,压着身上人的胯一坐到底。

  何满的呻吟还卡在喉咙里,又被直捅进来的疼堵了回去,他的体重压在辛悲慈身上,身下痛得发麻,他后知后觉地反省起自己刚刚的决定,视线有点模糊,能感觉到辛悲慈的鼻息从自己胸前移到脖子边,最后停在脸前,接着向前去亲吻自己的唇,他摸着近在眼前的红色头发,随着身下大起来的动作哼了出来。

  辛悲慈的动作说不上粗暴,说实话很有技巧,但是终究没有对女人的温柔,一开始的疼劲儿已经过了,何满的声音也不再是干喘气,性器退到穴口打圈时,他的腰忽然不受控地向前顶,陌生的感觉让他想逃。何满在面对快感时没有辛悲慈那么恣意,明明都写在表情上,却要皱着眉头不出声,一脸痛苦却难耐,禁欲之人动情,这样才更符合他老师的身份。

  这个反应再明显不过了,辛悲慈的手绕到前面握住了他的性器,茎头已经全是水了,显然找对了地方,他凑近了何满的脸,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恳求。

  “看我。”

  两人的脸近在咫尺,四目相对时,辛悲慈的心里忽然涌现了很久没有过的占有欲,随之而来的就是破坏欲,他猛地推着身上人的腿根向床上压,何满后背撞在了床板上,闷哼一声后被堵住了嘴,辛悲慈的舌头顶了进去,阴茎也重新插了回来,这个姿势没有上位进得深,但正好撞上让他发疯的点。

  比射精感来得更快的是窒息,辛悲慈偏过头去吸他红肿的唇,在他彻底窒息前放开了他,听他随着喘气泄出来的呻吟声,身下的动作越来越快,何满被托着腰干,只感觉自己身下不会出水的器官仿佛被撞出了汁液,他的腿夹紧辛悲慈的腰,手伸向自己的下体。

  辛悲慈放慢了动作,低头看自己的性器缓慢地进出,带着对方的腰一下下地抖,何满自亵到射精的样子让他晃了神,他抬起头,正对上那双带着水的眼睛迷离地看自己,脸上还带着说不出的情欲。

  他推着何满的腿弯压了下去,哑着说了句。

  “再陪我一会儿。”

  随着这句话而来的是比刚才更用力的顶撞,何满刚射了精,重新冲回来的快感让他直接哭了出来,仰着头去推不停撞上来的小腹,直到对方的动作慢下来,何满才意识到自己喊出了太多平时没说过的话,他看着辛悲慈软下来的性器退出自己体外,带出来的液体滴在了红色的床单上。

  辛悲慈还支在他身上,两人长久地对视着,何满想说些什么,但他总觉得现在流露的话语会让自己后悔,于是他由着辛悲慈继续看了自己一会儿,直到他下床去洗澡。

  何满站在炉灶前,用手探了探关了火的燃气灶,一点温度都没有,看来自己刚进浴室时就被关了,他转头看向始作俑者——辛悲慈刚洗完澡,披着毛巾在电视前发呆,这人显然是带着预谋去找自己的,他事先就笃定了两人要折腾很久。

  时间久的下场就是饺子皮塌了,端出锅时坏了几个,辛悲慈坐在何满对面,先夹走了煮烂的饺子。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辛悲慈没吭声,咽下了嘴里的饺子,转头反问他:

  “你还疼吗?”

  这句话显然是想岔开话题,何满夹走了另一个煮开的饺子。

  就像辛悲慈自己说过的,留在这里,什么都干,只是不要让别人知道他的存在。这一刻何满忽然有种不切实际的想法,自己去上课,把他留在家里,日子就这么过下去,但他自己都知道这不切实际。

  “刘向斌。”何满放下了筷子,“这是你的刘老师吗?”

  他叫出这个名字时,辛悲慈猛地抬了头,半晌怔怔说了一句:

  “他从来都不是我的。”

  两人都没继续说话,辛悲慈盯了一会儿自己的碗,开口问他:

  “你怎么知道他名字的?”

  “他的事情有人在处理,我明天要去见他家人。”

  何满没继续动筷子,眼睛直视着他,语气中带着恳切。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跟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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