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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花使的小婢女 第89章

探花使的小婢女 蜜煎梅子 2664 2021-07-22 07:49

  “他高、帅、有钱。”

  段景思满脸黑线。

  “他心中有正气,不像杨华那些坏人。他也拿得起放得下,也拎得清,将是非曲直分得清楚,不像梁皖似的,磨磨唧唧犹犹豫豫的,烦死人了。”

  段景思勾起唇角,可笑意还未显露,就听身旁的人说了个“可是”。他心头一紧。

  “可是,他和兰沚姑娘一样,是要做大事的,终究和我不是一路人。”顾蓁扁起嘴,有些委屈地说。

  段景思沉默了。月华如水,酒香四溢,搅动满院子的暧昧气息。

  “哎呀,我不跟你说了,我想睡觉了。”小姑娘脑袋一歪,真的闭上了眼,只有长长的睫毛仍在颤动。

  竹椅子够大,段景思挤到顾蓁坐的那张椅子上去,将人搂在怀里,在她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絮絮道:

  “我从一生下来,就肩负了责任。祖父的教导,父亲的期许,松园的责任……”他将一双深邃黝黑的眸子投往夜海月河,“其实,我并不想做什么大事。如果有那一日,我愿能了无牵挂地回到松园,做个农夫花匠,和蓁儿在一起。”

  小姑娘睡得很不安稳,扭来扭去的,哐当一声,一个刻刀落在地上,段景思盯着刀刃上的斑斑锈迹,眸色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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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景思第一次表白,大家觉得有没有写得过了点儿?

  第60章 身世

  第二日醒来,已然是日上三竿,段景思留下书信一封,人已经走了。云岭书院西边三日行程处,有一处渡口,名唤牛弯渡,此渡连接南北漕运,是粮食运转的关键渡口。

  宋太师他们此番前往,包括段景思在内,只点了五六个士子,又是轻车快马,一个奴仆也未带。

  书院没了宋玉宁这些刺儿头,宋兰沚又狠心整肃了下人。等到段景思他们回来时,书院平平无事、一片祥和。

  到第一场雪下来的时候,云岭书院放了假,直到来年正月十五。这之后,便是一行人,同去京城赶考了。

  马车在小雪之中行驶,回到了吴江府。段景纯出了老远来接。两兄弟虽然还是不怎么说话,顾蓁却偷偷抿唇,她已从双方的眼神里,看出了笑意。

  柳氏将近一年未见,少不得热泪盈眶。可如今一双儿子,都这般出色,她心中也是十分高兴的。

  后来住了几日,顾蓁才知另外一件好事,这一年里,王氏终日在石榴巷里咒骂段家,段景纯耐心耗尽,忍无可忍,终于休了她,给了她哥哥一大笔银子,打发人远远送去了关外。

  松园一派祥和,顾蓁自然也谋划起了她自己的事。

  天上下起了雨夹雪,一个妇人正挑着担子,箩筐里装的,是碧油油的两大篮菠菜,往如意楼里送的。担子虽不重,她扶着扁担的手确是皲裂不止,日子看来过得不好。

  “大婶子,屋里有人找你买菜。”她在后门将将放下担子,正数着铜板,有前厅的小厮跑来。

  “找我?”妇人有些不信。

  “便是你,快走吧。”小厮应当是得了赏钱,兴兴头头的。

  妇人战战兢兢地来到一处小包间,推开门还没反应过来,一个身影就扑进了她怀里。

  “表姑,我是蓁儿。”

  她怀里的人扬起小脸,嘴角翘起,清泪却簌簌而下,又是哭又是笑。

  赵淑英也是激动,她知道蓁儿进了松园,起先还是不是有消息传来,可从今年年初便失了消息,也不知过得好是不好。

  两人都哭了一会儿。顾蓁擦擦眼泪:“表姑,不哭了,你看。”她掏出一个包袱,把里面的东西骨碌碌倒了出来,一堆黄的白的,还有些碎铜板,足足堆了个小山似的。

  “表姑,我有钱了,过了正月十五,我们就一起去金陵,这里有五百两,买个小院子足足够了。”

  “这……”赵淑英很吃惊,“你怎会有这么多钱?”

  顾蓁便将她在松园的事情、自己写话本子的事都一一说了。

  “照你说的,段家人对你着实是不错。”顾淑英听了慢慢说道。

  “是不错,可我签的聘期是一年,段二爷此次必定会高中,到时候他的凶命也破了,也用不着我了。所以,表姑,这次您就和我一起走吧。”

  赵淑英沉默半晌:“可是,我若提出和离,孙庆周定不会把春哥儿给我。”

  “这个简单,”顾蓁随口说,“我早就想好了,我请几个地痞,把他打一顿就老实了,让他在和离书上签字画押,我们带着春哥儿正大光明地走。”

  “可是……”赵淑英嗫嚅着说,“他对我不好,对春哥儿还是好的,这一和离,春哥儿岂不是就没父亲了……”

  顾蓁有些生气,孙庆周这种人渣还有什么好留念的?有一个窝窝囊囊狼心狗肺的爹,不如没有。

  赵淑英抿了抿唇,很有几分为难:“蓁儿你别急,春哥儿有些依恋他父亲,左右段家二爷考试还有几个月,我慢慢给春哥儿说,等段二爷高中那日,你再回来,我一定给你一个答复。”

  顾蓁想了想,从她一来吴江府,见到的全是孙庆周的不好,也许,在他年轻的时候,也有真心对过赵淑英几分,赵淑英才始终念着他有便好的那一天。握着她的手道:“表姑,你要好好的。”

  这事儿说完,顾蓁又拿出刻刀,问起她爹的事儿。

  赵淑英笑了:“表哥之前是碑刻先生,你那边刻刀,是他从少年时代就有的,我那会儿还是姑娘家,偶去串门,都看他到处瞎刻,定错不了。”

  赵淑英拿起刀柄,“喏,你看,这里有个圆圈,是他自己画的。他那时说,要碑刻并非一夕之功,便如推着圆石头上山,推上去会滚下来,但也要一直往上推。”[1]

  顾蓁有些失望地“嗯”了声。赵淑英对顾明之的了解仅限于早年她未婚时。所有顾蓁所知道的,也只有她父亲是个小有名气的雕刻师,母亲是谁也不知。

  当初听窈娘说,她以为自己终于能找到生身母亲,至少……至少查得出她的名字,如今看来是一场乌龙。

  赵淑英根本没看出来顾蓁的神色,她也有一刻的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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