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一个管家模样的人特意找到了他,给了高价让她伪造出小姑娘溺水而死的假象,没想到被霍陵搅乱了。
他因此失去了一只耳朵,便缠上了那个管家,想以此作为威胁讹诈些银子,被暴打了几顿,这才老实。
直到一个多月前,那个管家又找上了他,问他想不想报仇,给了他一大笔钱,让他提前来了兖州,等待时机溜进安夷将军府杀了那个小姑娘。
他一听将军府,当然不敢来,却听那管家说将军就是个草包,无权无势,小姑娘也不受宠,身边只有一个瘦小丫鬟,加上报仇心切和白花花的银两,他这才答应了。
“都是那个管家的主意!跟小人无关!求大人放我一条生路!”
他跪地求饶头磕得响亮,然而霍陵已经听不进去了。
他心中澎湃着滔天怒火,不明白是什么人会对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姑娘下此毒手,竟然能从她十二岁起……甚至更早的时候……盯到现在。
幸而五年前那场谋害之后琼华就不怎么出府了,否则怕是活不到十七。
霍陵盛怒中心底飞快思索,上一世琼华远去西渠和亲,一路虽有将士跟随,却并不算严范,那时怎么没人对她下毒手?甚至到了西渠之后,想杀琼华易如反掌,也没有贼人动手。
和亲和远赴边疆有什么不同?
霍陵冷冷地盯着地上求饶的人,心中得出了模糊的结论:有人不想让琼华回京……
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姑娘,就算回京又会招惹到谁?
后宅之争?这个想法很快被否定,按琼华的性子,康平王府若是有人想害她她早就活不到如今了。
“笃笃――”有人敲了几下门,“主子,郡主找你呢。”
霍陵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转向明三:“仔细问问那个管家的事。”
“是。”明三看他神色异常冷峻,就知道是动了真火,也不敢嬉皮笑脸了。
等霍陵回了房间,琼华刚好咽下最后一口药汁,秀丽的小脸皱成一团,看到他就冲他招了招手。
霍陵快步走了过去,轻声安抚她:“刚到这边好多东西没有准备,等下我去给你买些蜜饯,再喝药就不苦了。”
琼华摇了摇头,盯着他看了一会,忽然拉过他的手在他手心写字: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相处久了,琼华也能从他万年不变的表情里看出些异样了。
霍陵想了一想,还是说了实话:“是有一些,等你好了,我就告诉你。”
琼华对他笑了一下,又在他手心写了起来。
霍陵看着她低头认真地写着,感受着手心里柔软的触感,心中酸胀。
她就应该娇娇软软地养着。
可偏偏有有毒蛇一样的人正暗中蓄谋要她的命,一想到这他就恨不得立刻把人拉出来千刀万剐了。
“啪”一声,手心忽然被人轻拍了一下。
一回神,看到琼华正双目微睁地看着他,显然是对他的走神很不满。
霍陵忙道歉,请她再写一遍。
心里想的却是,就是有再多人盯着她又如何,有自己在,谁都不可能再伤她一分一毫。
--------------------
作者有话要说:
微修了,不影响剧情和人物。
第9章 金鳞卫
魏琴按霍陵说的法子喂了秦司横两天,果然有个明二姑娘找了过来。
姑娘年纪不大,长得也秀气,表情虽然温和,但态度十分疏远,看了秦司横几眼,二话不说扒了人衣服,银针一根根扎了上去。
“真的能行吗,这么一个小丫头,别是假冒的吧?”展逸小声嘀咕。
孟尚朝他无奈地摇摇头,“你可少说点吧,看大嫂都担心成什么样了。”
魏琴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明二的一举一动,自从上次秦司横睁了眼之后,她就天天盼着他再醒来,可是连续两天没有任何动静。
要不是她偷摸往府城去了一趟,确认霍陵确实和他夫人住在安夷将军府,她都要怀疑霍陵是盗了信物来招摇撞骗的了。
不多时,就见银针上冒出白色绒毛,起先魏琴还以为自己盯得时间久了看错了,直到展逸也惊讶出声,才确定这是真的。
这一声惊叫来得突然,明二手没有抖,但还是淡淡扫了展逸一眼,“要么出去,要么别出声。”
这稳重的漠样真跟霍陵有个六成像,一看就是一个地方出来的。
好在也同样可靠,银针拔下来没多久,秦司横就缓缓醒了过来。
魏琴自然是千万分感谢,被明二拒绝,只是淡淡说道:“明二只是奉命行事,夫人若是有心,日后多关照下我们家郡主即可。”
等秦司横完全清醒之后,魏琴把他昏迷期间所有事情转告给他。
秦司横还有些虚弱,依着床头拍了拍她的手,道:“这段日子……辛苦你了……”
“这有什么,夫妻本就是一体。”魏琴朝他笑笑,她这段时间夜不能寐地照顾秦司横,又要顾及军中事物,确实十分辛苦,憔悴许多。
“你刚才说这安夷将军原本只是一个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