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幻想言情 先婚厚爱:靳先生情深手册

先婚厚爱:靳先生情深手册 第454章

  墨墨现在这个样子,我哪里还能睡得着啊

   陈教授一步一步缓缓地往icu病房的方向走去,他似乎一夕之间更是苍老几分,走路连腰背都快直不起来。

   他话已经这么说。

   沈言渺便也不再继续多劝,从某种角度上来讲,她其实那两位跟警察一样,躺在病床的人不是她的血缘至亲。

   所以她即使再怎么难受,也无法感同老人家的身受。

   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安静地陪在他身边,默默等待那一个不知好坏的结果。

   icu病房是不允许家属靠近的。

   入夜以后,医院空荡荡的走廊里更显得格外清冷。

   沈言渺连忙下楼买了两条毛茸茸的毯子,她仔细地将一条铺在走廊的长椅上,又将自己随身背的包包垫在毯子下方当做枕头。

   陈教授,这夜还深着呢,我知道您担心陈墨,但是您自己的身体也得保重。

   一切都收拾完毕之后。

   沈言渺立即上前去劝说直挺挺靠在冰冷长椅上的陈教授,她温声温语地说道:您就在这里躺着休息一下,陈墨就在您的对面,她那么爱您,我相信她一定不会忍心让您等太久的。

   陈教授这一次倒是没有再严词拒绝,他也心知肚明自己这一把老骨头经不起太多的消磨,他还要等着自己女儿清醒过来。

   小沈啊,这一整天,辛苦你了。

   陈教授忽而深深叹了一口气沉声说道,他高大的身形在逼仄的长椅上明显有些拘束了,但是再怎么说,也比这么干坐着等十几个小时要好。

   陈教授,您言重了。

   沈言渺小心地将另一条毯子盖到他的身上,她脸上的情绪淡淡的,也看不出什么喜怒,只是平静地说:且不说别的,陈墨既然是我的助理,她出了这样的事情,作为上司,我做这些都是应该的。

   我和她妈妈,从一开始其实并不同意她学什么珠宝设计,那听上去太花里胡哨了。

   陈教授听着她的话目光不觉幽远了几分,他就好像回忆一样地缓缓说着:我一心想让她女承父业,钻研岐黄之术,我一直认为那才算的上是光耀门楣,出人头地。

   这个我知道。

   沈言渺问护士要了一把椅子就在他身旁坐下,她闻声,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陈墨曾经为了这个,还跟我诉过苦,她是一个很有自己坚持的孩子。

   对,她从小就是这样,说不上多叛逆,但也并不算十分听话。

   陈教授接着她的话继续说道,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他沧桑的眼底开始缓缓浮上一层自豪炫耀的笑意:我不同意她的决定,所以故意刁难她,如果她真的想要学什么珠宝设计,那就必须凭自己考进伦敦最好的视觉艺术学院

   沈言渺一直耐心地听着陈教授宛若自言自语般的低语,她也不打断他,时不时还轻柔地应一声或者点点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老人家就像是终于耗尽能量的电池,渐渐闭眼停下了声音。

   沈言渺确定他已经睡着了,这才蹑手蹑脚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她一个姿势坐得太久,双腿又酸又麻快要失去知觉一样。

  第376章 黎明不用说晚安

   医院花园里,白昼总是吸引停留着许多人,到了夜里反而安静了下来。

   沈言渺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花园长椅上,她闭着眼睛微微休憩了片刻,闻着花园清淡不知名的花香,这才感觉这一整天被消毒水味儿浸泡到麻木的大脑,慢慢开始重新有了知觉。

   她脚上还穿着早上出门时那一双半高跟的鞋子,这一整天东奔西波竟然也忘记换下来,脚掌隐隐已经磨出了血泡。

   难怪会这么疼。

   沈言渺索性将脚上的鞋子脱下来丢到一边,她纤长的手指摁亮手机,而后拨通了秦暖安的号码。

   结果还不等听到秦暖安的声音。

   小团子稚声稚气的问候就在耳畔响起:妈妈,干妈说你有很重要的事情,所以要留在工作室过夜,你一个人记得一定要锁好门,保护好自己哦!

   这个小人精,还会教育起她来了。

   陈墨的事情,沈言渺并没有让秦暖安告诉小团子,一来是讲了她未必就能听懂,二来她年纪还太小,生与死的事情对她而言太过沉重。

   妈妈知道。

   沈言渺抬眸看了看藏蓝色的夜幕,她轻轻弯了弯唇畔,又问道:闹闹今天上课有没有好好听老师讲课呀,没有又一不小心把院长爷爷辛辛苦苦栽好的花苗给浇死吧?

   小团子选手刚读幼儿园不久的时候,有一天心血来潮将自己满满一水杯的温水,悉数都浇在了一株老园长辛苦培育出来的,刚冒尖儿的花苗上。

   很不幸的,那一株幼苗当天下午就变成了咸菜干。

   小团子选手为此伤心难过了很久,那时候她还不知道浇花不可以用热水,也不可以一下子浇那么多。

   后来懂得多了些,小团子为了挽救自己的形象,就勒令所有人都不许再提起。

   沈言渺也很尊重她的意愿,从那以后就真的一次也没有说起过,可是她今天真的太需要温暖和阳光了。

   她就是单纯想听听自家小团子奶奶的声音。

   妈妈讨厌,明明说好不再提那件事情的!

   小团子选手一听到自己最丢脸的事情又重新被人提起,她果然当场就气急眼儿了,立时振振有词地反击了回去:而且,妈妈都已经养枯过不知道多少棵biet doux了,竟然还有底气嘲笑我,哼!

   小团子话音刚落。

   沈言渺就听到了电话那端秦暖安幸灾乐祸的笑声,她立即有些窘迫地咳了咳嗓子,但小团子说得也算是事实,她好像一时也无从狡辩。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妈妈不在家你记得要听干妈的话,不许任性胡闹知不知道?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