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摄政王的心尖宠 第34章
“哎哟姑娘,再没比你更贴心的人儿了,姨母满心要谢你只是说不出。”
王氏急忙剖心,转目为难道:“姨母只是担心这盼头太大了些,姐儿你是千尊万贵的命格不消说,可济哥儿说到底是白身,那么一块云边的天鹅肉,如何就能……”
“所以我才说事在人为。”华蓉淡然呷了口茶,品出一股子潮味儿,又皱眉放下了。
“那诗集我送出去了,姐姐也不曾推托,姨母宽心,有我从中周转,总比瞎子走夜路地瞎琢磨强。只是表哥自己也要争气些。”
“是、是。”王氏吃了一颗定心丸,转眼又姐儿长姐儿短起来。
华蓉应付得乏,借口与傅家小姐有约,便辞了出来。
说起圣寿节的宴帖,自然也有一份送到傅府。
往年傅家并无此等体面,皆因湖州之地缺一位领兵的将才,婉右相满兵部地斟酌,最终选中了无根系不站派的傅越义。
傅将军借机又举荐自己的门生――黄衣军出身的将门子弟秋子桐,这一来连赴漠北的副将人选也定夺了,婉太后大悦,自然赏他一份体面。
若是从前的傅婕接到宫宴金柬,不说喜色上脸,也一早兴冲冲裁衣打头面去了,然而如今她被华云裳害得在京中闺阁间被传为笑谈,口口声声“三分半”地受嘲弄,连门都不敢出。
一想到那贱人也要赴宴,她脸色阴得几乎滴出水来。
从小到大,被傅越义捧在掌心疼爱的傅婕还没遭过这份委屈。
“傅歌,过来。”
傅婕唤来弟弟,神色深叵地问:“你从前翻蚂蚁窝的蚂蚁粉,还有没有?”
傅歌闻言微愣,那玩意儿沾在身上怪痒的,还容易引蜂子,阿姐从前最厌烦,怎么主动问起他来?
怕是个试探口风揍他的圈套,傅歌老实摇头。
“真没有?”
“没有没有,我又不是九岁小孩。”
傅婕怨耦哽喉,没心思与他斗嘴,捏紧绢帕咬牙道:“罢了,总有别的办法。”
傅歌瞧着阿姐的表情,忽然福至心灵,“阿姐,你不会想找华家姐姐的麻烦吧?”
“她是你哪门子的姐姐,连你也糊涂了!”傅婕瞬间火了,竖眉拍桌,“她那样欺负你姐,你还帮贱人说话,你到底姓傅还是姓华?”
傅歌吐舌,心说我不过白问一句,哪就帮别人说话了,再说,那日的事也并非人家不对……当然不敢付之于口,扮个鬼脸一溜烟跑开。
傅婕恨得指尖掐进肉里,眼中邪光盛盛。皎皎也是、华蓉那没用的老实头也是,一个两个的都为那贱人说话,都被灌了迷魂药不成!
她就不信了,她还找不出一个法子治住那贱人,教她也尝一尝沦为笑柄的滋味!
――汝川王府中,容裔在寿宴名册上看到那个名字,寡淡的心被绵若无迹地勾了一下。
第19章 “你看得都流口水了。”……
太后娘娘的千秋大喜,忙坏一干总管太监,宫里宫外布置采办不绝若缕。王福祥奉命将与宴名册交给摄政王过目,立在汝川王府的偏厅里,锦绔下两条腿一个劲儿打摆子。
自打亲眼看见摄政王血屠紫衣军,这老寺人算是落下阴影了,一近摄政王后脖梗子都跟着冒凉风。
往年这种事皆是行个过场,容裔在理政阁将单子扫了两遍,满纸墨迹,独有那三字像种在他心上,每次掠过都勾得心弦轻凛。
他什么也没说。
华云裳作为聿国公唯一的嫡女,有赴应宫宴的资格再正常不过。她若不来,才是让众人的眼睛都盯上去,更坐实了聿国公“亲不如疏”的传言,于她今后处世并无好处。
批过这封名册,又收到一封请柬,八百年打不着来往的聿国公请他过府一叙。
容裔接到帖子的第一反应不是奇怪,而是露出了然的冷笑,随即招来暗卫,询问华府小姐可否在家。
“不知主子问的是哪一位……”
奎问完后察觉主子的眼神,顿时知道自己画蛇添足了,他自打接了主子的令便一刻不错地暗中保护那位姑娘,还能是哪一位?低头道:“今早华小姐乘车去了白云寺上香,此时并不在府内。”
容裔盯着手下的额头看了两眼,喜怒不辨地吩咐:“备车。”
华云裳在姑苏有逢望日进香的习惯,是为她的亡母祈福。前世的容裔对她家事不关心,只记得小花瓶最初嫁到王府的一年里,有几个日子总是不进饮食。
那时容裔在婉太后的钳制下四面楚歌,严防细作到了草木皆疑的地步,一度怀疑这位华小姐并不痴傻,是东宫联手聿国公送进来的探子。
侍母纯孝之人,即使伪装,亦会在天性上露出马脚。
前世容裔查了又查,却发现那几日并非云裳亡母生忌,也不是什么特殊时节。他便不懂了。
清翡阁的奴婢一次次来回报王妃水米不进,惹得他烦郁已极:世上怎会有如此麻烦的女子?
烦归烦气归气,无可奈何之下只能过去看一眼。
可他又不是开胃灵丹,看一眼也不能把饭看进对方的肚子。只见痴女子眼神失焦,木头般蒲坐在珍肴陈列的食几前,嘟着两片脸蛋呆呆不动。
“为何不吃饭?”容裔的脾气从来没好过,忍着声问。
彼时的华云裳还不似后来会同他对话,初初变换新的环境,于失智之人而言不啻深井覆石。
华云裳漂亮的脸上一片懵懂,嘴角直直流出几滴涎水,眼神空洞无边。
从华府跟着来伺侯的婢子心都疼化了。
往常哪家夫人太太见了小姐的模样性情儿,不由心称赞一声好?便是外头那“京城第一美人”的浑名,虽则可笑,但她们几个贴身伺候的听见了总也欢喜。谁知赏菊会上小姐落了回水,磕到池子下的暗石,一切就天翻地覆地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