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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摄政王的心尖宠 第35章

重生摄政王的心尖宠 晏闲 2518 2021-06-28 10:18

  从前她看小姐如何精才绝艳,此刻看在眼里,便有多辛酸。

  分明是开在富贵人间的牡丹花,造化究竟为何要如此折人?

  小姐素来爱洁爱美,婢子不愿小姐难堪的样子落在王爷眼里,忙取帕为小姐擦拭嘴角,红着眼代为回道:“王爷恕罪,小姐平时当真很乖的,今日可能、可能……”

  回护的话没说完,男人不耐烦地掀袍坐在食案外侧。

  手指着一道菜语气生硬:“你看得都流口水了,馋了吧?你肯定是馋了,吃吧,没人敢笑话……怎么不动箸,等着人喂吗?”

  那婢子流到一半的眼泪,硬生生给憋了回去。

  ——她万没想到冷面煞神一样的王爷嘴里会冒出这么一串话,小姐又怎会听得懂呢。一时间……说句大不敬的话,都不知道谁才是脑子不清的。

  下一刻,她看见王爷竟真的端起白瓷碗,撅了一筷头米饭送到小姐嘴边。

  “啊——张嘴——”

  “王爷……”婢子被摄政王这般纡尊的举动惊得目瞪口呆,“不,奴、奴婢方才哄过了,小姐不吃。”

  华云裳果真半分反应都无,眼神枯井无波,连睫毛也不给面子地一颤不颤。

  “啧。”容裔何曾是伺候人的,试了几下便耐心耗尽,将碗砰地一跺,“爱吃不吃。”把那口饭捅进自己嘴里。

  一屋子人吓得伏地不起,华云裳漆黑的眼珠动了动。

  容裔敏锐地捕捉到这点变化,低头看了看筷箸,抬头看了看她,忽而挑眉吩咐:“再盛一碗饭来。”

  新盛的米饭放在华云裳面前,容裔乜眼端起瓷碗,夹一口慢慢递到自己嘴边。

  只见华云裳极为缓长地眨动长睫,迟钝地学着样子,也端起面前的碗,夹了一口米饭,离唇一寸之近,却不往嘴里送。

  容裔张嘴,她才张嘴,容裔咀嚼,她也咀嚼,容裔夹菜,她也夹菜。

  满室婢仆看得傻眼。

  摄政王打从生下来没有吃过如厮漫长的一餐饭。

  每日批不尽的公文成堆成卷送到他眼前,吃饭喝水都恨不能急就章,哪由人细嚼慢咽?这一顿饭,他心里虽大不情愿,却久违地感受到进膳的足适之感。

  仿佛在这无需设防的人面前,在这没有钩斗的清轩中,连心也跟着静了下来。

  甚至因着细吃慢嚼的不习惯,容裔还不留神呛了一声。

  华云裳听到咳声,愣愣停下来,她翕着两片唇瓣,有些弄不懂地憋住喉咙:“喀。”

  一声像是模仿,又似嘲笑。“噗”——不知哪个胆大包天的下人没绷住,鼻间漏出笑音,连忙把头埋下去。

  “啧,真傻假傻?”容裔意外地好脾气,剑斫霜雕的脸暖风溶落,视线落在华云裳沾了油花的唇珠,没有多想,下意识伸出指腹蹭了蹭。

  这么个木偶样的人儿,嘴唇竟出乎意料地柔软……

  “主子。”马蹄声住,奎的声音将容裔一瞬带回现实,“到了。”

  容裔沉静一霎睁开眼,修长的两指挑开帘栊,望向聿国公府的门楣御匾。

  柔情与掠侵交织凝上他的眉梢:这么个可怜的小花瓶儿,要是没我护着,可该怎么办啊。

  摄政王迈进华府门槛之时,被他认定“可怜无助”、本该在山寺中的华云裳,正在栖凰院组织丫头们蹴彩鞠。

  浓荫下乘凉的娇影倩嫋入画,身上拈银彩绣的曳雾百褶裙随人而动,波澜起十里湖光。

  再悠然不过的少女抱着白猫儿,抚手赏笑:“若再得几位丰肌俊骨妙年郎同乐则,便是更妙啘!”

  第20章 本王好迎王妃

  前一世婿翁,此一世王公,两世为人的二人对面相见,参商种种,翻头淡不过一杯清茶。

  厅中下人皆被屏退,容裔声色淡漠:“聿公做得好买卖。”说的是南乡卖粮事。

  华年叉着肚子笑:“掌中珍宝舍予他人,总想着找回不痛快,小家子习气,教王爷笑话了。”说的是前世嫁女事,这一句话出口,等同承认了他乃重生之人。

  大楚朝城府顶极的两位人物对视一眼,神思各异。

  遗憾满身的人,重活一世来总有太多憾事想要弥补,不屑女色的年轻王爷突然频频接近娇客,爱女成命的老将军却反常将人送离,种种违和,瞒不过同类的眼。

  与容裔的猜测相差无几——华年重生在十年前,也就是云裳五岁之时,所以方有了此后种种与前世不同的命途。送走云裳,是他想让女儿远离京华多事之地,可又何以突然将云裳接回来,容裔尚存疑惑。

  未等他问,华年先道:“王爷何时?”

  容裔反应了一下,此事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低沉道:“三个月前。”

  三个月前,正是华年决定接女儿回家的时候。华年闻言苦笑,他拼命想让宠汝避开前世的劫难,躲开和她有纠葛的这个男人……天意命数,却仍不肯放过她吗?

  看着比记忆中更年轻也更冷锐的摄政王,华年不得不承认,此子无半分肖先帝,眉眼间透出的凛厉决绝却与高宗如出一辄。

  默然俄顷,他先卸下隐而未发的敌意:“……那时未及援救王府,亦不曾当面谢过王爷,护小女一世,王爷实践诺。”

  华年竟躬身向他揖礼,容裔惊震莫名,几乎觉得是哪里出错,声音猝不及防地变得喑哑:“国公莫非不知,她为我……”

  华年断然摆手,不忍再多听一字。

  “太.安十三年,谁是罪魁祸首,我还不曾老糊涂。上辈子,人人都说那孩子痴了,只我一直坚信她尚存灵识,那样聪慧的孩子,认得出谁人对她好……”

  说起这些伤心事,华年的神态又似苍老如昨。他们都想到了同一个月夜,同一场厮杀,容裔沉翳半晌,指节捏得哔剥:“我死后,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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