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照笑得一脸险恶,起身为她掖好了被子,轻声说道,“娘娘你好生歇着,奴婢这就吩咐下去!”
“等一下!”她正欲离开,听到呼唤声,又转过身来,“娘娘还有何吩咐?”
“不管用什么手段,花多少代价,本宫要蛊心散!此事不要惊动我爷爷,否则本宫先要了你的脑袋!”谢凝香的声音很低,似在梦中呢喃。而蛊心散三个字却如同阎罗王的召唤,吓得夕照直接跪倒在地。
她哆嗦着问道,“娘娘为何要蛊心散?”给谁用?可她不过一个小小的侍女,最后一句话还是不敢问出口!
谢凝香原本平静的脸突然一寒,眸光如刀刃刺在夕照的心口上,声音更是冷得叫人发抖,“这个好像不是你一个侍女能过问的事!”
“下去!”
“娘娘息怒!奴婢知错了!”夕照行礼之后,慌不迭地跑出了寝殿!
妖月连夜收拾行囊,准备了好多珍贵的解毒药材,以备不时之需。
玄幽王从锁柜中取出一把短剑,递给妖月,“这个你带着防身用!”虽然知道,她有空间,跑进空间可比玩短剑要更安全。
妖月接过去,握在手里,仔细端详着,剑鞘是虎皮缝制的,倒也没有奇特之处。拔剑出鞘,通体乌黑十分亮眼。只听玄幽王说道,“剑身包括龙骨都是用韧度极高的乌金打造,十分坚硬且锋利。剑柄是以金丝楠木雕刻,不容易震伤虎口手心。九弟惦念了很久,本王一直不舍得给他。”
妖月把剑合上,握住置于胸口处。满眼揶揄地看着玄幽王,“原来晨晨你除了爱吃醋,还这么抠门,毛病真不少!话说,当哥哥的,怎么就不知道让着弟弟点!”
玄幽王双眉往上一挑,理直气壮地说道,“凭什么哥哥就得让着弟弟?本王也不是小气,是怕利剑伤了九弟白嫩修长的双手!”
妖月摇头笑道,“这么烂的借口,你还不如别说呢!”把短剑放在包袱中包好。
玄幽王也不辩解,轻声嘱咐道,“明日开始,把它给本王时时带在身边,谁要是敢伤你,一剑刺死他。不管是谁,所有的后果本王都能承担地起!”
她哪里知道?
不愿意把短剑给翊王,不是他视宝如命,只是因为当初皇爷爷赐他短剑时,说过的一句话:练好武艺,拥有一双有力的拳头,才能护住自己想要护住的人!
他把这句话当做是一种责任,是一份承诺!
“好!我记住了,跟个罗嗦老太婆似的!”妖月说着顺势把多余的蜡烛吹灭,“时候不早了,明早还要赶路,早些睡吧!”
“还有啊!我不在府中,你要按时用膳,松针茶早晚不要断。一日三餐要按时,不可以拖拖拉拉。膳食搭配要严格按照我说的才行,这个我明日嘱咐嬷嬷,让她和易风好好盯着你!”
妖月叨叨絮絮说了一大堆,玄幽王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屋里的光线一下子暗了下来,暗香浮动,勾起人无限遐想!
离别在即,加上饿了这么就的恶狼,哪里会乖乖听话!不动声色地走上前去,拦腰抱起女人,朝卧床走去。
妖月似乎生怕伤了他,急切地说道,“晨晨,你快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蛊虫刚刚驱除不久,他全身的骨头还很脆弱,妖月总担心不慎骨折了!
玄幽王把妖月连同自己,倒在卧榻上,双手捧着她的脸,一双眼睛柔得都能掐出水来。哑着声音说道,“本王看爱妃才是罗嗦老太婆!你的男人没那么脆弱!”
妖月被膨胀的**吓得心口发颤,奈何被压着动弹不得,只得引诱道,“晨晨,你先睡,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些医药用品没拿。我……”
“明早再拿也不迟!”好歹做了几个月的夫妻,他还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吗?小心肝跳得比擂鼓声还响,他又没耳聋!
“可是明早万一走得匆忙,忘了怎么办?”妖月嘴上捶死挣扎着,身子却僵硬着不敢动,她已经感觉到事情很不妙!
这匹狼从来就没喂饱过,现在又被饿得了这么久,不肯乖乖听话了!
玄幽王皱着眉头,轻轻虚了一声,要她住嘴,低头擒住一抹柔软,轻轻地啃咬着。一手抱住她的头,一手忙着宽衣解带。就连双腿都闲着,紧紧地把人压住,似乎生怕她跑了似的。
妖月好不容易才呼吸到一口新鲜的空气,不敢蛮力推开他,怕伤了他,只能苦苦央求道,
“晨晨,不可以!真得不可以!万一折腾骨折了,你排出来的有毒汗液渗入骨缝,再度伤了身体,可如何是好?”
“小妖精,你认真点好吗?本王都说了,自有分寸,你就不要再罗嗦了!”玄幽王安抚了两句,不让她再有反驳的余地,直接堵住她的嘴!
整个过程走下来,妖月好像木偶人一样,根本不敢乱动。任凭玄幽王摆弄着,直到激情殆尽。这才温柔地抱住他的腰,娇嗔道,“晨晨,你不听话了!”
玄幽王低头报复性地轻咬着细嫩的耳垂,佯装不悦道,“明明可以的!你又坑本王了!你这个小坑货,等你回来,看本王怎么收拾你!”
妖月被强词夺理的家伙整得没脾气了,只好认栽,“好!随你!只要像刚才那样温柔就可以!”
“你看!每次都这样!害本王又白白错失良多!”玄幽王越说越有脾气,伸手捏了一下秀挺的鼻梁,“狠心的小妖精!”
妖月也不甘示弱,抬起下巴怼上,“血虐的大魔王!”被大魔王搂在怀里,她又不放心地叮嘱着,“晨晨,陈氏之事切不可操之过急。你外祖母也上了年纪,舅舅又远离朝政,解甲归田。稍有不慎,会祸及他们!”
玄幽王叹了口气,说道,“正因如此,本王这些年都没有跟他们联络过,生怕搅乱他们原有的平静生活!前些日子,舅舅来信说,外祖母的精神一年不如一年,话说了就忘,记性变得很差!母妃的死,对她打击很大,旧事重提,本王怕她思虑过度,伤了贵体,也怕舅舅埋怨!”
其实,他早已感觉到,外祖母和舅舅有事瞒着他。母妃的死,他们定是知道了什么,外祖父当年才会在母妃死之后,借故身体不济,不能为国分忧,向父皇申请告老回乡。就连舅舅也辞去朝中的职位,一家人远离京城,回安源县,过着田园生活。
阔别尽二十载,他从未去安源县,亲自向外祖母询问母妃身边侍女的事。只是给舅舅回信时询问过,希望他能实言相告。
多日来,舅舅始终未给他寄过回信!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他若是不报,枉为人子!
“此事慢慢再追查,既然我们现在有了一些线索,那就从陈氏身上下手。只要查出她真实的身份,就能顺藤摸瓜,找到杀害母妃的凶手。不过事隔十多年了,早已物是人非,此案要查起来,恐怕很难!陈氏城府极深,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不知道是离别的缘故,还是妖月多虑了,她心里总是不安!
玄幽王摇了摇头,语气从未有过的无力感,“陈氏的身份,本王知道,是九幽县令之女,名唤陈雪雁。不久前,本王听你说她脸上戴着假面皮,便暗中派人去九幽追查。只是如你所说,早已物是人非。只是听闻,陈氏的娘家后来落败了,陈县令夫妇相继过世,两个儿子也不成气候。加上定国公双腿残疾,在朝中已无实权,亦不能给他们什么好处,也不再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