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月话还未说完,就被玄幽王截了去,“下一朵苍兰花开,要在两个月之后。那时你早回来了,本王等着你!你可不能贪玩,平洲病情控制住,你就回来!还有,你每日都要传信给本王,好让本王知道,你没有在想本王!”
妖月被他耳语厮磨的有些招架不住,转身钻进他的怀里,戏谑道,“每日都给你传信,那不是要累死军中将士吗?路上都不止一日,你当是我那个世界里,只要俩人不是阴阳相隔,有手机,有电话,千里万里,随时随地。想说话就说话,想跟视频见面就见面,只要网络畅通就OK!”
妖月一番话听得玄幽王心儿直晃荡,双手捧住她的脸,语气认真且激动,“什么叫手机、电话?这么神奇,系统有卖吗?”
妖月扯下他的手,搂住他的脖子,一脸遗憾地说道,“在这落后的古朝代,没有网络信号,没有电,手机买来只能看,不能用,不是更闹心啊!你若是想我,就为我作画!”
玄幽王摇了摇头,“不要!本王怕画不出爱妃的仙姿,你会嫌弃本王!传信之事,就交给信鸽!”
“信鸽?那为何我从未见你用过?”
玄幽王牵着她的手,走出密室,说道,“很简单!怕被人射杀,泄露重要的信息。铁骑暗卫队坚决不用信鸽,本王府上的侍卫也从不用!”转脸邪魅地盯着妖月看,“本王与爱妃谈情说爱,别人想窥探,尽管拿去好了,最好气死他!”
这么谨慎!
“你跟我来医药空间,我有些事嘱咐师兄!”妖月脚还未抬起来,就被玄幽王抱住,“那个贱人的事你还没本王交代呢?他是不是你们那个世界里的人?”
“是!”妖月老实交代,随即解释道,“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只是怕你吃飞醋!再说命案的事,需要他的帮助!”
“他是怎么跑这里来得?不会是为你殉情吧?”玄幽王一脸醋意,紧盯着妖月,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妖月哭笑不得,“我亲爱的相公,你想什么呢?他是一名法医,也就是你们这个朝代里的
仵作,不过两者论身份,他更受人尊敬些。他之所以穿到这里来,是因为查案时,意外身亡。在这之前,我们互不认识,谈何殉情?他就是嘴贱,喜欢开玩笑!”
真不知道这老古董天到晚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玄幽王闻言总算是松了口气,面上却摆出一贯的死傲娇模样,“就算是殉情,那也白搭!
你都已经是本王的爱妃了!”
欧阳俊卿美美地补了一觉,又从冰箱里取出面膜敷上,躺在摇椅上思考人生。妖月的事忙清了之后,他下一站要去哪?
以他尊贵的身份,沦落在这落后的古朝代,只能谋个仵作当当,名声打出来之后,也就挣点钱糊口。
要是参加科举,谋个一官半职,以他的才华,自然不是问题。只是烦得是没自由,整不好还有被砍头的危险!
不及妖月好,可以行医走天下。
当初他怎么就没修一门好的手艺活呢?
玄幽王见欧阳俊卿的脸上贴着自家小妖精的面膜,如同炸毛的公鸡。窜上前去,一把揭开他脸上的面膜,没有一点王爷的风度,直接把东西丢进垃圾处理口。
“你干什么?”欧阳俊卿被这突如其来的颠覆气疯了,腾地从摇椅上站起来。双手叉腰,两只眼睛冒着火光,恨不得扑上去一口把人咬死!
玄幽王脖子一梗,说得理直气壮,“那是我家爱妃辛苦挣积分从系统那买来的。本王都舍不得用,你凭什么用?”
瞧他这张祸国殃民的脸,还敷什么面膜!
越敷越贱!
欧阳俊卿快要被玄幽王气疯了,一屁股甩在摇椅上。心中的怒火还没平复下来,玄幽王又一把将他抓起来,说了一句让人崩溃的话,“这是我家爱妃的!”
欧阳俊卿忍无可忍,他打不过玄幽王,只能朝妖月嚎,“夏七七,帝国响当当的人物,竟是个眼瞎的货,找了这么个弱智儿,你也太贱了吧?”
妖月还没反口,就被玄幽王的举止吓住了。只见他反手一拽一按,就把某人按在了木桌上,阴恻恻地说道,“你说什么?再给本王说一遍!嗯!”
本王忍你很久了!
欧阳俊卿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磨牙道,“说你弱智,说你家娘们贱,贱嗖嗖,怎么了?你咬我呀!”
你咬我,你就是狗,醋精狗!
老子倾国倾城的脸,要是被你给毁容了。老子绝对刨你家祖坟,把你家祖宗十八代全刨出来,逐一问候一遍!
妖月生怕玄幽王下手不知轻重,把人给伤了,上前制止道,“晨晨,你们俩不要再闹了。”转脸看向欧阳俊卿,“明日我就要随军去平洲赈灾,临行前我有话跟你说!”
某人吃了亏,伸手轻揉着被桌子硌得生疼的左脸颊,嗤之以鼻,“赈灾?说得这么好听,不定是发国难财,两口子上哪浪去呢!”
妖月也疲于跟他计较,坐在木桌边,叹了口气,“杜大夫的尸体停放在公正衙门,若不是翊王坚持,恐怕衙门早就结案了,此事宜早不宜迟!”
她顿了顿,对玄幽王说,“晨晨,你给师兄手谕,派两名铁骑暗卫护他去翊王府,让九弟举荐师兄,去公正门当值,把杜大夫的尸首重新检验一遍。这不仅仅是我对王大夫的承诺!”
妖月说完站起身,朝欧阳俊卿伸出右手,一脸诚恳地说道,“此事就拜托你了!”
“行了行了!别搞这些表面形式,省得你家王爷又要疯!要不要去衙门当值,老子还没想好呢!”欧阳俊卿佯装不耐烦地挥挥手。他受恩与妖月,心里清楚。加上俩人有着同样的遭遇,也早已将她视为亲人。
妖月的事,他定会不予余力。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妖月自己都不愿被束缚在这,看似繁花似锦,实则凶波暗涌的京都城,又何必强人所难?
只要他把杜大夫的死因弄明白,把王府的命案查清楚就好,其余的事,自有王爷在!
凤仪宫中,夕照为皇后沐浴,望着满身的伤痕,心疼地直掉眼泪。手也不敢触碰到她的肌肤,只是干瞧着,“娘娘,奴婢扶你起身,我们上点药。如今是冬日,不怕捂着,好的也快。”
“上药?”谢凝香定了定神,转过脸来,阴森森地看着夕照,叫人浑身汗毛倒竖才将目光移开。攥紧双拳,磨牙道,“用药做什么?本宫就要留下身上的这些印记,让它痛着。只有痛着,本宫才会记住。今夜受此屈辱,绝不善罢甘休!”
夕照双手胡乱地擦拭着脸上的泪珠,将她从浴桶中搀扶起身,捞起袍子给她套上,伺候她上卧榻就寝!
“传本宫口谕,此次乔月南下平洲,绝不能让她活着回来!”谢凝香话音未落,夕照连忙说道,“娘娘,翊王爷对这个贱人一直都念念不忘,你说此行,他会不会跟着?”
谢凝香转过脸来,仔细地看着夕照,嘴角扬起一抹诡谲的笑意,“如若他跟着,那便让他得偿所愿!留着乔月的命给玄幽王处置!本宫倒要看看,玄幽王兄弟情深,若是弟弟睡了哥哥的媳妇,是不是还可以既往不咎?心爱的女人失德,是不是也可以包容?头顶着闪亮亮的绿帽子,依旧夫妻情深,你侬我侬!只是这样,倒便宜了方青玉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