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来这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盘算什么。”珝莀语气森冷,背过身去,根本是连看也不愿意看她一眼。
抚徵想去拉她衣角,见她侧身避过,便只好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却道一声:“师姐果然是最了解我的人。”
珝莀回头,冰冷坚定的目光落在她脸上:“你知道,我是不会让你去的。”
抚徵脸上的笑意僵住,又忽然灿烂一笑,后退一步,歪着小脑袋问她:“如果我偏要去呢。”
“那你试试。”珝莀也不跟她客气,伸出手,掌中凭空幻出一柄冷气森寒的宝剑,宝剑长三尺六寸,剑刃极薄,剑身之上刻有不知名的符篆,寒冰冷冽,即便离剑几丈亦能感受到宝剑的寒气。
抚徵啧啧咋舌:“师姐可真是好狠的心呐,连天魄剑都用上了。大祭司让你保护我,你就是这样保护我的呀。”
她一脸委屈,做得一副可怜见儿,要不是从小就深知她是个什么脾性的,只怕当真就是要被她给骗了。
珝莀手腕一动,执剑横劈一招,凌厉剑势蔓延开去,抚徵眼疾手快抱头蹲下,只听四周无声,然寒光所到之处树木尽折。于是乎,那些疲于逃命的精灵更加卯足了劲儿地拔腿就跑。
抚徵明眸微眯:“来真的?”
珝莀收了剑势,见她脸色不善,心情于是豁然开朗:“师父让我保护你不假,可若是有人不听劝诫执意送死,只要能留下一条命,缺个胳膊断个腿的,想来也不打紧。”
抚徵娇容凝霜,与珝莀怒目相视。眼瞧着气氛愈渐紧张起来,却见她忽然绽开一丝微笑,后知后觉般地点点头:“原来如此。”
照着抚徵的脾气,即使不立刻与她大打一场也要出言讽刺两句,为的就是平息她那心中所谓的一点不平衡,可这样的安静不曾耍赖耍浑,难保不叫珝莀认为她又在心中盘算着什么鬼主意。
然后接下来那丫头做的,才真是印证了她所想没错。
只见抚徵解下腰间的乾元袋,系带的两端在指尖轻轻晃动,忽然她“唉呀”一声,乾元袋随即掉下了旁边的山崖下,直直掉进云层很快消失不见。珝莀登时火冒三丈,提剑差点儿就忍不住要砍了她。
“哎哎哎,这天魄剑很锋利的,小心点别伤了我。”抚徵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推开剑身,珝莀却执剑又近了一分,冰凉的触感贴着肌肤,那凌厉的剑锋更是轻易削断了耳后的几根长发,抚徵再不敢妄动。
“这三百年你再怎么任性妄为我都忍了,可你怎么能扔了玄武印,你知道那对我们有多重要吗?”珝莀当真是气极了,握剑的手臂抑制不住隐隐颤抖,若非不是脑中还有一丝清明,只怕她早就一剑下去。
“知道知道。”抚徵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
“你知道什么,你只会任性妄为,做事随心所欲从不考虑后果,这些我都可以不计较,可你竟然……竟然……”珝莀气得浑身发抖,咬咬牙想要劈下去,到底还是忍住了。
抚徵紧张地咽了咽喉咙,见她动了真格,也不敢再闹,忙服软道:“行行行,是我错了,是我错了行吗,大不了我下去给它找回来。”
“你能找得回来!”珝莀嗤笑一声。
抚徵连忙点头:“信我,我既然能丢了它,自然也能找回来。不过……“抚徵指了指还贴着自己颈项的宝剑,委屈的撇了撇嘴,”你这玩意架我脖子上,我实在是害怕呀。”
又来了。珝莀心头郁郁,纵然生气但也不会真的砍了她,便只好将剑收回。
天魄剑被收回又消失在珝莀的手中,抚徵这才舒了口气,只听得珝莀不耐烦地催促:“现在就去找,若是找不回来……”她厉眸瞪着抚徵,里头杀气腾腾,明显带了警告。
抚徵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放心,放心。”
转身摸了摸颈项,还好还好,还在还在,而且一点儿皮也没破,就是可怜地被削断了几根头发。抚徵低头望着地上被削断几根发丝,又是一番叹气。
“你还在磨蹭什么,还不赶紧走!”
“来了来了。” 白姑娘又傲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