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幻想言情 白姑娘又傲娇了

第170章 女尸

白姑娘又傲娇了 杨七七 4978 2021-05-22 06:52

  抚徵正疑惑,也凑过去看,初时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直到视线将女尸从头到脚一番打量,最终停留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心下不由一阵骇然。

  女尸身怀有孕,是死前便是如此,还是死后……

  敖战探出手,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在女尸隆起的小腹上,指间盈出华光,丝丝缕缕地浸入她的腹中,很快又将探得的消息分毫不差地传了回来。

  待得他收回手,抚徵忙问:“怎么样?”

  敖战脸色异常难看,蹙着眉头思忖了半晌,才缓缓道:“她腹中的孩子,还活着。”

  “活着”二字宛若晴天霹雳,抚徵怔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五指死死扣着漆红的棺椁,粉嫩的指尖也因过度用力而泛了白。

  女尸有孕,不论是生前,还是死后,可母体既已死,腹中的孩子便应当随着母体一同死去才是天理循环。如今敖战却探得那腹中子竟还有生命迹象,违反了天理,这孩子必要不得,留下定是一个无穷无尽的祸患。

  敖战已经动手揭下了女尸额头上的锁灵符,只见着丝丝缕缕的烟缈从女尸身上溢出,隐隐绰绰的渐渐凝成了一个人形。

  十六七的模样,生得面容姣好,肤若凝脂,身材匀称,唯一不搭的地方便是她那微微隆起一些的小腹。似也注意到什么,女子双手落在小腹上,美目盈盈聚泪,一脸哀切。

  抚徵已经稳住了身形,待将她上下打量一遍后,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念头,轻轻唤了声:“玉笙?”

  女子哀戚之意愈重,两滴清泪潸然滑落,片刻后点点头,对着他们盈盈施了一礼:“玉笙,见过二位。”

  饶是猜得一二,可待女子道出身份时,抚徵还是不小的吃了一惊。

  她本就不大相信东方寒的话,尤其在官衙的井底下发现了一条甬道,甬道的尽头又是直通这里。墓室壁上的奇怪字符、棺椁内的符篆、不腐的女尸、本该胎死腹中却又还有生迹的胎儿……所有不寻常的事情混在一起,很难不叫人对这个地方生疑,对东方寒的话起疑。

  她几乎都可以断定,什么西月国,什么玉笙公主,什么墓主人的生平,这些统统不过都是东方寒所杜撰出来的谬言,只是为了迷惑他们,好将自己择得一干二净。

  可是眼前的女子偏偏自认玉笙,如此说来,东方寒的话竟也未必有假?

  敖战却是比她镇定得多,望着玉笙,淡淡的道:“不妨说说你的境遇,或许,我们可以帮你。”

  他意思明显,目光短暂的在玉笙隆起的小腹上停留一瞬,意思不言而喻。

  玉笙抬袖暗暗拭了泪,被泪水清洗过的眸子益发的明亮了许多,她将二人打量,倒是不急着回答,反是道:“二位可是来寻人的?”

  敖战、抚徵相视一眼,一时未语。

  “可是一男一女?他们,是二位的朋友?”

  玉笙像是知道些什么,描述的虽然不太确切,但很明显便是眼下失了踪迹的秦无翳和阿陌。

  抚徵容色冷冽:“是你抓走了他们?”

  玉笙缓缓摇头:“锁灵符镇住了我,若非不是二位揭去我头上的符篆,我怕是连那口棺椁都出不得。二位的朋友虽不是我抓的,但我却知道他们被关在何处,二位请随我来。”

  玉笙转身,红缎刺绣的翘头鞋无声地落在地面上,盈盈款款地朝着墓室一面走去。

  抚徵身形不动,只警惕的将她单薄的背影望着:“你为什么要帮我们?你有何目的?”

  玉笙住了步子,偏过半身,明珠柔和的光芒撒在她的身上,益发的衬出几分柔弱:“我虽长埋于地下不见天日,身子纵然冷了,但心头唯有一点热忱。都是可怜人,又何必处处猜疑,我这样,还能图你们什么呢?”

  言罢,已经不管他们信或不信,径直走到一面石墙前,素手轻轻一推,一扇暗门便被推开了半扇。

  她立在暗门处的阴影下,和声道:“快跟上吧,趁着他还没有回来,救了你们的朋友,赶紧离开。”

  “他”是谁,玉笙并没有明说,但敖战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顿了顿,才道:“走吧。”

  他已经提步跟了上去,抚徵纵有怀疑,仍还是跟随在后面,一道进了暗门。

  若说这地底是个墓室,倒不如说修的跟座迷宫似的,九曲十八弯,不比最初下来时的路通畅,几乎每走一段便有几个岔口,若不是有人领路,只怕是迷上个三五日的都不一定出得去。

  玉笙顾着他们,脚步不算快,约莫走了一刻钟才到了关押秦无翳和阿陌的地方。

  那是隐在石壁后的一间屋子,没有什么华丽的装潢,一桌一蒲团便是这里头仅有的物件。里头昏暗无光,明珠的华光亦在不知不觉间被黑暗汲取了大半,只勉强瞧得清里头的一点情况。

  抚徵自进门后便有四下留意,几乎是在第一时间便发现了角落里秦无翳和阿陌。他们昏倒在角落里,头顶一盏烛映出苍白的面庞,那烛芯幽绿,泛着丝丝缕缕的凉意袭来。

  “秦无翳!阿陌!”抚徵惊叫一声,朝他们跑了过去。

  两人的身体已经逐渐冰冷,但有一息尚存,可无论抚徵如何呼喊摇晃都无济于事。

  敖战注意到他们头顶的各一盏烛,意识到不妙,立时转头去看立在门前的玉笙:“东方寒对他们到底做了什么?”

  背后的凶手是谁并不难猜出,除了东方寒,几乎不作第二人想。

  玉笙吸了口气,踱步过去:“此烛会汲取人的精魂,妖精的元气,好在他们昏迷不久,只要及时唤醒,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你有办法?”敖战道。

  玉笙默言,羽睫垂了半分,才走到那木桌前,手指浸在桌上的一碗水中,片刻,才又径直走到秦无翳和阿陌的身旁,用沾了水的手指轻轻将烛芯掐灭。

  见敖战和抚徵带着奇怪的目光双双看来,玉笙神色不变,淡定道:“我以前看他这么做过,虽然我并不知道这水来自何处,有何妙用,但唤醒你们的两个朋友,已经足够了。”

  说来也怪,刚才无论抚徵怎样呼唤都唤不醒的人,烛芯刚被掐灭不过一瞬,昏迷的两个人便咳嗽着清醒了过来。他们咳得猛烈,几乎要将内脏咳出来,直到呕出一口绿色的脏污,那抑制不住的咳意才平复了下来,脸色也渐渐恢复了红润。

  阿陌咳得眼里聚了泪,好不容易停了下来,还隐隐有些迷糊。尤其见到抚徵和敖战,几乎还以为是自己在做梦,差点儿抑制不住哭泣出声。

  抚徵赶忙抱住她安抚,轻轻顺着她的后背:“别怕,我们都在呢,别怕啊!”

  抚徵轻哄,阿陌却哭得越发的放肆起来,紧紧抱着抚徵,小小的脑袋枕在她的玉肩上,哭得梨花带雨,一时不能停歇。

  敖战将秦无翳扶起来:“你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被东方寒抓住?”

  提及此事,秦无翳不免叹气:“说起来,也是我们大意了……”

  原来在进入这间墓室后,阿陌是看懂了壁上的一些字符,隐约也猜到了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谁知,就在他们打算打开棺椁,准备一看究竟的时候,恰在此时,东方寒竟然回来了。

  他一改当日的和善,严严实实地将他们堵截在了墓室里,语气不善,大有不放过他们的意思。

  阿陌素来就是个心急的,虽然还没有来得及将棺椁打开,但已经猜出了一些事情,便疾声厉色的指责东方寒是个伪君子,是指使阴孩抓走城内孩子的真凶。

  若只是唇枪舌战,他们或许还能周旋一阵,再伺机逃走,谁知道后头一言不合竟就动起手来。

  阿陌那微弱的修为哪里就是东方寒的对手!关键时刻还是秦无翳召出了镇元弓,一箭射伤了东方寒,才得以令阿陌捡回了一条命。只是后来东方寒恼怒,竟用阿陌的命来威胁,无法,秦无翳只得弃了镇元弓,二人这才被双双抓住。

  得知了前因后果,又见他二人并没有怎么受伤,抚徵这才放心了下来,转头又怒从心里起,一把推开了还赖在怀里撒娇哭泣的阿陌,拉下了脸色望着他们:“谁让你们自作主张的,知不知道危险!官衙后院的古井有问题,为什么不先回来告诉我们,反而擅自跑了下来,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可怎么是好?”

  抚徵真的是又担心又着急,刚开始还因为担心他们所以才能够抑制得住怒气,眼下见到他们没有大碍,这才忍不住怒吼,声音难免拔高了些。

  阿陌的眼泪还挂在羽睫上欲落不落,突然被吼,只睁着一双盈盈水眸,一脸可怜兮兮的将她望着。

  秦无翳自知是自己鲁莽才酿出祸事,讪讪着低下头,也不敢辩驳。

  本是一片好意,谁知道一番话闹得众人都很难堪,敖战这才不得不提醒抚徵:“有什么回去再说,眼下,还是正事要紧。”

  这话倒是提醒了抚徵,的确,教训他们是应该的,但是目前比教训更重要的还是另外一件事。

  抚徵按捺住汹涌澎湃的怒火,侧目看向玉笙:“现在,是不是该说说你的故事了?” 白姑娘又傲娇了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