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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番外二 赫如诗

  赫如诗就这样被自己的亲爹十个大钱卖到了丁家,嫁给了八岁的丁宝全,当童养媳的日子,真是一言难尽。

  四岁前的赫如诗,总算吃得饱穿得暖,比在自己那个没有妈妈照顾的穷家,幸福上许多,可是,她是被买来的童养媳,自然不会让她一直舒服下去。

  赫如诗四岁那年,婆母开始教她包豆包,煮白菜汤,从此,比锅台高不了许多的赫如诗,每天站在小板凳上,和婆母一起做饭。

  别人上桌吃饭的时候,她还在锅台上忙着,刚坐下没吃几口,家里人都已经吃饱下桌了,婆母立刻变了脸,“吃,吃,你个白吃饱,成天干不了什么活儿,就吃的能耐!”

  此时赫如诗要是再不放下饭碗,说不定公公手上的铜烟袋,就要敲在她的手脖子上,那东西打在身上真的很痛,一连几天,伤的地方都不敢用手摸。

  没吃饱饭的赫如诗,还要刷碗、洗锅,干力所能及的事情,好在她名义上的男人,那个叫丁宝权的家伙还算有心,经常在吃饭的时候,放慢速度等着她,有时也会偷偷跑到她的房间,塞一包糕点在她的怀里。

  后来,丁宝权去城里念书,最开始的时候,一回家,他就跑来赫如诗的房里,把学校的事情讲给她听,说城里的女孩穿的如何漂亮,头发梳得如何时尚,听得赫如诗傻愣愣的,只会冲着丁宝权笑,丁宝权说,赫如诗的笑很美,比城里那些女孩子都美。

  渐渐的,他回来的次数越来越少,回来以后,也不再去赫如诗房里,他回学校上学的时候,赫如诗就远远地跟在他身后,看着那个高大帅气的男孩越走越远,却从来也没有回过头。

  赫如诗越长越高,脸出落得如同刚出水的芙蓉,一头乌黑的秀发,身子该粗的地方粗,该细的地方细,美得如同画里的女人。

  赫如诗会做的活儿也越来越多,从做饭到洗衣服,从扫院子到挑水,就连丁宝权的衣裳,也全是赫如诗一针一线缝出来的,为了不让丁宝权嫌弃她土,她特意跑去丁宝权的学校,看那些城里的男孩子,都穿什么样的衣服,回家好照着样子去做。

  就因为她去了丁宝权的学校,丁宝权冲她发了很大的脾气,推搡着让她赶紧回家去,把她亲手做的点心都扔了一地。

  丁宝权身后的一个同学调侃道:“宝权,这丫头真好看,你要是不喜欢,就介绍给我,我保证把她当娘娘供着。”

  丁宝权只说了一个字:“滚!”

  到了赫如诗十六岁,门口直径一米多的两口大缸,每天的水必须是满满的,全是赫如诗一担一担地挑,早上四点多就起床开始做饭,要做十几个长工的伙食,至于洗衣服、打扫屋内屋外的卫生,做针线活,更是多得数不过来。

  赫如诗到了花一样的年纪,浑身上下洋溢着青春的气息,生活的重担不但没有把她压弯,反而让她出落得更加精致,那时候丁宝权已经毕业了,在外面混了两年,却毫无起色,最终整日无所事事,每天就在村子里乱转。

  丁宝权看赫如诗的眼神,慢慢变得越来越深沉,没事的时候总是让她到自己的房间来,或是倒杯热茶,或是把破了的衣裳拿去缝补,总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赫如诗,让赫如诗心里毛毛的。

  有一天,婆母对赫如诗说,她已经长大了,大到可以给丁宝权当媳妇了,所以……他们该圆房了。

  赫如诗心里很不愿意,毕竟,这些年来,丁宝权的屋子里钻进去几个姑娘,丁宝权去喝了几次花酒,去了几次万花楼,她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每次隐晦地和婆母提起这件事,婆母只是说,她还太小,伺候不了男人,自己的男人出去偶尔释放一下,这只能证明男人是正常的。

  赫如诗不知道婆母的这种说法是不是对的,她自己没有亲妈,想问都不知道去问谁。

  于是,一个月以后,婆母给丁宝权换了一床新被,晚上,就逼着赫如诗进了丁宝权的屋子。

  赫如诗成了丁宝权真正的媳妇,可是第二天一大早,婆母就敲着窗子喊她起来给长工做饭,丁宝权也只是哼叽了一声:“天还没亮,还让不让人多睡一会儿?”

  说完,丁宝权翻身呼呼大睡,赫如诗却只能爬起来,忍着身上的不适,继续去挑水做饭了。

  寒冬腊月的一天,赫如诗照常半夜里起来给长工做饭,天上没有月亮,到处黑漆漆的,她手里提着个小油灯,手尽量挡着吹过来的寒风,打开了厨房的门,把油灯放在窗台上,先洗了手,然后包上一大屉豆包。

  赫如诗烧开了水,把豆包放在锅上蒸,添足了柴火,就抓紧时间挑起扁担,去院外的水井挑水,她要在全家起床前,装满两个大水缸。

  天蒙蒙亮了,长工陆继续起床去洗漱,就见水缸里并没有多少水,喊了赫如诗的名字,也不见回应,大家都以为赫如诗困极了,累极了,缩在厨房的某个角落里打盹,于是有个长工推开厨房的门,可是厨房里也是空空的,没有赫如诗的影子。

  于是,丁家炸开了锅,美得象花一样的媳妇突然不见了,难道是有了相好的,跟着野男人跑了?

  屋里屋外,村里村外,到处都找遍了,也不见赫如诗的影子,就连老丈人赫有才也被人找了来,赫有才一辈子也没这么让人数落过,只恨自己的闺女太给家人丢脸,老头儿气得快背过气去,一口一句:“赫如诗,你死在外面再也别回来”。

  天大亮了,突然有个孩子跑进了丁家,孩子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手指着门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歇了一会儿,孩子终于说出口:“门外那口井里有人!”

  丁家人吓了一跳,立刻一窝蜂一样跑出了大门,北方的冬天,天寒地冻,井台上结了厚厚的一层冰,如果是失足落进水井里,那也是有可能发生的事。

  果然,跑到了水井边,就能听到井里低低的呼救声,丁宝权把绳子捆在了自己的腰上,几个小伙子拉住了绳子另一边,就这样把丁宝权放进了水井里,没多会儿,丁宝权从里面抱出了赫如诗。

  丁宝权把赫如诗抱出水井,就见赫如诗胸口以下的衣服都是湿的,怀里抱着一个精致的红木盒子,此时她冻得脸色发青,眼睛闭得紧紧的,一动也不动。

  丁宝权把赫如诗抱回自己的房间,端了一盆雪进去给她搓……

  按说,赫如诗原本身体就不太好,这么一冻,不说要了她半条命也差不多,可是第二天一大早,长工们看到赫如诗又给他们蒸了一大锅的豆包,难道这少奶奶体质突然就好起来了?在水井里冻了半宿,一点儿事都没有?

  有细心的人发现,赫如诗咳得更厉害了,经常一咳就是几分钟,那声音撕心裂肺,让听了的人,不由自主的嗓子眼儿痒痒,胸口有点儿疼。

  赫如诗没有被冻死,村里一些有想象力的人就开始编排她在井里的经历,有人说她遇到了住在井里的龙王爷,龙王给了她一个锦盒,里面装的是长生不老药,有人说,神仙看她可怜,就把她带到了井里,给了她一颗夜明珠,还有的人说,其实那个锦盒本身就是个宝贝,是个聚宝盒,放里一锭金子,明天早上一打开,就会变成两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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