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机继续打磨去自己的清傲之气世上哪有这样总想起伏徒弟的师父呢?不像话。
她摊出了自己的手,道:“你罚吧。”
宁长久轻轻推回了她的手,道:“这是握剑的手,我可舍不得打。”
陆嫁嫁轻哼了一声,轻轻将剑送回鞘中,不满道:“你你想怎么样?”
宁长久轻轻把玩着她柔软的发丝,道:“与为师说话时,记得用敬语。”
陆嫁嫁沉了口气,心想着你第一日回来,又遭受了这么多苦难,便顺着你些吧,也当是这些年不能陪在身边的补偿了
她柔声道:“师父想怎么责罚徒儿呢?”
宁长久闻言,看着她温婉低顺的眉目,强压下了小腹升腾起的火,按住了她将剑送回鞘中的手,然后握着她的手,将剑轻轻地拔出,随手插到了一边松软的土地上。
“嗯?”陆嫁嫁微微疑惑,不知道宁长久要做什么,接着,她身子一颤,忍不住轻轻地叫了一声,世界在她眼前剧烈地晃了晃,她忍不住训斥道:“你干什么?”
宁长久猛地拉着她的手,将她拥入怀中,然后抱起走到了墙边,又将其轻轻放下,他解下了她腰间的剑鞘,在手中掂量了一番,微笑着指着墙壁,道:“趴过去。”
陆嫁嫁心脏微抽,她看着宁长久手握的剑鞘,想着自己背对着他,双手扶墙的动作,隐约明白了什么,她再难冷静,脸颊一下发热,她低声道:“你师父,你要做什么呀?”
“自然是责罚。”宁长久佯作严厉道。
陆嫁嫁想到那羞人模样,耳根通红,暂且放下了尊严,恳求道:“我徒儿知错了,师父饶了我这回吧,以后我一定勤勉练剑。”
宁长久的话语却一下子更严厉了,用近乎命令般的语气道:“趴过去!手扶着墙。”
他的话语给人一种无法拒绝之感,陆嫁嫁心绪微动,竟真的不自觉地转过了身,然后她稍一犹豫间,身子前倾,柔荑般的玉手案上了粗糙的土墙,她腰间还束着黑色的带,那罗带将纤腰束得紧致,顺着脊线而下的曲线至此似一个断层,宛若裙摆的下裳将柔润的线条极富张力地撑起,那凸浮的曲线带着任何人都无法抗拒的美。
宁长久深吸了一口气,右手提着剑鞘,左手摁住了陆嫁嫁的纤腰,让她的腰身更下塌了些。
宁长久道:“今日为师便要好好责罚练剑懈怠的徒儿了。”
陆嫁嫁的手按着土墙,指甲微微陷入,她的螓首垂着,秀发遮住了她的脸,她虽看不清身后,但知道,自己如今摆着一个害羞极了的姿势,听着宁长久的话语,她下意识地轻轻嗯了一声,接着,这声嗯被另一个声音盖过,转而变作了痛哼。
“啪!”
木制的剑鞘宛若一把戒尺,干脆利落地落了下来,腴软之处凹陷,柔和的线条自内而外的震颤,顺着剑鞘所落之处向着两边发散。
陆嫁嫁虽有心理准备,但痛意裹挟的羞意还是一下子撞入心门,将她的耳垂灼得滚烫。
她立刻想到了过去当众打宁长久戒尺的模样他的记恨之心也太强了些吧。
又是几声连续响起的脆响,陆嫁嫁紧绷,扶着墙壁的手绷得更紧了,幸亏这里只有他们两人,这一幕若是让四峰中人见了,怕是要一个个道心崩碎。
“徒儿,你对门规戒律较为熟悉,顶撞师父,习剑懈怠,应当责罚多少?”宁长久稍停了一些,问道。
陆嫁嫁感受着身后的痛意,她羞不可赦,脑子也乱了许多,宁长久说完话,未等到回答,她又挨了一记打后才反应过来,道:“应各受戒尺”
她原本想说少一些,但害怕这是宁长久故意给自己设的套,再以欺师的名义定罪什么的,便如实道:“各受戒尺三十。”
一共六十记。
宁长久轻轻点头,接着清脆的拍打声和晃动的雪浪便在夜色中时不时地惊起。
痛与羞夹杂着翻涌着,陆嫁嫁的剑心一刻也不得宁静,那些年端起的师尊架子被一记记地打碎,她想象着宁长久此刻的样子他,他明明比自己小了八岁呀,自己竟同意一个比自己小八岁的少年
我一定是病了她脸色酡红,似喝了一夜的酒。
但那种痛感夹杂着的复杂情愫却那么地熟悉。
是了,早就他们离别之前,那时候她还是明面上的师尊,宁长久也曾抱着她,不重不轻地责打过她一下。那时的所有记忆都恍若昨日,是她挥之不去的梦,而他们之间的某一丝情感都在今后的日子里无限的放大,包括那一记责打。
后来许多的深夜里,她也曾折下过竹枝,循着记忆里的力道打过自己,她将那一记印象深刻的责打当做了锚点,生怕以后宁长久再也不归,然后记忆也被时间冲淡。
但她始终模拟不出那种感觉,而每次她回想起来同样羞恼,便也此次折了枯枝,将其扔到了窗外。
如今窗外似也堆积了许多折断的枯枝了。
其实其实自己心中是隐隐有些期盼的吧?
如今那种久违的感觉再次席卷而来,与他一同与九婴为战时的记忆同时扑面,生死相依的情感是那么地浓烈,哪怕相隔两年也未减去半分。
她原本只是手扶着墙,后来身子渐软,纤白的小臂也搭了上去,宁长久时不时问一些羞人的问题,她的回答也转而化作了哼哼的痛吟。
忽然之间,声音停了下来,她以为是惩罚结束了,正要起身,身体却被宁长久抱了起来。
世界再次在她眼中翻倒。
她面朝下方,秀发垂落,小腹则压在什么东西上她一下子明白,自己如今趴在了宁长久的膝盖上,那坚硬的木制触感也变了,变成了手,那双该死的手正把自己这些年累积下来的师道尊严渐渐打散,让她变成乖巧温婉的徒儿。
清脆的声音响个不停。
“知错了吗?”宁长久问道。
哪有什么对错呢?分明就是你想这样陆嫁嫁心中了然,但被比自己小了八岁的少年这样惩罚,她作为剑术和境界皆是冠绝次数的女子剑仙,如何能自持呢?
“徒儿知错了”
“嗯哼”
“师父原谅我吧。”
只是她越道歉,宁长久却反而越变本加厉,噼里啪啦的声响里,陆嫁嫁软绵绵地趴着,许久之后,落下的骤雨变成了掠过山岗的清风,春雨化风再化为春意。
宁长久同样再难自持,他抱起了膝上美人儿徒弟的曼妙玉体,正要索吻而上,陆嫁嫁却轻轻按住他的胸膛,将他推开了些。
女子绝美的容颜已烧得发烫。
宁长久疑惑道:“嗯?徒儿挨揍上瘾了,又想顶撞师父?”
陆嫁嫁轻声道:“如今恰是盛夏,莲田镇的莲花开了,当初你说要带我去看的。”
宁长久回忆起了两年多前的时光,看着她醉人的眼眸,道:“嗯,正好,我也有三个故事要讲给你听。”
宁长久走入了久违的莲田镇,镇子的夜色那般静谧,他与陆嫁嫁穿过了弯弯曲折的小巷,在张锲瑜的老宅子中借取了几坛醇美的酿酒,然后与陆嫁嫁携着手一同走过月光铺就的道路,于莲塘之畔借了一艘莲舟,两人一同乘舟入水,漾入了星河晃荡的塘里。
来时的路上,宁长久随意斩下一截修竹,以剑削成洞箫,放在唇边,随口吹就。
箫声悠悠,船也悠悠。
陆嫁嫁立在床头,看着星河横亘,听着箫声悠长,不由回忆起了自己的心魔劫。
那个心魔劫好似一个预言,心魔幻境里,他便是自己的师父,那时候他们便时常游历江河,和箫而舞,雍然的曲调像辞别多年的梦。
“岁月如流,平生何几?晨看旅燕,心赴江淮,昏望牵牛,情驰杨越,朝千悲而掩泣,夜万绪而回肠不自知其为生,不自知其为死”
陆嫁嫁合着箫声而唱,轻柔的嗓音像是夏日夜风中的一律,带着久不愿醒的梦,一同徘徊在睡莲铺满的池塘。
莲舟离岸愈远。
箫声渐淡。
田田莲叶拥舟而来,带着湿润的水气。
宁长久看着她立于舟头远眺的背影,神色柔和,他忍不住打趣道:“嫁嫁为什么不坐我身边?”
陆嫁嫁微微转身,幽怨道:“你还好意思说?”
此刻剑裳下的软腴处,许还是一片红粉指痕。
陆嫁嫁看着星河倒映的池水,柔声道:“很早的时候我就听说过这里的,只是之前为了宗主继任大会,很少游山玩水,便也只是听闻风景如画,却从不是画中之人。”
宁长久看着满池莲花,上一次来这里,是两年之前的事情了,那时候他身边坐着的是小师妹,他轻声问道:“小龄呢?她还好吗?”
陆嫁嫁遗憾道:“你回来晚了些,一个月前,小龄便被宗门送去了中土的古灵宗修行,她等了你两年,没有等到你回来。”
宁长久沉默了一会儿,展颜笑道:“人生总会相逢,下次我去中土看她,想必相见之时,小龄也成了小剑仙了。”
陆嫁嫁微笑着说道:“襄儿姑娘可也一直在等你。”
宁长久想到了那个白裙时清美,黑裙时幽艳的少女,神色恍惚,他问道:“赵襄儿如今什么境界了?”
“你不必刻意念她全名的。”陆嫁嫁轻哼了一声,道:“大半年前已迈入紫庭境,境界涨的极快。”
宁长久沉吟片刻,小声道:“那我回来的事情,先瞒她一阵子。”
“为何?”
“我现在修行还有些问题,若此刻见了她,恐怕又免不了一顿揍。”宁长久叹息着想,若不是给剑灵做好人好事,自己今夜之后便直奔赵国去见她了,他轻声道:“如今我可是你师父,身份已然不同,若再被她揍,想必徒儿也会心痛的。”
陆嫁嫁轻轻笑了起来:“师父大人,你也有怕的时候呀?”
宁长久看着她清丽绝伦的面容上因微笑而弯起的眼眸,心中微痒,天上弯钩的月亮也好似被她夺取了光。
“徒儿还敢这般说话,看来是为师管教不力了。”宁长久笑道。
陆嫁嫁想起了与赵襄儿吵架时她扬言要打烂自己屁股的话语,心思滚烫,幽幽道:“不愧是青梅竹马的小夫妻,所想所做都差不多。”
宁长久从她的话语中听出了微嘲的韵意,他笑了笑,揽着陆嫁嫁的身子,将她轻轻拥下,陆嫁嫁不敢坐下,便轻轻跪在他的身前,雪白的衣裙柔软地铺在身上。
宁长久道:“徒儿心里是有怨气?”
陆嫁嫁见他装傻,便也道:“是呀,我怨你回来的太晚,这满池莲花都已入睡,若白日里,这里很美的。”
宁长久不以为意,道:“嫁嫁说要开,那就开吧。”
时间的权柄徐徐铺开,笼罩在了莲塘的上方。
人生就是如此,需要拿一个女人的东西去讨好另一个女人宁长久使用时间权柄的时候,内心愧疚地想着。
陆嫁嫁向着四周望去。
那些莲花像是忘记了日月时序,竟随着莲舟推移,渐次地醒来了。
藕花深处,清香绕身。
星河迷离醉眼。
盛开的莲花素拥着她。
当年的期许于此刻实现,陆嫁嫁不知如何言语,只觉得心湖中尽是雪莲盛放。
但她依旧握住了宁长久的手,轻声斥责:“别胡乱动用力量了。”
宁长久抱着她柔软的身躯,只是道:“喜欢吗?”
“嗯”陆嫁嫁轻理丝发。
缱绻的晚风推着舟滑行,萦绕的莲香里,那些高高的莲叶都像是一柄柄遮目的伞,他们的身影在星河月色中愈显迷离。
情到浓时,宁长久看着她的玉柔仙颜,那眉眼间的清清冷冷,玉唇上的柔嫩芬芳皆是颠倒尘寰的美,宁长久按着她的肩膀,轻轻吻上,他们同时闭眼,轻触即走的舌尖似窃窃私语。
宁长久再次欺身压上,将陆嫁嫁柔美的玉体压在了船上。
交吻之后,陆嫁嫁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散着白裳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宁长久,湿漉漉的唇瓣带着浅笑,已不做任何挣扎。
“我说过,要给你讲三个故事。”宁长久说。
“嗯?”陆嫁嫁轻声问:“什么呀?”
“三个寓言故事。第一个”宁长久的手熟稔地挑上她的腰间,“第一个是掩耳盗铃。”
陆嫁嫁不明所以,山腰间披挂的玉带却已如乘风而去的霞瑞。
她下意识想要挣扎,却被宁长久摁住了手,于是,她眼睁睁地看着斜襟的剑裳被轻轻地剥下,先天剑体之下,她的肌肤透着难掩言语的色泽,就像是世间最美好的玉石,却偏偏带着妙龄的柔软。
时隔多年,自那次宁长久初见她时,为她除衣疗伤之后,这曼妙绝伦的胴体终于似云雾消散,徐徐地露出了其后起伏的山峦,每一丝线条都带着惊心动魄的美。
缠裹身前的玉带也被解去,一切正如当日宁长久在天窟峰对她的八字评价,甚至真实的,比他想象中更为波涛汹涌。
陆嫁嫁扯过一片莲叶,遮住了自己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