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鹊喜为谁]

　　第4节第4章情色娘子军

　　第二天是个晴朗的日子，一大早，白蔷便在庄里神神秘秘地穿来穿去，梅子觉察出不对，在庄口截住她，笑道：“准备去干什么坏事？”白蔷以为她勾引白明的事暴露了，厚着脸皮道：“有本事你喂饱明哥哥！”梅子被噎得直翻白眼。她本想套话，看白蔷有什么好事瞒着，没想到招来一记闷棍。白蔷说完挑衅地盯了梅子一眼，梅子尴尬地看着她转身扬长而去。

　　不一会儿，白蔷便领着七八个女孩子浩浩荡荡出庄而去。

　　一行人来到上次摘板栗的山上，有十多个小伙子已在草地上或躺或坐嘻嘻哈哈地等候，见她们到来，领头的打了一声“噢吙”，忽地跳起来。小伙子们都跟着跳起来，一个个兴奋得手舞足蹈。

　　白蔷两手叉腰，道：“我们白家庄的娘子军可不是谁都可以日的！我们先来武的，谁看上谁了，上前来比试几招，我们输了，任你骑来任你日，不然，滚你娘的！”

　　小伙子们估计都已经意淫了半天，早按捺不住了，没料到白蔷来这一招，面面相觑。白蔷做了个挑逗的姿势，笑道：“怎么，不敢？都是阉狗？”一个高挑单薄的小伙子朝白云走过去，大声说：“有什么不敢的！我看上这个小妹妹了！”白云吓得直哆嗦，直往后退。白燕跳过去，道：“我们云姑娘还没开过张，害怕！”高个小伙子不满地说：“那她来什么？”白燕笑道：“不见识一下，怎么想像得到此种美妙？”大家一阵哄笑。

　　高个小伙子悻悻地转身往山上走，道：“其他癞蛤蟆我一个也看不上！”女孩们闻言气得直跳。“你——”白蔷正要上去教训他，只听到白云尖叫一声“站住！”话音刚落，人已到了高个小伙面前，一个拧身，白家庄的防身绝招“必杀鸳鸯腿”使出，左脚击中小伙子的裆部，右脚踢中小伙子的面部。小伙子应声倒地，抱着下身在草地上打滚。白云见状吓得愣在那里。

　　“说好出来玩的，没想到搞成这样！”白蔷赶紧打圆场道，“我这就脱衣服，想上的都可以上。”随即麻利地脱掉衣服。在她的带动下，除了白云，其他女孩子都爽快地脱光躺在地上。小伙子们不再计较白云的冒犯，都手忙脚乱地脱衣服，捉对肉搏。一时，草地上到处晃动着白花花的身子。只是男多女少，几个男青年便亢奋地站在人堆里观摩。

　　有欢乐的尖叫，有痛苦的呻吟，白云站在一边看了一小会儿，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羞得哇地哭出声来，跌跌撞撞往回跑。

　　......黄昏时分，女孩子们筋疲力竭衣衫不整地回到庄里。不一会儿，便传出五婶歇斯底里的叫骂声。随即，庄里传出一阵喧哗，听声音很可怕，白明正在吃晚饭，赶紧放下饭碗跑出去打听。

　　女孩们很快招出白蔷是罪魁祸首，哭诉说是她先跟外庄的伢子联络上，然后，怂恿白燕偷出他娘吃药用的一包黄糖，引诱女孩们上山......

　　白明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觉得不可理解不能接受，赶紧跑回来。

　　情况被紧急汇报到八阿公那里。八阿公乍一听也很生气——年轻人去外边“单挑”可以，民俗也格外地宽容，“群殴”传出去却是丢人现眼的事，何况是女孩子们送上门去让人作践，格外令人不爽，他随即吩咐人先把白蔷看管起来，其他的交由父母好生训导。“传出去白家庄就有好戏看了！”末了，八阿公训斥道，“今后谁再嚼舌根提起这事，家法伺候！”随后去找对方的族老，挑明问题的严重性——有两个还冇满十四岁，强奸幼女是要判重刑的！对方族老被镇住了，央求八阿公高抬贵手放一马，他们会严令封口，不让丑事传出去。八阿公见目的达到，假装很生气地发了一通脾气，然后回来收拾残局。

　　白明呆在家里，一直等到庄里平静下来后，才上溪头去泡澡。刚下到水里，不远处传来扑通一声响，他抬眼望去，看到满叔和满房的十叔把一架楼梯插进水里，随即逃命似的往庄里跑。“造孽啊！”只听见满叔道，“快点跑，别让她扯上！”白明预感到不对劲，赶紧游过去。

　　果然，白蔷被紧绑在木梯上，倒插在水里。白明连人带梯拖到岸上，发现人已窒息，顾不上解绳子，赶紧施救。

　　白蔷悠悠醒转，见是白明，生气地责骂他见死不救。“我的姑奶奶，你快逃命要紧！我这里有二十多块钱，你拿去，跑得越远越好！其他的，以后再说。”白明知道自己斗不过“家法”，一边解绳子，规劝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长点记性！这件事情，你我就当没有发生过，再不要提起。”随即掏出一把钞票。白蔷猛醒过来，一把抢过钞票，爬上岸就逃。

　　白明胡乱洗完澡，悄没声地回到家里，老半天心都怦怦直跳。

　　第二天一早，溪头就闹腾开了：绑得那么死，而且倒插进水里，白蔷居然逃走了，大家都不相信这是真的。满叔和十叔一遍又一遍地赌咒发誓，说他们是按照族老们的合议做的，绝没有徇私。见闹得不可开交，白明不能确定先天晚上没有人看到过他，便跑到溪头，装模作样地凑热闹。

　　“再好不过。”见白明来到身旁，八阿公看着水潭那边，咕哝道。白明闻言确信家法处死白蔷并非八阿公的主意，心里一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