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饭店的厕所里,唐伊甜正在认真地洗手,她抬头看镜子,赫然看到后面有个白衣服的影子快速地掠过,回头一看,却没人。
突然,身后响起了奇怪的脚步声。
唐伊甜回头一看,赫然发现是小饭店的老板,那个没有门牙,形象猥琐的猪老头。
唐伊甜紧张地问:“你想干嘛?”
猪老头反问:“你妹妹呢?”
唐伊甜问:“什么?我就一个人,没有妹妹。”
猪老头疑惑地问:“哦,那以前他们带来的那个白裙子,不是你妹妹?”
唐伊甜问:“没有呀,我们是初次认识,他们以前也带别人来过?”
猪老头点头说:“嗯。也带了个女孩。”
唐伊甜问:“白裙子的女孩?”
猪老头点头:“嗯。”
唐伊甜问:“那后来呢?”
猪老头道:“没有后来了。”
唐伊甜问:“你什么意思?”
猪老头想了想,感慨地说:“哎!丫头,看你和我孙女差不多大,快点逃吧。别坐他们的车。”
这时候,秃鹫哥一个箭步,凶巴巴地冲了过来,说:“喂!猪老头!再搞点酒!”
猪老头唯唯诺诺道:“好的好的,马上就来。”
秃鹫哥装作关心地问:“甜甜,你没事吧?”
唐伊甜道:“没,没事。”
秃鹫哥笑着说:“那就好,别挡着哥哥的道,来,让哥撒泡尿。”
走道狭窄,秃鹫哥故意面对面地蹭了一下唐伊甜的胸口。
唐伊甜感觉到了他沉重加大的禽兽般的呼吸声,而秃鹫哥也忍不住回头看了一下唐伊甜,她那摇摆婀娜的臀部线条。秃鹫哥吞了一下口水,咀嚼着她残留的少女香味。
秃鹫哥走进厕所,对着马桶撒尿。他吹着口哨,盯着自己的下面看。突然,他看到厕所的窗户,有一个黑影飘了过去,秃鹫哥哆嗦了几下,再抬头,那黑影已经不见了。
而此刻,唐伊甜的家里,唐士德已经发现了女儿不在家,打电话给老师也说今天没去上课。
唐士德万分火急,到处打电话问:“果果,唐伊甜在你家吗?”
陈果果装作茫然地说:“叔叔,没有啊!”
唐士德道:“她整晚上都没回来,老师说她今天没去上课,我打她电话也是不接,她去哪里了?”
陈果果欲言又止地说:“叔叔,你别老管着她。唐伊甜她……”
唐世德猜到了,说:“甜甜是不是去找那个小白脸歌手了?”
陈果果求情道:“叔叔,放开一条生路啊。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
唐士德:“你们还没满十八岁!他这样和未成年女生谈恋爱都是犯法的!”
陈果果噘着嘴说:“可是叔叔,我幼儿园就早恋了。”
唐士德无奈地挂断了电话,“哎,你们90后呀!”
唐士德又打了唐伊甜的电话,可是还是打不通。她不会是真的出事了吗?唐世德十分担心,郁闷地翻看着电话目录,目录中出现了前妻的名字“如烟”,他犹豫了许久,想打不敢打。
他忍不住想起了前几年家里的腥风血雨。
桌子上放着离婚协议。
唐世德丢下一沓银行存折,大声说:“钱都给你!女儿给我!”
唐伊甜的妈妈如烟接过了存折,数落着说:“行!你这个负心汉!但要照顾好女儿!否则的话,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你给我回来!”
“你后悔了?”
“我叫你把银行密码改掉,不要再用我们两个人的生日了!”唐世德赌气地说。
“哎!”唐世德从过去痛苦的回忆清醒过来,想来想去,女儿不见了,找警方难免搞大,要是被媒体盯上就更麻烦了。
看来还是要找个靠谱的私家侦探!
凌晨,那辆破破的面包车停在半山腰小饭店的门口。车后箱,还像溶化的冰块一样,一颗颗地滴着血水。
饭店后面的厨房里,猪老头拿着菜刀,在飞快地砍着肉。
“咔擦!咔擦!咔擦!”他很用力地砍着丁骨肉,刀刃都砍坏了。
猪老头黯然收手,叹息道:“哎……可怜又一个好女孩……”
饭桌上,唐伊甜已经吃好了,土雷炮在吃西红柿,秃鹫哥夹起盘中一个碎碎,叫道:“猪老头!过来!”
猪老头哆嗦地走过来。
秃鹫哥问:“这是什么部位?”
猪老头回答道:“杂,杂碎……”
土雷炮帮腔道:“秃鹫吃,吃吧!杂碎就是啥,啥也不知道……”
秃鹫哥用筷子戳开那个碎碎,说:“我呸!这是屎啊!小肠都不洗干净!”
猪老头低声下气地说:“给你换一碗吧。”他端走了杂碎。
秃鹫哥得意地说:“这还差不多!”他挖着鼻子,潇洒地一弹,弹到了土雷炮的西红柿里。但是土雷炮没有看到,直接吞了下去。
唐伊甜恶心地看着,不好意思说,就不吃了。但是让她很奇怪的是,在西红柿的上面,有一根很长的头发,明显是女人的。
这一根头发是哪里来的?
厨房里,油烟袅绕。
猪老头带着不舍,把秃鹫哥的杂碎面倒掉了泔水桶里,又重新从锅里捞了一碗。
突然,他眼神一亮,有点记仇地,拿过一个古怪的瓶子,加了一些神秘的调料进去。
店内餐桌上,唐伊甜以为都要结束了,谁知道秃鹫哥喝了两瓶酒,却舍不得抬屁股了。
就着啤酒,秃鹫哥把刚端上来的杂碎也风卷残云地吃完了,他豪迈地捧起大碗,呼哧呼哧,连汤都喝了。
秃鹫哥满足地打了一个饱嗝,问:“多,多少钱?”
猪老头碎步跑过来,计算了下说:“总共一百五。”
秃鹫哥剔着牙齿说:“你抢钱啊!”
“只算成本价了,这些都是土猪肉,山野菜。”猪老头可怜巴巴地说。
“哦!”秃鹫哥掏口袋,掏出了几张十元钱,碎步地丢到桌上,赖皮地说,“喏,就这点,多了没有!”
“还不够我本钱啊。”猪老头嘀咕了下。
“少啰嗦!”土雷炮亮起了拳头。
猪老头收好钱,叠好空碗,用抹布擦着桌子,偷眼看唐伊甜。
秃鹫哥骂道:“老家伙,看什么看,再看就挖出你的眼珠子!”
猪老头低头,收拾碗筷,从裤腰里掏出一把剔骨尖刀,偷偷塞在了唐伊甜的LV包里。唐伊甜没看到,不,谁也没看到。
买单后,三人出了门,重新上路,车子继续在山路上奔驰。
司机也换了秃鹫哥。
“你不是喝酒了吗?”唐伊甜怀疑地问。
“嘿嘿,那几瓶还不够我漱口呢。”秃鹫哥一边骄傲地说,一边偷看唐伊甜的胸口。
车子又开了一会,唐伊甜实在有点困了,说:“叔叔,你们很赶时间吗?我们找个地方过夜好不好?”
秃鹫哥问:“吃饱了,喝足了,想睡觉了?”
土雷炮在后面附和着说:“那,那就睡呗!”
面包车开下了山路,又回到了灰尘仆仆的路上,经过一些挂着按摩、过夜的色情小店,隐约有一些浓妆艳抹女人在门口挑逗地招手,“大哥,过夜不?包你满意!”
“大哥我是个正经人!”秃鹫哥醉眯着眼,兜着方向盘,车子呼啸而过。
车子又拐到一条田间小路,尘埃滚滚地停了下来。
唐伊甜慌张地问:“这,这哪里?”
秃鹫哥道:“驿站啊。”
唐伊甜探头一看,黑夜中是一个破败的小庙,飞檐斗拱,想必曾经也辉煌过:“明明是土地庙!”
土雷炮道:“别讲究了,此处可,可以过夜……”
唐伊甜从车窗户边隐约看到庙里坐着一尊菩萨,也可能是土地公公,庙内阴森黑暗,连个香火也没有。
“下车吧!”秃鹫哥说。
唐伊甜害怕地说:“我,我还是睡车上吧。”
秃鹫哥突然装作肚子疼,说:“哎呀,我要方便一下。吃坏肚子了,肯定那老头的食物不新鲜!”
秃鹫哥下车前,拔出车钥匙,丢给了后排的土雷炮,给了土雷炮一个坏坏的眼神,似乎说一切交给你了。
唐伊甜在车上眯着眼,打盹。
突然,一只魔爪从后面伸了过来,摸了摸她的胸部。唐伊甜开眼,那手又不见了。唐伊甜觉得大脑发沉,也不确定是不是做梦,这时候,那魔爪又肆无忌惮地摸了过来。
“流氓!你要干嘛!”这次唐伊甜一把抓住了魔爪,狠狠地掐了一下。
回头一看,土雷炮嘻嘻地陪着笑说,“帮你打蚊子!”
“你再这样,我要打110了!”
“你打呀,看看有信号没有。”土雷炮有恃无恐地说。
唐伊甜看了一眼快没电的手机,果然荒山野村,一点信号也没有。
“走开点!你到底想干嘛!”
土雷炮干脆撕掉了伪善的面具说:“深更半夜的,你,你说我要干嘛?”
唐伊甜正色道:“你规矩点!要不然我喊秃鹫哥了!”
土雷炮垂涎地说:“是,是我们商量好,他让我先来的……”
唐伊甜难以相信地问:“你们是一伙的?”
“你知道的太晚了!”土雷炮从后面撵了上来,说:”别,别废话,然哥打个炮先……”
“流氓!”唐伊甜重重地摔了土雷炮一巴掌,想开门,门却被锁了。
土雷炮摸着脸,露出被虐待的狂喜说:“外面风大,还是车,车里……干,干好……”
唐伊甜又大又踢,尖叫起来:“啊!救命啊!放我下车!放我下车!”
土雷炮厚颜无耻地说:“声音真,真好听……来,来车,车震……”
土雷炮强行搂住唐伊甜,就要乱来。唐伊甜不停地尖叫,拉扯,拍打,却无济于事……
土雷炮快要得逞,突然车子的后备箱剧烈地震动了一下。车子明显地抬空晃动了一下。
土雷炮紧张地勒住裤袋问:“谁?怎,怎么回事?”
唐伊甜挣扎着起来,趁机拧开了开门开关,挎着包,跳出了车子。
土雷炮提着裤子追了出来:“小妹,你给我回来!回来!”他踉踉跄跄地去追唐伊甜。
而车的后备箱,突然砰地一下,自动打开了。
草地上,传来了哼哼唧唧的声音。
原来是秃鹫哥露着白白的屁股,一边蹲着在方便,一边用手机看小视频。
秃鹫哥不高兴地骂道:“他妈的,那么水的妹子,便宜土雷炮了!”
突然,草丛里窸窸窣窣,有什么动静。
秃鹫哥紧张地叫:“什么东西?给我出来!”
“嗖!”一只雪白的兔子,从草丛里钻了出来,一双血红的眼睛瞪着秃鹫哥,长久地对视着。
秃鹫哥忍不住骂道:“操!”从地上捡起一个石头,朝白兔砸过去,也不知道是白兔逃跑了还是怎么的,兔子不见了,但是从草丛里却钻出了一头狼!
那狼龇牙咧吃,弓着背,四爪交替,步步为营地逼近过来,秃鹫哥甚至能看到狼嘴巴吐出的白气。
“靠!”秃鹫哥提起裤子,拔腿就跑。
风声呼呼,草丛伏低,但是很奇怪,那冒出来的狼并没有尾随追来。
秃鹫哥气喘吁吁地狂跑,猛然看到前面树林,出现了一个穿白衣的女子。
秃鹫哥一时没认出来,问:“喂!甜甜!你怎么下车了?”
那女的不答。
“怎么不理人呢?”秃鹫哥过去一拍肩膀,那女孩幽幽地转头,秃鹫哥赫然看到一个满脸是血,双眼空洞的女孩。
那女孩死不瞑目地说:“我找你找得好辛苦啊……”
“你是谁?”
“你不记得了吗?你去年撞死我了……”女孩阴森地说。
秃鹫哥惨叫一声:“啊!”他赶快仓皇地逃跑了。
那女孩就在后面轻如鸿毛地飘着。
唐伊甜跳了车,离开了土地庙,一路狂奔,也分不清东南西北,跑着跑着,看到前方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大房子,她希望能遇见善良的村人,十分惊恐地跑了过去。
跑近一看,心里却凉了半截,原来不是人家,而是一个大厂房,而且似乎已经荒废了。
唐伊甜用力地敲门,喊道:“有人吗?有人吗?”
“你,你别跑啊!”土雷炮也气喘吁吁地追了过来。
唐伊甜用力一推,门开了。她赶紧进去,反锁了门,推倒了靠墙的一个柜子,顶上了门。
她一转身,发现这个厂房空荡荡的,还散发着一股类似屠宰场的味道。
“开门!开门!”土雷炮在外头砰砰的撞门,撞了即下,都撞不开,土雷炮捡起一个大石头,砸破了旁边的窗户,土雷炮像一头过度肥胖的老猫,从窗户爬了进去。
唐伊甜躲在一张工作台的后面,大气也不敢出。她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屏保上的谢超凡,仿佛希望他可以保护自己一样。
土雷炮流着口水,阴森地叫着:“啧啧,小,小美女,人呢?”
他猥琐地张开爪子,在黑暗中摸索着,诱惑地说,“小白兔,让叔叔吃一口,甜甜的,真好吃……别躲猫猫了,炮哥看到你了,看到你了……”
唐伊甜屏住呼吸,一动不动,心里无比惊恐。
土雷炮朝唐伊甜的角落踅了过来,每一个脚步声都像是朝唐伊甜的心脏开炮。
“啊哈!”土雷炮突然怪叫着:“你肯定在那了!”他大步飞奔过去,墙角下有一个影子飞快地窜了过去。
“别跑!”土雷炮飞扑了过去,却扑到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定睛一看,居然是一头和小猫差不多大的耗子。
大耗子挠了一下土雷炮的手,鲜血都渗了出来。
“哎哟!”土雷炮吃痛,手一松,那耗子一溜烟就不见了。
那大耗子无意之间救了唐伊甜,唐伊甜趁着土雷炮被吸引走,赶快朝相反的方向挪走。
土雷炮舔了一下伤口,骂道:“靠!”
偌大的厂房里,土雷炮还在到处寻找唐伊甜,而唐伊甜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跑出后门,逃出去了。
厂房外的草地里,唐伊甜没了命地奔跑,突然间撞到了一个人,两个人同时尖叫起来。
秃鹫哥大吃一惊道:“怎么又是你?”
“又是我?”唐伊甜迷糊地说:“土,土雷炮想非礼我……”
秃鹫哥问:“刚才那女的是你吧?不要以为换了一件衣服,就认不出你了。你脸上的血呢?”
唐伊甜听不明白,问:“什么刚才,什么血?”她用手抹了抹脸蛋,却越抹越脏。
秃鹫哥恍然地大笑起来:“啊!我明白了,刚才你想吓唬我!”
唐伊甜问:“什么?”
秃鹫哥自以为是地:“你们这群嫩妹子都喜欢玩这样的恶作剧,叔叔懂的。”
唐伊甜恳求说:“叔叔,我们回车上吧。”
秃鹫哥说:“好啊!”
唐伊甜多了个心眼,后退一步问:“不,秃鹫哥,土雷炮说你和他一伙的?”
秃鹫哥摇头说:“不会,我才不和那憨货穿一条裤子。”
唐伊甜迟疑道:“我,我……”
秃鹫哥问:“你怎么了?”
唐伊甜下定决心说:“你们走吧,我不坐你们的车了。”
秃鹫哥安慰说:“别怕嘛,甜甜,秃鹫哥真的不是你以为的坏人。”
唐伊甜推辞说:“谢,谢谢你们带了我一程……”
秃鹫哥撒谎道:“好吧,既然你要走,那就走吧。但是走之前,叔叔把说好的向导费给你……”他从钱包里掏出了几张钞票给唐伊甜。
要是平时这些钱掉在地上,唐伊甜都不会去捡,可是眼前她的确有困难,需要钱才能搭车到上海。
唐伊甜颤抖地伸出了手,去接钱。
突然,秃鹫哥像一头秃鹫一样一把攫抓住了唐伊甜,直接整个人扛起来,放到了他的肩膀上。
唐伊甜头下脚上地喊:“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秃鹫哥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唐伊甜放到面包车的车厢上,唐伊甜挣扎不已。秃鹫哥把唐伊甜翻了个身,按在车上,让她背对着自己。秃鹫哥开始娴熟地脱皮带,裤子也掉了下来。
唐伊甜尖叫着喊:“救命啊!救命啊!”声音在空旷的原野中回荡着。
秃鹫哥兴奋地叫道:“你叫啊!随便叫!大声点叫啊!这里根本不会有人的!”
秃鹫哥蛮横地扯破了唐伊甜的衣服,露出光滑的雪背,就好像一头老鹰要吃掉一只小白兔。
秃鹫哥正亢奋地准备霸王硬上弓,突然唐伊甜赫然看到车窗上倒映出一个弱不禁风的白衣女孩,她就直勾勾地瞪着秃鹫哥的后脑勺。
唐伊甜喊:“你背后有人!”
秃鹫哥甩手道:“别吓唬我了!三岁小孩的把戏!”
唐伊甜强调说:“真的有人!是个女孩!”
秃鹫哥道:“鸟不拉屎的地方,是狐狸精吗?要玩3P?”
唐伊甜的眼睛露出了十分害怕的惶恐,秃鹫哥忍不住回头一看,赫然看到一个满脸是血,长发飘飘,穿着白衣,好像丧服一样的女孩。
那女孩幽幽地问:“你撞死了我,为什么还逃……”
“哇啊!鬼啊!”秃鹫哥大叫一声,放开了唐伊甜,转身就跑,谁知道他脚下没眼,被一个石头绊倒,直接一头撞到了树干上,昏了过去。
秃鹫哥跑走了,唐伊甜也往相反方向逃走,突然脚下一软,她也摔倒了。她像站起来,但是整个人的身体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拽着往后拖。她疑心是那个白衣服的女鬼,可是回头一看,却看到一个青面獠牙,十分恐怖的夜叉。
唐伊甜战战兢兢地问:“你,你是谁?”
那人一把摘掉了面具,露出了一头蓬蓬的金发:“哈喽”!
唐伊甜见了又惊又喜,问:“狮子头!是你?你还跟着我?”
狮子头快递员说:“我不早说了,我对你是一见钟情呀!你走之后,我就想入非非,不,是魂牵梦绕,就一路跟着你来了!”
唐伊甜指着手机屏幕里的谢超凡说:“对不起,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狮子头凑过来看了一眼说:“这个奶油小生看起来就是个娘娘腔,你怎么能爱上这样的人?没关系,我会让你爱上我的。”
唐伊甜说:“这里很危险,你快走。”
狮子头问:“你真的不乐意我和你一起吗?那我走了。”
唐伊甜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勉强可以信任的人,顿时返回了:“不,不!狮子头!快救我!有两个流氓,要非礼我!”
“啊?”狮子头皱着眉头,愤怒地说:“不用怕!有我阿狮在,那些色狼都是找死!”
这时候,一道黑影悚然地出现在狮子头的背后。
唐伊甜喊:“小心!”
狮子头立刻回头,土雷炮像幽灵一样出现,用一条棍子砸晕了阿狮,然后扛走了唐伊甜。
唐伊甜乱踢乱蹬着喊:“土雷炮!滚!滚!”
“这回看你能逃到哪里去!”土雷炮把唐伊甜拖回到了工厂厂房,砰地关上了铁门。土雷炮把唐伊甜扔到了地上,试图按住她的手脚,唐伊甜像是搁浅的鱼,不断地挣
扎着。
土雷炮揉揉双手,吐着口水说:“小兔子,你是我菜板上的肉了。”
唐伊甜手脚并用地在地上爬着,喊道:“不要啊!不要啊!”
土雷炮抓住她的脚踝,啃了一口说:“天,天底下没有白,白搭的车……”
唐伊甜喊:“放开我!放开我!”
土雷炮不要脸地脱掉了裤子说:“哥,哥要开炮了!”
唐伊甜喊:“你,你后面有人!”
土雷炮吃了一惊:“啊?”
他回头一看,后面没人,唐伊甜抓起地上一个带钉子的木板,敲了土雷炮一下,钉子深深地插到了肉里,土雷炮痛苦地大叫。
唐伊甜立刻站起来逃跑,土雷炮忍痛,“吭哧”拔出了钉子木板,挥舞着木板,狂追了上来。
唐伊甜屏住呼吸,躲在角落,一动也不敢动。
土雷炮一边摸索着,一边喊,“小兔子乖乖,大灰狼来了,捉住你,就吃了你哦。”
唐伊甜在角落里,连喘息都不敢大口。
土雷炮慢慢地摸过来,只差一个拐弯,眼看就要摸到唐伊甜了。
“抓到了!”土雷炮赫然拐弯,按倒了唐伊甜。
但也奇怪,就在土雷炮按倒唐伊甜的一瞬间,那地上的人,突然变成了一个血淋淋的白衣女子。
那女孩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血淋淋地说:“炮哥,来一炮嘛!”
土雷炮吓得屁滚尿流:“鬼!有鬼啊!”
他夺路狂奔而逃。
而结满了蜘蛛网的角落里,唐伊甜楚楚可怜地抱着包包,瑟缩在角落里,心想:奇怪,为什么就差一步,土雷炮却转身逃跑了?
唐伊甜赶紧逃出了工厂,掏出手机,上面显示只有一格电。
唐伊甜先打给谢超凡,她焦灼地等着,“快点接通呀,接通呀!”
幸好,这里信号还可以,手机终于通了。
唐伊甜期待地喊:“凡凡,快来救我!”
电话那头传来很热闹的音乐声,好像是在什么夜店里。
谢超凡激动地喊:“甜甜,是你!想死你了!你不说今晚来上海吗!我们今晚通宵开PARTY!耶耶!”
唐伊甜喊:“有人要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