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超凡喊:“什么?听不见!”
“有人要非礼我!”唐伊甜忍不住哭了:“有人要非礼我!”
谢超凡说:“太吵了,听不见,快点来!先挂了啊!”
谢超凡挂掉了电话,唐伊甜觉得全身一阵冰冷,她只能拨打电话给陈果果。
本来还担心陈果果已经在睡觉,谁知道电话却一下就打通了。
“我在打游戏呢!”陈果果说,“甜甜,你爸来找我了!快点回来啊!”
唐伊甜苦哈哈地说:“我回不去,有人在追杀我。”
陈果果问:“不会吧,你在哪里?你不会是串通什么电视台,来耍我吧?”
唐伊甜焦急地说:“我也不知道我在哪里。快来救我!”
陈果果居然笑了起来:“啊哈,甜甜,肯定是你在玩我吧,愚人节快到了,我才不上你的当。”
唐伊甜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我没开玩笑!真的,有人要非礼我!”
陈果果打了个哈欠:“别开这么无聊的玩笑啊!哎呀,我挂了。太晚了,你快回来,明天陪我去医院吧。不说了,我再打一局。”
唐伊甜拍着手机喊:“果果,果果……”
可是电话那头已经没有声音了。
唐伊甜绝望地看着手机电话,找到爸爸,想拨,却不敢拨。
唐伊甜只能拨打了妈妈的电话。
从电话那头传来了打麻将的声音。
“你帮我顶一下,”如烟似乎是走到了阳台,问:“甜甜,你在哪里?你爸来找你了,他没有打你吧?那个坏男人!”
唐伊甜忍不住哭了,诉苦说:“妈……有坏男人欺负我……”
如烟道:“谁吃了豹子胆了?我去接你,你在哪里?”
唐伊甜说:“我也不知道。”
如烟说:“打开手机位置,就那个GPS……”
唐伊甜这才醒悟过来,手忙脚乱去打开手机定位,但是搜索不到信号,好不容易有了,突然一紧张,手机掉地上了。
如烟在那头喊:“女儿,好了吗?好了好了,我马上来打牌了。甜甜,甜甜?”
唐伊甜赶紧去捡手机,谁知道满头是血的土雷炮突然冒了出来,把唐伊甜又抓了回去。
唐伊甜喊:“救命啊,救命啊——”
土雷炮一边把甜甜朝工厂拖,一边琢磨着:“肯定刚才我看花眼了!看花眼了!”
“啪嗒!”土雷炮找到了店员开关,打开以后,发现这工厂的墙壁上挂了许多五颜六色的布料,地上还有一些过时的衣服,可能以前是一个服装厂。
唐伊甜求饶道:“不要啊!我妈正在来接我的路上!”
土雷炮嘿嘿笑着:“等你妈来,一起办了她!”
土雷炮把唐伊甜按在工作平台上,准备乱来。唐伊甜的上衣被脱掉了,只剩下了类似内衣,土雷炮的眼睛都要掉出来了,垂涎三尺地扑了上去。
唐伊甜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露出无比痛苦的表情。
突然,“砰”的一声,土雷炮像一个木头一样倒了下来。
原来是阿狮醒了,拿着一根棍子冲了进来,拯救了唐伊甜。
唐伊甜激动地喊:“狮子头!”
狮子头抓抓头说:“放心美女,我是来拯救你的!”
“去你妈的,怎么又来了一个!”土雷炮捂着头,重新站了起来,狮子头和土雷炮紧张地对峙着。
唐伊甜喊:“狮子头加油!你打赢了他,我就答应和你交往!”
狮子头惊喜地说:“太好了!我们一起去看电影!”
土雷炮找到一根钢管,朝狮子头挥舞而来:“去你的!”
狮子头拿着木棍,和土雷炮激烈地搏斗,他们摔跤着,一会儿上,一会儿下,土雷炮甚至还用牙齿咬狮子头,狮子头用铁头撞掉了土雷炮的牙齿。
狮子头连续几记重拳,扼住了土雷炮的脖子,土雷炮已经无法呼吸,脸都青了,眼看快要赢了。
唐伊甜高兴地喊:“狮子王,加油啊!”
“砰”,狮子头颓然倒地,在他的背后出现了一脸阴森的秃鹫哥,手里拿着一个空的啤酒瓶,估计他刚才离开小饭店的时候,还随手偷了一瓶。
狮子头倔强地爬了起来,秃鹫哥反手又是一记啤酒瓶,瓶子碎了。
狮子头挣扎着,朝秃鹫哥冲了过去,两个人一起摔到了地上,狮子头还在奋力地殴打着秃鹫哥,但是打着打着,狮子头渐渐不能动弹了,鲜血从他的身子底下流淌了出来。
“去你妈的!”秃鹫哥一脚踹开了狮子头,唐伊甜这才看到秃鹫哥手中破掉的半个瓶子的尖头,锐利地插到了狮子头的胸口。
唐伊甜冲过去,俯身抱起狮子头,感动地叫:“狮子头!狮子头!你别死啊!”
狮子头可能肺部被刺中了,满口都在吐血,艰难地问:“你,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唐伊甜含着眼泪,重重地点了点头
“CAN,CAN YOU FEEL THE LOVE TONIGHT……”狮子头断断续续地唱起了《狮子王》的主题曲,但是只唱了一句,就头一歪,挂了。
“狮子头!醒一醒啊!醒一醒啊!”唐伊甜泪如雨下地喊。
土雷炮从地上爬起来,大口地呼吸着:“靠,差点挂了。”
秃鹫哥推开土雷炮,色胆起来说:“土雷炮,我救了你,让我先来!”
土雷炮吐了一口痰说:“一,一边去!这女人是我用命换来的!”
秃鹫哥说:“是我先看到这女的!”
土雷炮说:“车,车是我的……牙齿也数过了……”
秃鹫哥蛮横地说:“这女的是我的!”
土雷炮大骂:“你,你够了!你,你个烂鸟人!”
秃鹫哥勃然大怒:“你才够了!卖死猪肉的!真后悔刚才没让他掐死你!”
土雷炮生气地指责说:“你,你还敢说我?去,去年,你撞死一个女,女孩……要,要不是我帮你埋了那女的……”
秃鹫哥面红耳赤地辩道:“闭嘴!要不是你想上他,我会动手?”
土雷炮捡起地上那个带钉子的木板,威胁道:“给,给我滚!”
秃鹫哥一看急了,也从口袋掏出一把锋利的弹簧刀,对峙着说:“一边去!这个是处女,我先来!”
土雷炮周旋着,嘴里骂个不停:“你,你个鸟人……”
唐伊甜见他们互相残杀,趁机想逃。
土雷炮擤了一下鼻涕说:“我,我们决斗,谁,谁赢了,她,她是谁的……”
秃鹫哥加大赌注说:“车里的货也是谁的!”
土雷炮答应道:“成,成!”
唐伊甜哇地一声想跑,被秃鹫哥拽住,推了回去,“绑上!”
土雷炮找来几块长布。一转眼,唐伊甜就被五花大绑了。
秃鹫哥拿着刀,土雷炮拿着钉子木板,两人再次对峙着,双方互相试探了几下,也进攻了几次,但都被对方闪开了。
他们在激烈地对攻着,唐伊甜在地上挣扎,碰倒了地上的LV包,露出了一把剔骨尖刀。
我的包里怎么会有一把刀子?唐伊甜觉得很奇怪,但是不去想太多了,她倒下来,伸手去够,但因为手腕被绑住了,却够不到。
土雷炮大喊一声:“去死吧!”他先下手为强地朝秃鹫哥冲过去。
秃鹫哥挥舞着刀子,土雷炮退后几步,疯狂挥舞钉子木板。秃鹫哥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抓了一把泥土,趁其不备,撒到了土雷炮的眼睛,土雷炮眯眼,秃鹫哥抓住机会,一跃而起,一刀砍到土雷炮的肩膀,土雷炮流血了,不但不推开,却忍痛疯狂地扑上来,一木板慢慢地打在秃鹫哥背上,多根长钉钉入了秃鹫哥的背上。
秃鹫哥发出了地狱恶鬼般的大叫,他用擒拿的手法抓过土雷炮的手,一刀剁了下去,竟然砍掉了土雷炮的两根手指!
“啊!啊!”土雷炮杀猪一样叫了起来:“我,我的手!”
秃鹫哥舔着舌头说:“你剁了那么多的猪蹄子!哈哈哈!现世报啊!”
土雷炮咆哮着:“去你妈的!”他疯狂地扑上去,咬掉了秃鹫哥的耳朵,咯吱咯吱咬着,“猪耳朵,好吃!”
两人在地上像饥饿的野狗一样恶斗,无意碰倒了LV包。
唐伊甜双脚一勾,包的拉链打开了,尖刀掉了出来。
唐伊甜双手被缚,吃力地捡到刀,一点一点地磨着布绳。
秃鹫哥和土雷炮两人还在打。
绳子终于磨断了,唐伊甜解脱了,她拿着刀,悄悄地跑到隔壁的工作间。
唐伊甜看到那工作间里很多花花绿绿的戏服,她自己的衣服已经脏兮兮,破破烂烂的了,她随便捡起一件白色的丝绸衣服,穿了上去,又搬起一个椅子,砸破了窗户,艰难地爬了出去。
工厂外,黑漆漆的天空,黑漆漆的狂野。
树林里冷风真真。一只白兔,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奇怪地看着工厂。
唐伊甜在黑夜中慌乱地跑着,走投无路的感觉。
她突然好后悔为什么要离家出走,她想起了爸爸的脸,妈妈的脸,还有是狮子头的笑容……
唐伊甜在黑夜里踉跄地跑着,摔倒了又爬起来,又不懈怠地跑着。
厂房内,秃鹫哥和土雷炮打得不分上下。
秃鹫哥气喘吁吁地喊:“不打了!不打了!”
土雷炮已经被打成了猪头,恨恨地问:“你,你怕了?”
秃鹫哥笑道:“还打个屁?人都跑了!”
土雷炮也着急地说:“肉,肉包子打狗……”
秃鹫哥抢着说:“都是空!”
两人对望了一眼,终于同意停手,一起丢掉了刀和钉子木板。
两人一起走到门外。秃鹫哥假装鞋带松了,故意退后一步,土雷炮伸手去开门,秃鹫哥在后面捡起一个转头,朝土雷炮后脑勺一砸。
土雷炮晕倒地上。
秃鹫哥抓着砖头,疯狂地一遍一遍地砸着土雷炮的头:“他妈的,想和我斗,现在车子,妹子,票子,所有的都是我的了!”
唐伊甜已经跑出了工厂范围,来到了一片小树林。
她跑了一阵,又摔倒了,却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墓碑,墓碑上还是一个清秀的女孩子的黑白照片。
唐伊甜觉得很奇怪,是鬼打墙吗?可是这里离之前树林里上厕所的地方起码有一个小时的路程,如果不是同一个坟墓,为什么她们长得那么像呢?
“怎么回事?”唐伊甜只觉得天旋地转,她虚脱地靠着墓碑,跑不动了,“姐姐,我只是个离家出走的妹妹,救救我,救救我……”
“呱呱……”一头猫头鹰在树上凄惨地在叫,而后好像见到了什么,仓皇地飞走了。
树林里,秃鹫哥拿着一把沾满了鲜血的刀子,也在歇斯底里地奔跑着,还像大鸟一样张开了双臂,变态地唱着歌:“I BELIEVE I CAN FLY……”
突然,一个长发飘飘的白衣女孩在后面飘了过来。
秃鹫哥一回头,又不见了人影。
“去你的!”秃鹫哥挥舞刀子,砍断了树枝喊:“老子见神杀神!见鬼杀鬼!”
“咯咯咯……”女孩子阴森的笑声在林子里久久地回荡。
“出来!出来!”秃鹫哥发疯地喊:”妈的!阴魂不散!”
唐伊甜靠在墓碑上,只剩下最后百分之三的电了,几经犹豫,她把唐世德拉出了黑名单,拨打了他的电话。没想到电话一打,就通了。
唐世德在电话那头,激动地问:“唐伊甜,你在哪里?”
唐伊甜什么都来不及,就泪崩了地说:“爸爸……”
唐世德安慰说,“别怕别怕,爸爸已经请了纹身神探去救你。你在哪里?爸爸马上去接你!”
“来不及了!”唐伊甜看到手机已经没电了,伤心地喊了一声:“爸爸,我爱你!”
“嘿嘿嘿……”一个可怕的声音在坟墓背后响起,唐伊甜回头一看,是秃鹫哥阴魂不散地出现了,一把抢走了手机。
唐世德握着电话,激动地喊,“喂!喂!快放了我的女儿!否则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下辈子吧。”秃鹫哥阴阳怪气地说。
“嘟嘟……”手机完全没电了,陷入了一片黑屏。
唐伊甜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唐世德怔怔地看着手机,屏保上出现了他,唐伊甜,唐伊甜的妈妈三人的合影。
这时候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你要是敢动我的女儿!我就杀了你!”唐世德激动地喊。
“是我,莫之鸣。”没想到是纹身神探,他似乎正在路上开车,“我一直沿路搜索你的女儿。你女儿一直关机,但是刚才那个电话,我已经定位到了她的地址。我现在正赶过去。”莫之鸣给唐世德发来了一个荒山野岭的地址。
“拜托了!一定要救到我女儿!”唐世德抓起桌子的车钥匙,冲出了家门。
墓地里,唐伊甜心灰意冷地坐着。
秃鹫哥抛着手机问:“没电了?”
“嗯……”
秃鹫哥得意地说:“抛个媚眼发个电呗!”
唐伊甜猛地醒悟过来,尖叫一声就跑。
“啊——”秃鹫哥扑了上来,将唐伊甜按倒在墓地的坟头前。
“嘿嘿!”秃鹫哥可耻地说:“忙了一个晚上,今晚就在这,办了你!”
“不要啊!不要啊!”唐伊甜苦苦地挣扎着,但是已经没用了。
唐伊甜的眼睛绝望地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很像她。也许,那就是她自己的坟墓吧?
唐伊甜双腿乱瞪,朝天空茫然地看着,无比痛苦。
渐渐的,她不挣扎了,似乎已经放弃了希望,瞳孔比深井还要漆黑空洞绝望。
秃鹫哥得逞地笑着,卑鄙地笑着,邪恶地笑着……
唐伊甜看着黑夜。
突然,她看到了光。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风和日丽的一天。
唐伊甜和谢超凡在草地上嘻嘻哈哈地笑着,谢超凡温柔地摁倒了唐伊甜,深情地望着,亲吻着,谢超凡像骑着一匹骏马一样跨到了唐伊甜的身上。
唐伊甜无比陶醉的笑了。
梦一场。
天空,莫名地有雨滴落了下来。
秃鹫哥感觉背后凉凉的,回头一看,一个白衣女孩伸出苍白的手指,戳了戳他的脊梁骨。
秃鹫哥不耐烦地说:“啊!别烦我!”
话一出口,他自己也呆了,那女子竟然像青烟一样消失了。秃鹫哥揉了揉眼睛,眼前赫然出现了猪老头,一脸木然枯槁,好像刚从坟墓里钻出来的样子。
秃鹫哥糊涂地问:“怎么是你?”
唐伊甜赶紧趁机胡乱穿好了衣服。
猪老头像讨命一样地伸出手说:“你的面钱还没给呢。”
秃鹫哥勃然大怒:“老头,要钱没有,再要啰嗦,此处就是你葬身之处!”
猪老头指着唐伊甜,双眼茫然地说:“那放了她吧。”
秃鹫哥问:“她是你什么人?”
猪老头死气沉沉地说:“我孙女。”
唐伊甜愕然地看着猪老头。
秃鹫哥干笑一声:“那你就是我大爷了?”
猪老头中邪一样地点点头。
秃鹫哥大怒道:“去你大爷的!”他捡起墓地的鲜花瓶子,一把敲晕了老头。瓶子碎了,呛啷得好响亮。
唐伊甜趁机跑了。秃鹫哥继续追。
唐伊甜跑入了黑漆漆的树林,秃鹫哥追了上来,却跌倒在地,定睛一看,被一条白色裙子的绊倒了。
秃鹫哥抱怨道:“靠!这裙子怎么这么眼熟?”
他感觉头上痒痒的,抬头一看,赫然看到一个白衣女子吊在树上,随风摇摆。
秃鹫哥倒吸一口冷气:“哇!见鬼了啊!见鬼了!”
秃鹫哥慌张地就跑,跑了几步,回头一看,树上又没人。
“我是喝酒了吗?”秃鹫哥摇着头,心想:“今晚真邪乎!肯定要办了那处女,去去晦气!”
唐伊甜使劲了吃奶的力气,终于跑到了那辆脏兮兮的面包车,上了车,想启动车子,却发现钥匙不见了。
她打开抽屉到处找,没找到钥匙。
她突然想起,刚才下车的时候,秃鹫哥丢了钥匙给土雷炮,钥匙在土雷炮的身上。
没办法,唐伊甜只能又朝工厂方向跑去。
唐伊甜折返跑回去,看到土雷炮就倒在工厂的门口,头都被砸烂了,十分血腥。
唐伊甜皱着眉头,摸索他的身体,恶心地摸到了裤兜,一声脆响,竟然找到了钥匙。唐伊甜十分惊喜,刚想走,突然她的脚被什么抓住了,低头一看,地上的土雷炮猛然睁开了眼睛。
“救,救救我……”土雷炮可怜地喊。“哥还死不了!让哥最后快活一下吧!”
唐伊甜情急之下,踹了一脚,直接踹中了土雷炮的裤裆,土雷炮瞪着眼睛,吐出了一口血水,终于惨死了过去。
唐伊甜捡起地上的LV包,打开门,重新朝面包车跑了过去。
一阵大风迎面扑来。
唐伊甜迷了眼。她愣了下,打开了车门,插入钥匙,发动了车子,但是车子却不能动弹。她回头一看,原来车胎陷入到了一个泥坑里。
唐伊甜混乱地踩着油门,按着喇叭,车子还是不动。
呵!突然,车窗旁边出现可一个白衣女孩。
白衣女孩问:“要不要帮忙?”
唐伊甜起疑地问:“你是谁?”
白衣女孩说:“和你一样,我只是个搭车的人。”
白衣女孩走到车后,唐伊甜也下了车,两个人一起把手放在还在滴水的后备盖上,用力地一推,车子启动了。
“谢谢你啊!”唐伊甜道谢,扭头一看,旁边却没有人了。
唐伊甜回到车里,准备离开,突然一道阴影袭来,挡在了车子前,一个人趴在车前盖上,从窗外抓住了唐伊甜的衣服,原来是秃鹫哥!
秃鹫哥怪叫着:“小兔子!想跑!”
唐伊甜喊:“放开我!”
唐伊甜踩着油门,拽着秃鹫哥开了一段。秃鹫哥伸手进来,争夺方向盘,车子撞到了树。
车子猛地一震,唐伊甜的头部流血了。车子也冒烟了。
秃鹫哥阴魂不散地爬起来,打开车门,把唐伊甜拽了下来,按倒在草地上。他还想非礼他,唐伊甜使命地挣扎着,奇怪的是,旁边的草地,又出现了一只兔子。
秃鹫哥瞅着兔子喊:“看什么看?挖出你的眼珠子!”
“嗷!”那只兔子又变成了一头狼。
秃鹫哥怕了,吓得在地上爬。
那狼又变成了一只尖嘴巴的怪鸟,朝秃鹫哥扑了过来,瞬间笼罩了他。怪鸟伸出鸟喙,叼走了秃鹫哥的眼睛,秃鹫哥满脸是血,在树林里痛苦地大叫着。
唐伊甜赶紧跑开,双手是血。
秃鹫哥在空地上迷茫地使出摸索,痛苦大叫。
冷风吹起落叶,覆盖了地上斑斑的血迹。
唐伊甜终于回到了驾驶位,发动了车子,一扭头,旁边莫名地出现了那个白衣女孩。
白衣女孩幽幽地说:“撞他!撞死他!”
唐伊甜愕然地看着女孩。
白衣女孩说:“我们女孩,要学会保护自己!不要坐坏人的车!撞他!撞死他!撞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