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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案 《螟蛉案》 拐卖儿童惨案

纹身神探 莫争 4838 2021-05-02 12:58

  莫之鸣又去了丙老爷和丁老爷家,问话的过程我们就省略了,但得知他们是在年轻的时候,得过甲老爷送的表。原来乙老爷当年和甲老爷曾经势同水火,他们家族一直有矛盾和竞争关系,所以最后甲老爷送了表给乙老爷,也是代表死到临头,一种兄弟关系的缓和化解。

  陆续拜访完了这三大风云老人,莫之鸣心情沉重地回到了酒店,他觉得这个表是一个重大的历史证据。

  一个江湖游医,当年有那么赚钱,能送几个老乡那么昂贵罕见的表,这表是哪里来的?

  莫之鸣隐隐觉得自己快要抓住真相的一角了。

  这时候,门铃响了。

  莫之鸣一看,夏荷风尘仆仆地来了。

  “我查到了!”夏荷说,“那个输血的女人!是在上海福海路修表的,就是在花美医院门口!”

  “啊!”莫之鸣激动得差点连手中的老表都掉了下来。

  “你怎么也在修表?”夏荷觉得很巧合。

  “你怎么查到的?”莫之鸣问。

  “你找到了那个女的照片,我就方便许多了。我拿着那个女的照片,问了前护士长,问了花美医院的一些前员工,很快就有人记起这个女人了。这个女人一直在福海路开钟表店,至少开了二十年,甚至更久。后来店租贵了,修表的人也少了,她就在马路开了一个钟表摊子,还经常被城管赶,后来她一直锲而不舍的摆摊子,城管看她孤身女人一个,也就算了。你知道吗?现在营业的花美医院,其中一个店门就是她以前开的表店。”

  “有趣,有趣,你接着说。”

  “那次发生了甄雅婷到医院行刺院长的医疗事故,甲院长被刺失血,到处找血源,后来没办法,号召整条街的人去验血。甲老爷宣布,只要血液对了,奖励一百万。所以这个修表的也被拉去了,没想到对上号了。”夏荷说,“但是为什么甲院长要对这个事情讳莫如深,甚至故意把这个女人隐藏起来,我就不知道了。”

  “这个女的,很可能是贾院长的亲生母亲!”莫之鸣判断说。

  “现在我们要干嘛?”

  “验表。”莫之鸣说,“我总觉得这表有点不对劲。你不是生化学家吗?做个检测吧。”

  “你怀疑?”

  “表里有毒。”莫之鸣说,“甲老爷有用牙齿去拧发条的习惯,那天他的表掉到了汤里,我怀疑……”

  “神逻辑。”夏荷从包里取出一套检验的自制专业设备,不亚于警方鉴定科和法医。

  “慢着!记住这个时间!”莫之鸣在拆表前盯着表面的针说。

  “十九点八分七秒?”

  “也可以是1987年。”莫之鸣说,“我问了管家,那刚好是甲老爷带回甲少爷的那一年。”

  “懂了,那我开动了?”夏荷用镊子,螺丝刀等慢慢地打开了老表。

  莫之鸣充满兴趣的看着。

  表是一个很巧妙的构造,里头一环扣一环,齿轮相依相靠,如同命运。有这样一个说法,人类社会就是一个精致的表,上帝上好了发条,就离开了。你相信有神吗?

  你必须相信。因为你看到地球,宇宙的运行,那么有规律,冥冥之中,皆有定数。就好像你在一个荒山看到一块表,没有别的动物能制造出来。所以你想,这山上有人,表是他丢的。

  同样的,地球也可能是被上帝创造并遗弃的。

  夏荷打开了表,用棉签一蘸,有一点点的水锈。

  “表掉进汤里了。”莫之鸣说。

  “给我点时间。”夏荷把棉签放到了玻璃片上,做成了样本。“我没有设备分析,还是必须回一趟上海找大实验室。”

  “行,你去吧。”莫之鸣对夏荷勤勤恳恳的工作状态十分满意。

  夏荷立刻带了样品,飞回上海。

  莫之鸣在酒店里休息,突然有人打了一个电话进来。一看,是老管家的打来的。

  “怎么了?”

  “甲二哥出事了!”老管家一惊一乍地说,“听说又是闹鬼。甲二哥半夜起来小解,看到有个鬼站在镜子后面,他就瘫痪了,什么都动不了,症状和老爷一模一样。”

  “我去医院看看。”莫之鸣赶到了医院。

  甲二哥一夜之间头发白了,形容枯槁,全身插满了管子,什么都动弹不得,只是嘴巴歪着,好像中了风一样。好多甲家的亲朋好友都来看甲二哥,以为他快死了。连甲院长和甄雅婷也从厦门赶来了。他们的医院遍及全国各地,所以从哪里冒出来都不奇怪。

  很多医生用各种仪器轮流查看,都查不出问题来,但是发现病人的血液流动很缓慢,用了一些化学药物,有一点缓和,但很快又出现了停滞。如是再三,无药可医。

  莫之鸣走到甲二哥面前,认真地观察了一遍病人麻木不仁的状况,突然动手把所有管子都拔掉了。

  “这纹身佬!亵渎病人!打他!打他!”一群亲友要打人。

  “你在干嘛?”医生质问。

  “我能治好他。”莫之鸣双手一张,衬衫飞扬,自带气场,很有信心地拦住了要打他的人。

  “到底发生了什么?”甲院长关切地问,“要不然送二哥到上海北京去看一看。”

  “是啊,甲二哥是个好人,好人要长命百岁啊。”甄雅婷酸酸地说。

  “肯定是你这个妖女!下了邪术!”甲二哥的老婆,一个人老珠黄的妇女冲了过来要打甄雅婷,“你们不是甲家的人!你们是骗子!扫把星!”

  “不许胡说八道!”老管家走过来,当和事佬把甲二婆拉开了。

  “有针吗?”莫之鸣问。

  “出事了你负责。”医生说。

  “行。”莫之鸣要了一副针灸的针,用酒精消毒后,在甲二哥的周身要穴如涌泉、玉衡、璇玑、玉枕等穴扎了几十针,说也奇怪,半个时辰后,甲二哥的穴位冒出了浓厚地黑血,过了一会,甲二哥像触电一样全身痉挛,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渐渐恢复了意识。

  “太神奇了。”甲院长拍手道,“看来中医还是有很多可以挖掘的技术啊。”

  “盲目崇洋媚外不是好事。”莫之鸣笑着说。

  “不是被鬼迷了吗?”老管家问。

  “不是。”莫之鸣严肃地说,“他被人点穴了。”

  “点穴?”众人听呆了,“真的有这一门绝技?”

  “当然,只是会用的人很少。”

  “那点穴的那个人是谁呢?”甲院长问。

  “就是那个鬼!”甄雅婷全身打了一个冷战说。

  众人拉着莫之鸣去喝酒庆祝,赔礼道歉,甲二哥的老婆都给他跪下来了,莫之鸣勉强笑笑说,“我手艺不精,还不能完全根治。等夏荷回来,让她再细细校针一下。但眼前,保住性命是没问题的。”

  “看来,甲老爷那次中风,动弹不得,也是被点穴了?”外面的人议论纷纷。

  莫之鸣喝了点酒,微醺着回到了酒店,这一系列家族错综复杂的案子,让他十分伤神。

  他做了个噩梦,梦见甲老爷来找他诉冤了,他全身都是血,手上却戴着一个明晃晃的手表,他凄惨地说,“不是不报啊,时候未到啊!”背景里一连串可怕的丧钟响了起来。

  莫之鸣醒了。

  是手机电话的声音。

  一看,是夏荷。

  “化验结果出来了,那个表里有毒。”夏荷简洁明了地说。

  “什么毒?”

  “一种植物的毒。化学成分很长我就不说了,但关键是,这种毒,可以从两种很常见的蘑菇里混合出来。而这些蘑菇都是福建特产。”夏荷说。

  “哦?”莫之鸣听呆了。

  “就是说那个神秘女人化妆成了护士,给甲老爷下毒?”莫之鸣问。“因为甲老爷有啃发条的习惯?”

  “但是这么小的剂量,似乎又不至于中毒。”

  “但对一个病危的老人来说,也许是致命的。”

  “但她那时把毒汤倒掉了,并没有强迫他喝。”夏荷说。

  “是的,所以我有点不明白了。你快点回来吧。”

  “我还要去街道一下。”夏荷说,“有个街道委员会的大妈说有一个线索。”

  “哦?等你消息。”莫之鸣挂了电话。

  有人敲门。

  莫之鸣开门,居然是甲院长。他闪了进来。

  “有什么事吗?”

  “别查了。”甲院长恳求着说,“我情愿分一半的财产给甲二哥。我知道原来我爸爸想过继他,这样为了财产争来争去,让外面的人笑话我们。”

  “你愿意分,但如果他想要全部呢?”莫之鸣问,“而且你的老婆同意吗?”

  “这个……”甲院长露出尴尬的表情,又露出无比心痛的表情。

  “怎么了?”莫之鸣发现甲院长的脖子有抓痕。

  “我和我老婆在闹离婚。”甲院长无奈地说,“去年我们集团涉足娱乐业,出钱投了一个电影,她是女主角,票房很好,她想离婚回到娱乐圈去。”

  “不会是她出轨了吧?”

  “这个……”甲院长有难言之隐地说,“哎!我们就不说这个话题了吧。”

  “我问你一个问题,她是谁?”莫之鸣当头棒喝。

  “谁?”

  “你在走廊看到的那个护工。”莫之鸣说,“我知道她不是护工。”

  “我,我不知道,是个临时工吧,我怎么知道每一个护工……”甲院长心虚地说。

  “还有,最后一次你去看你父亲,你们谈了什么?为什么你那么难过地离家?”

  “你,你怎么知道?你们在偷窥我?”甲院长我整合拳头说,“哼!一定是甲二哥在捣鬼!他真是活该!”

  “呵呵,他死不了。”莫之鸣说,“这一系列的谜团我一定会查出来的。在这之前,我不会离开这里。”

  “那你好自为之,小心一点。”甲院长说。

  “哈哈哈,我就当做这是你的好心建议吧。”莫之鸣怎么会害怕这种幼稚而愚蠢的恐吓呢。

  当天晚上,莫之鸣吃了晚饭,觉得十分无聊,就去了县城剧院看了一场精彩的南音表演。看完不过瘾,还看了一场傀儡戏才回来。

  这一系列案子后面可能还有高人操控?莫之鸣的思绪在发散。

  夜深人静,他觉得脊梁骨有点麻麻的,凉凉的,仿佛有一只鬼在跟着他,可是回头一看,又没有。

  莫之鸣警惕地回到了酒店,在电梯里还意外地碰到了甄雅婷,她似乎脸还有些肿,难道是和甲院长发生了家暴,所以出来住了。甄雅婷低着头回到了莫之鸣对面的行政套房,莫之鸣也不好意思打扰她,就没打招呼。

  回到他的房间,发现有灯微微亮着,有人在里头?

  莫之鸣疑心是客房服务,在门口客气地咳嗽了一声。

  “是我,夏荷,你的门没关。”夏荷如出水芙蓉一样从浴室走出说,用自带毛巾擦着一头秀发说,“我刚从机场回来,刚刚洗了个澡。”她没有戴眼镜,所以近视眼看起来很朦胧,像可爱的狐狸眼睛一样。

  “哦?我好像走的时候,有关门呀。”莫之鸣看着夏荷吹弹可破的雪白肌肤,如同一株亭亭玉立的植物。他很快忍住了心猿意马,检查了一下电脑,没发现什么异常。

  “除了表里有毒,我还带回了一个让人震惊的陈年悬案。”

  “竖耳倾听。”

  “1987年,上海福州路发生了一起命案。”夏荷说,“那个街道委员会的大妈至今忘记不了,因为是她去报警的。”

  “死者是?”

  “死者是一对钟氏卖表的夫妻,中毒而死。价值数万元的钟表不见了。他们一岁多的小孩也不见了。只有去上幼儿园的大女儿逃过一劫。”夏荷说。

  让我们逆转时间,倒转空间,回到三十年前。

  第一批富起来的钟表店钟老板,有一个漂亮老婆,一个三岁的女儿叫小分,又刚刚生了一个儿子,叫小秒。家里是龙凤呈祥,十分和睦。

  小分拿着棒棒糖,背着书包,从幼儿园回来,看到钟表店都是人。

  “爸爸的生意好好呀!我又可以吃大闸蟹了!”小分蹦蹦跳跳地走到了家门口。

  “他女儿回来了!”一个大妈激动地喊。

  “弟弟呢?弟弟呢?”一个警察姐姐抱住了小分,捂住了她的眼睛。

  法医和几个警察正七手八脚地死亡的夫妻尸体搬出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在门槛,不知道谁失手了,那个妈妈的尸体掉了下来,就滚到了小女孩的脚下。

  小女孩瞅着地上瞪着眼睛,死不瞑目的母亲,从此烙下了一辈子的阴影。

  让人很心疼的是,小女孩没有哭,她好像傻掉了,一直揉着眼睛,以为是梦。

  警察封锁了店铺,拉上了黄条,经过查点里的手表全部不见了,价值超过十万元。而且更可恨的是,这对夫妻还在襁褓中的儿子也不见了!

  “显然是劫财。”邻居说。

  “估计那儿子也被卖了。”有人危言邪说,“听说有些地方流行吃婴儿肉。”

  小女孩的心窝咯噔了一下,很疼。

  法医报告出来了,确认是食物里有毒。是一种菌类植物。上海本来没有。福建有。

  “你还记得什么吗?”警察姐姐哄小女孩。

  “前几天,有一个叔叔来找过我爸爸。他们进屋谈了很久。那个叔叔还带来了一包香菇送给我爸爸……这个叔叔还抱着一个吉他……他还带了一面黄色的布条,上面写的是他的名字,叫林丙……”

  “确定叫林丙?”警察问。

  “是的,我听爸爸对他说了很多次。”小女孩回忆说。

  于是嫌疑犯被锁定了,是一个说南方口音的,抱着吉他的流浪歌手,名字叫林丙。

  警方让小女孩做了肖像画,贴在车站、供销社、码头等。

  当时但是没有探头,警力也有限,所以这个案子居然三十年过去了,都没有破掉。

  而且有一个很大的疑点,就是钟家夫妻死了,那他的儿子呢?儿子是被带走了,还是也杀掉,沉到了黄浦江。没有人知道答案。

  这真是一个惨绝人寰的故事,一个好好的家庭就这么没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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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击拐卖儿童团伙,人人有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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