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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案《天才弑母案》在西藏赤裸天浴

纹身神探 莫争 4125 2021-05-02 12:58

  惨白的医院。

  手术一直从凌晨五点弄到了上午十点钟,手术室的门才打开了。

  主刀医生疲惫地走出来。

  刑警队的领导,同事,陈美姝等迫不及待地迎上去。而莫之鸣也早早赶来,落寞地坐在走廊的长椅上。

  “怎么样了?”陈美姝问。

  医生道:“伤者脑部受到重创,有大量淤血,目前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未来,可能会成植物人,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唐烈的老父母也从乡下赶来,听到噩耗后大哭一场。

  “我苦命的儿啊……连老婆还没讨呢!”

  “妈只想抱一个孙子啊!妈要是能替你死就好了!”

  “你们这群当官的坐办公室,叫我儿子去卖命啊!你们该死啊!”

  同事们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陈美姝也忍不住掉眼泪了。唐烈是个嫉恶如仇的好人,虽然他有很多凡人的小毛病,但更显得真实而珍贵。

  “唐老鸭,我不该走得那么早。”莫之鸣暗暗握拳,离开了医院。

  那家厕所旁两百米的五星级酒店,莫之鸣找前台咨询。

  “是不是有个邓欣怡小姐住这里?”

  前台看了一眼莫之鸣,“对不起先生,我们要保护客人隐私。”

  莫之鸣掏出驾照晃了一下,“警察办案。”

  前台没有办法,在键盘上敲打了一下说:“邓小姐十分钟前,刚刚退房了。她还约了个车去机场。”

  “哎!”莫之鸣狠狠地砸了一下大理石台面。

  一家湖边的西餐厅里,莫之鸣和陈美姝在吃饭。

  莫之鸣喝着闷酒:“我太大意了!昨天是她母亲的生日,我本来想提醒的。”

  陈美姝如同嚼蜡地吃着牛排说:“他真大胆。最危险的地方果然是最安全的。”

  莫之鸣道:“不,对他来说,哪里都是一样的危险,也一样的安全。”

  “凭他心细如发的天才思维,不可能小便后忘记把马桶垫放回去。但邓欣怡却多此一举,帮他盖上了马桶垫。”

  莫之鸣道:“我能察觉他对警方的不屑。他甚至故意要留下一点破绽,来挑战警方。他享受那种碾压你们智商的感觉,就喜欢你们想干死他又无可奈何的样子。他这次回来,我想邓欣怡是知道的。”

  “他们的确是相爱过,不像莎莎。”陈美姝说。

  “你还准备找邓欣怡?”

  “暂时算了,她也算个有情有义的人。只是优柔寡断,也容易害死人。”陈美姝问,“

  他还会再回来吗?”

  莫之鸣道:“不可能了。他是回来做一次了断的。而且,他带走了一个东西。”

  “你去了江秀梅家?”

  “嗯。他把那个佛堂里的观音带走了。”莫之鸣说。

  “他到底想干嘛?”陈美姝发誓:“我一定要追到他!将他绳之于法!老莫,你愿意帮我吗?”

  莫之鸣沉默地看着陈美姝,半晌,举起了一个高脚酒杯。两人默契地碰了一下。

  刑警大队的监控室里,刑侦科的同事已经几天几夜没合眼地盯着监控探头。火车站、飞机场、长途汽车站密密麻麻都是人,有的人戴着草帽、鸭舌帽、甚至有戴摩托车头盔的,倒是抓了不少小偷、拐卖儿童、诈骗、碰瓷的,却始终没有找到楚天一的影子。

  转眼一年过去了,案情还是没有丝毫进展。

  这天是江秀梅的忌日。江秀梅的家里已经是重兵把守。警方希望楚天一这天会冒险回来拜祭母亲。

  唐烈把守在江秀梅那栋楼里,三十多名特警全力以赴。

  而陈美姝别出心裁地去了公墓。

  江秀梅的墓地前,挺萧条冷清的,看来很多同事和朋友也不愿和江秀梅有更多联系。或者她本来也没有太多的朋友。那些借钱给她的亲戚更是十分后悔,本来以为是天使投资,现在是肉包子打狗一去无回了。

  江秀梅在墓碑上的照片也死板着脸,死得冤枉。

  突然,有一个男人出现了。

  他穿过萧瑟的枯草,穿过林立的墓碑,站在了江秀梅的面前。

  男人的怀里还捧着一束白色的花。

  他怅然若失地站在风中。

  很遗憾,那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中年人,穿得西装笔挺。

  “咔擦!”隐蔽在远处草丛中的陈美姝拍下了他的照片。

  “要抓捕吗?”一旁的同事说。

  “来拜祭她,不犯法。”陈美姝摇了摇头,忽然认出了这个男人。

  红颜咖啡厅,陈美姝指着照片说:“这个人叫高飞翔,原来是光明中学的副校长,后来下海创办了飞翔教育集团。据同事说,他一直想拉江秀梅跳槽,五年前,楚天一刚读大一的时候,江秀梅在暑假期间去过,但后来不知为何,又回到了学校。”

  莫之鸣问:“高校长也是离婚状态吧?”

  陈美姝问:“你怎么知道?”

  莫之鸣说:“很简单,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应该很喜欢她,不仅是她优秀的业务,还有她冷酷的性格。但是她不允许自己再爱上除了儿子以外的男人。”

  陈美姝补充道:“在派出所找到一条报警记录,江秀梅称有人一直在骚扰她。但后来又莫名地撤销了。”

  莫之鸣道:“以她的性格,即便骚扰是真的,她也会隐忍吞声。”

  陈美姝带头道:“那就是楚天一报的警。这真是一对奇怪的母子,母亲渴望独占儿子,儿子也渴望独占儿子。他们是彼此相依为命的人。”

  “让我来假设一种可能。”莫之鸣眯着眼,进入了一种小说家般的状态。

  一年前,江秀梅下班后,独自一人,在屋子里改作业。她打开门,发现是学生来交作业。她辅导了一会,学生感谢地走了。她发现自己晚饭还没吃,正准备煮点简单的挂面。

  这时候,又有人敲门。江秀梅打开门,却发看到一表人才的高校长杵在门口,满脸红光,带着酒意,还嬉皮笑脸地提着一些礼物。

  江秀梅板起脸说:“这么晚了,高校长不应该来的。”

  高校长笑嘻嘻说:“秀梅,我那里可以给你三倍薪水,就当是过去帮帮我吧!”

  江秀梅冷哼一声:“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高校长摸了一把江秀梅的脸,却被她闪过了,他喷着粗气说:“是啊,我看见你就醉了。秀梅啊,天一也读大学了,以前你答应我,等他成家立业就可以考虑你的终身大事,你看我这个条件还不赖嘛……你一个人不寂寞吗?我可以照顾你!”

  江秀梅一把扔掉他的礼物,骂道:“斯文败类!走!你给我走!别给我丢脸!”

  高校长用手撑住门框,干脆耍赖道:“今晚我就不走了!装什么装!你也不是什么好女人!”

  酒能乱性,高校长拉扯着江秀梅,两人在门口剧烈地拉扯。高校长力气的大,一把将江秀梅推进了房间,他想要霸王硬圣光,但是江秀梅怎么也不肯,还发了疯地咬他。

  “去你妈的!”高校长举起佛堂的烛台击晕了江秀梅,脱光了她的衣服,贪婪地亲着,摸着,看着,开始拍视频……

  陈美姝挥舞着手,阻止道:“不,这说不通……”

  莫之鸣的假设画面顿时灰飞烟灭。

  陈美姝道,“高校长虽然是做教育的,但他是一个生意人。生意人讲究金钱效益,他不会轻易杀人。何况,江秀梅岁数也大了。他随便找一个什么秘书,女学生不是更方便。再说了,如果是他杀人,他肯定要藏尸,又怎么会在网上直播?”

  “你说的对。”莫之鸣承认,“这个假设看来是不成立的。”

  莫之鸣没想到的是,其实他的推测部分还是正确的!

  “我打心里不想承认楚天一杀人了。”陈美姝喝了一口苦咖啡,回忆说:“在我心里,他就是一个天使。那时候,我们一起学习,一起吃饭,我看着他从一个小孩变成大人,他永远笑得天真无邪。一切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莫之鸣搅拌着咖啡说:“在西方传说里,撒旦是大天使路西法堕落而变的。每个天使的心中都藏着一头魔鬼。”

  陈美姝听呆了。

  咖啡漆黑的漩涡像命运一样吞噬了她的眼神。

  时间流逝,街头的公告栏出现了出租房子、通下水道、寻找宠物等布告,换来换去,地球照样旋转,新的命案又发生了,两年不到,大家都淡忘了那个囚禁直播的案子。

  突然一阵大雨没来由地打来,贴在表面的布告都湿掉了,最后剩了一张,是楚天一木然的照片,雨水中好像在哭泣,好像在忏悔。

  6 神探的思考

  在一个不知名的密室里,莫之鸣正在闭眼在打坐。

  一定漏了什么线索,世界上没有完美的犯罪。

  无数楚天一的新闻画面,资料,卷宗等都密密麻麻地飘浮在莫之鸣的记忆里,这一段时间,莫之鸣彻底地把楚天一在人人网,微博,微信,网购记录,新闻报道等全部看了一遍。内容密密麻麻……

  楚天一博客:200X年3月15日,今天陪妈妈去万佛寺烧香,请回一尊白度母,藏译卓玛嘎尔姆,又称为增寿救度佛母,是观世音菩萨的化身……

  他的QQ空间主题歌是郑钧的《回到拉萨》……

  人人网有一篇游记:好遗憾,因为假期不够,我只去了泸沽湖,其实还想去一下纳木错……

  天涯帖子《一个人的青藏高原》,留言里出现了楚天一的IP地址:请问要不要吃红景天?他用了一个奇怪的网名是Paramita。

  楚天一的书柜上在《金瓶梅》的上面有一本《密宗道次第广论》……

  楚天一的同学曾经在采访里说,“他是一个虔诚的佛教徒,很有爱心,绝对不会伤害别人的……”

  他在豆瓣点评过一个布拉德彼特的禁片《西藏七年》……

  突然,莫之鸣醍醐灌顶!

  苏媚红给过莫之鸣所有楚天一出生起用过的车票,机票,住过的酒店,在中国地图上去过的城市……只有一个省份没有去过!

  莫之鸣猛然睁开眼睛!他十有八九在——西藏!

  陈美姝每周都去医院看唐烈,帮他擦身子,翻身子,清理大小便等。

  旁边的病人对唐烈的老父母说:“好福气啊,有这么好的媳妇儿。你儿子一定会好起来地。”

  唐烈的老父母欣慰地苦笑着。一个七尺男儿就这样躺在床上如同木头,他们能不伤心吗?

  他们只能相信奇迹。

  陈美姝尴尬地笑了笑,去卫生间洗毛巾。

  这时候手机响了。

  陈美姝红着脸走到了走廊,莫之鸣打来的电话。

  莫之鸣低沉的问:“小美?敢不敢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说干就干,陈美姝请了一个退休的老护士来照顾唐烈,立刻就和莫之鸣在医院门口会合。

  他们先飞到云南昆明,然后租了一辆越野车,沿着天涯那个资深驴友的路线开往西藏。

  “或许楚天一也是走滇藏线。”莫之鸣说。

  云南风景也美,却是小家碧玉,进了西藏界后,顿时感觉高原辽阔,大气壮观。

  一路上风景优美,沿路很多自驾和骑行的人。莫之鸣认真地注目戴着头盔的摩托车党。

  “如果我是他,摩托车估计是最安全,最方便的交通工具了。”莫之鸣说,“还可以逃避摄像头。”

  “你的思路总是与众不同。”陈美姝沿途也拍了不少照片,心想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案情,自己也许一辈子都没机会去西藏。

  每当路边停下来休息,陈美姝都拿着楚天一的照片问小卖部或者加油站的老板,“我弟弟不见了,你们见过他吗?”

  老板纷纷摇头。

  在西藏公路,经常有牛、羊群挡路,莫之鸣按喇叭,陈美姝伸手示意不要,无意间两人的手捧到了,陈美姝才发现莫之鸣的手是那么温暖。

  有时开着开着,会直接趟过小溪,他们就停车,在溪里洗脸洗车,彼此苦中作乐。在一个草原,莫之鸣找到一块天然湖泊,他们就脱光了衣服,在里头天浴,不过彼此都是背对着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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