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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好伴读_分节阅读_第95节

《大明好伴读》 张六阳 4478 2021-05-02 12:55

  D- 朱厚照对云中卫付出的心血着实不少,与云中卫的兵丁同吃同住,哪有一丝储君的矫情。

  弘治皇帝脸上的笑容更大的一些,高兴的道“谢至那小子果真有办法,太子随他去了云中几日,着实懂事了不少,朝臣对其也多是溢美之言,前些日子,还为皇后弄出了一个香膏。”

  朱厚照进步,弘治皇帝高兴欣慰之余也颇多炫耀。

  萧敬也只能是顺着弘治皇帝的意思,把朱厚照表扬上一番后,在说上几句称赞谢至之言。

  半晌后,弘治皇帝道“萧伴伴,你准备一下,近几日朕要去云中走一趟,对了,喊上谢卿一道吧,让他也看看他家儿子的成就”

  未等萧敬回应,弘治皇帝又道“声势不必太大,带上几个护卫,以客商身份直接去便是,也不必提早通知谢至,朕要微服私访亲自瞧瞧云中到底有何变化。”

  弘治皇帝既然已经决定,萧敬也不再言说劝告之言,回道“奴婢这就去准备,不知陛下具体打算何时出发?”

  沉思了一下,弘治皇帝才道“明日吧,明日就去”

  萧敬颔首拱手,回道“遵旨,奴婢即刻准备。”

  次日一大早,弘治皇帝和谢迁富贾装束,萧敬则是老管家打扮,三人同乘在一辆马车,带着十几人的随行卫队,一路浩浩荡荡的往云中而去。

  在到了云中地界之后,并未马上进城。

  现如今这个节令,地里的庄稼也都收回去了,田里也没什么好瞧的了。

  一行人便选择去了城南的陶器作坊。

  在这作坊外面也聚集了零零散散的商贾,这些商贾都是为买进作坊的瓷器而来。

  孙家才的手艺着实不错,从练泥到上釉皆是炉火纯青。

  自产出第一批瓷器,便有一大批商贾慕名而来了。

  自然,即便有商贾慕名而来,卖与他们的也只是少部分而已,其余部分还是由徐经的商队带出去贩卖的。

  若是只卖到家门口,亏损至少会有一半。

  谢至弄出瓷器,是要自己赚钱的,又不是为了方便那些商贾。

  到了城南的陶器作坊,弘治皇帝和谢迁先寻了一家茶肆。

  来买瓷的商贾虽说是零零散散的不多,但还是有几家客栈和茶肆,以供这些人歇脚。

  茶肆并不大,放着四五张桌子,往里面的桌子处都坐满了人,也就只有门口的一张没人。

  大冬天的,越往里面越暖和。

  靠门口的不仅不暖和,而且一旦有人进来一股冷气直接便扑面而来。

  弘治皇帝倒也不在乎,直接便在那桌子前坐了下去。

  弘治皇帝落座,谢迁只得跟随着坐下。

  “云中地界倒是比京师还冷上一些。”弘治皇帝道。

  谢迁回道“着实是冷。”

  二人才刚刚坐下,一孩童提着茶壶朝他们走来。

  这孩童不过才五六岁的年纪,与桌子差不多高,需要踮起脚尖才能在桌上的杯中倒上水。

  看他倒的这么费力,一旁候着的萧敬从其手中拿了茶壶道“咱来吧。”

  那孩童怯生生的望着萧敬,片刻才把茶壶递了过去。

  满满一壶水,萧敬提着都费些力气。

  在为弘治皇帝和谢迁加水之后,萧敬把茶壶还了回去,问道“这水这么多,小兄弟提的动吗?”

  那孩童面对生人有些腼腆,对萧敬的问题,只战战兢兢回了一句,道“能!”

  随之扭头便走,许是因为萧敬问题的缘故,没看清来人,直接与才进门之人撞了个满怀。

  一壶水悉数洒在了孩童身上,那孩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惊慌的望着来人,也不敢言语。

  那被撞之人也就是溅了几滴水而已,却是一把抓住那孩童,骂道“小崽子,长眼是出气使的?这么大一人没瞧见”

  听到外面的动静,里屋忙活着的一个汉子跑了出来,也不顾上管自己孩子,一个劲儿的朝被撞那人道歉。

  “实在抱歉,小儿莽撞小店今日免费请公子喝茶”

  “只是一杯粗茶就想打发了?”

  那汉子立马改口道“往后公子在小店喝茶也一律免费!”

  “你家小崽子撞到了某,弄脏了某衣服,说吧,该如何赔?”

  这个时候,还顾得上说一件衣服的事吗?

  汉子心疼被那人抓在手中的孩子,颇为焦灼的回道“小人数月前才逃荒到此地,幸得知县老爷帮扶,才起了这个茶肆,如今还未还完县中欠银,孩子娘还要喝药,实在没银子赔,小人洗,小人定会给洗干净”

  那人没有丝毫的同情心,更没有罢休的架势。

  旁边的随从,更是牛气哄哄的道“我家公子的衣服金贵,洗坏了怎么办?”

  此人衣着华贵,也不缺钱,至于非得敲那三瓜两枣下来吗?

  茶肆中原本喝茶的商贾要么看热闹,要么一副高高在起来,事不关己的态度,未有一人出头。

  那孩童身着衣物虽是不少,一壶滚烫的开水洒在身上,想必也是留下灼伤了。

  弘治皇帝给了萧敬一眼神,萧敬随即抢过那孩童,三下五除脱掉了那孩童的衣物。

  在那孩童胸前腿上,已是红肿了一大片。

  萧敬倒是还挺有同情心的,把旁边桌上的茶杯扒拉到一边,把孩童放置桌上,问道“疼吗?”

  那孩童本就腼腆,闯了祸更不敢说话,只是点头做了回答。

  弘治皇帝放下茶杯,起身走至那孩子身边,道“孩子烧伤颇重,快去请个郎中来。”

  萧敬的命之后,随即便吩咐了一护卫照办。

  弘治皇帝吩咐下去找郎中后,又与那汉子,道“先带孩子回去”

  现在的弘治皇帝不过是商贾打扮而已,那人岂能买他面子。

  那汉子正要离开,那人一把抓住其胳膊道“哪里去?今日你若不赔了某,哪都休想去!”

  不止如此,那人的随从更是拦下了弘治皇帝一行,道“你们几个也不能走,既然你们替他出头,那银子就由你们陪了”

  之后,又一脸堆笑的朝自家主子问道“少爷,陪多少?”

  那人没做回答,随之伸出三根指头。

  那随从心领神会,趾高气扬的道“给你们打个折扣价,三两”

  被威胁的弘治皇帝还未应答,那随从的脑袋就被打了一巴掌,呵斥道“谁说三两了,三百两,三百两,知道吗?”

  “三百两?”那随从眼睛睁大老大,看自家主子眼神不太对,也不敢多言,点头道“三百两,三百两”

  面对刁蛮不讲理的主仆,弘治皇帝和谢迁都是文明人,自是不适合与之辩驳,也就只能以萧敬出面了。

  萧敬正要出面,却是被弘治皇帝拦了下来,在其耳边吩咐,道“去找谢至来。”

  萧敬掌着东厂,朝堂上下不少人都得对他畏惧几分,但他不见得能辩驳过这对主仆的。

  在弘治皇帝不想暴露自己身份的前提之下,只能是找官府出面了。

  。

  第171章 不开眼的找上门

  正当僵持不下的时候,郎中已被请来了。

  郎中瞧了孩童被灼伤之处后,道“挺严重,老夫开个方子,涂抹在患处,这段日子不可穿衣,睡时也得当心着些。”

  不等那汉子表示,萧敬从身上拿出铜板,付了诊费。

  在郎中离开,那人却依旧没有罢休的心思,把讨要赔偿的问题面向了弘治皇帝。

  “三百两少一个铜板都不行”

  县衙中谢至书房的火炉烧的暖洋洋的,谢至正在里面百无聊赖翻阅典籍之时。

  门子领着颇为壮硕的男子走了进来。

  “知县,这位兄弟说是要找你。”

  谢至放下书本,打量了一眼一人,确定自己记忆之中没有关于此人的记忆,开口问道“阁下是?”

  那男子也不说话,只是从身上拿出一腰牌亮在了谢至面前。

  没见过猪肉,总归是见过猪跑的,这物件可是皇家差官才能用得起的。

  谢至起身至那男子旁边,瞧清楚上面金吾卫几字之后,便堆起笑,笑嘻嘻的拱手道“辛苦了,不知如何称呼?”

  那男子腰牌,回道“吴猛。”

  金吾卫乃是直接护卫皇帝的,吴猛出现在此处,可见弘治皇帝也是在附近的。

  谢至直言问道“陛下到了?”

  许是许久在宫中当差的缘故,吴猛脸上没有其他多余的表情,回道“陛下在城南的茶肆遇到些麻烦,谢知县带上衙役即刻过去的。”

  谢至搞成如今大体之上风清气正的局面可不容易,这是哪个不开眼的,敢给他抹黑。

  若是被他知晓了,非得把他打得他妈都不认识。

  谢至诧异之际,有些着急,朝外面喊来了李甲。

  何三友在云中卫效力,衙门这里便由李甲负责了。

  李甲也就是比较莽撞些,交于之事,也都能做好。

  李甲一进门,便急吼吼的问道“知县,有何吩咐?”

  弘治皇帝既然来找他出手,可见并未带仪仗,既是如此,那便不想被人知晓身份。

  自然,谢至对李甲也并未严明弘治皇帝的身份,只是吩咐,道“召集兄弟们,随本县往城南走一趟。”

  城南因有陶器作坊的存在,流民多,商贾也多,打架斗殴都是常事,李甲也要经常出动往城南解决这些事情。

  谢至在吩咐这个事情的时候,李甲便未多想,应了一声后,便出去召集人手了。

  在李甲召集人手之际,谢至便已披了件外衣出了书房。

  才从书房出来,贺良便匆匆而来,担忧问道“少爷,出何事了。”

  弘治皇帝前来,很有必要告知朱厚照一声的,那厮没有了管束,过分放飞自我的话,前面好不容易才树立起来的形象可就全部泡汤了。

  谢至在贺良身边,小声吩咐他提早告知朱厚照才算是放心。

  一路急行,谢至带着衙役风风火火的赶至城南茶肆之时,那男子还在与弘治皇帝几人依旧还在僵持之下。

  李甲开道,谢至随后漫步走了进去。

  一进茶肆,见到门口坐着的弘治皇帝和谢迁后,下意识正要见礼,被弘治皇帝一个眼神制止了下来。

  既然不需要见礼,那谢至也就公事公办了。

  “怎么回事?掌柜呢?”谢至出声询问。

  汉子从一旁往前站了一步,道“小人正是,见过知县老爷。”

  谢至抬手,笑嘻嘻的道“何掌柜,生意可好?”

  那汉子扯起一道笑容,憨憨回道“托知县的福,好,孩子娘娘也要好了,她好了也能帮着小人经营这茶肆,小人便准备送孩子去学堂了。”

  说起这些的时候,汉子脸上满是幸福。

  这汉子名为何二带着妻儿来此逃荒,大儿子死在了路上,只活下了小儿子和病怏怏的妻子。

  谢至去陶器作坊之时,正巧碰上了才来的何二一家。

  谢至也是看他妻病子小,去陶器作坊妇人话,一开始只能做学徒,也只是管三餐,没银子可挣,妻子也没钱抓药,便借与他银子搭了这茶肆。

  这茶肆服务的也就是来此买瓷器的客商,挣不到多少银子,却也有个活钱,能为他妻子看病抓药了。

  瞧这,心肠多好。

  谢至收敛了一些笑容,问道“怎么回事?说说吧!”

  何二随即开口,一脸愁容道“孩子不小心在这位公子身上溅了些水,这位公子便非得让小人陪三百两,小人哪有那么多”

  何二还未说完,那人翘着二郎腿,道“你是云中知县,即便你是知县也不好使,三百两,必须赔三百两,不然今日这事儿没完”

  这么仁兄胃口倒是够大的。

  谢至扯起那人衣服,问道“溅到水了?”

  也不知道多大一点水,谢至找寻了半天也没找到踪迹。

  也不再坚持这个话题,反而问何二,道“令郎呢?”

  这人嚷嚷着自己身上被溅到水,那何家小子不过才五六岁,至少也是溅到些水了吧?

  问到这个问题,何二更愁了,唉声叹气,捶胸顿足道“烫伤了,都怪小人,小人若是但凡有些本事,也不必让孩子跟着受这个罪”

  谢至手搭在何二肩膀上,问道“可严重?”

  何二没说话,点头做了回答。

  谢至不再询问何人,反倒与那人笑嘻嘻问道“不知这位仁兄高姓大名?”

  那人洋洋得意,回道“江南王家听过吧?王锦。”

  生意方面的事情谢至也不操心,江南王家如何,谢至也并不知晓。

  对王锦的得意,谢至摇头道“没听过。”

  谢至确实没听过,他说的也是实话,王锦有些吃瘪,也不再炫耀自己的家族,问道“这事儿你打算如何处理?某不要银子也成,给某折价成瓷器也行。”

  别看在城南聚集了这么多商贾,但却不见得人人都能够买到瓷器的。

  谢至也没见怒意,笑着问道“你说你要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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