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语气还算柔和,可成了小葵放纵的资本。她双手扯住夏萧小腿处的裤子,搔首弄姿起来,似在摆脱夏萧固执的外壳,勾引他赶紧对自己产生非分之想。
小葵想让这方欢少爷承认自己的魅力,一会他越用劲,她才越开心。然后她会嘲笑这少爷,即便再怎么清高,再怎么妄言佛门俗家弟子,都败倒在自己裙下。她将以一个胜利者的姿势站在夏萧面前,前提是他对自己下手。
皱眉时,小葵的手已向两腿间而去。夏萧一把将其抓住,手掌有些用力,令其出声。
“草原上马贼强 暴过往车队的丫鬟,你现在又投怀送抱,真是一个样。”
“那些丫鬟被动,我主动,不一样。”
“我说你和马贼一样!”
夏萧将小葵推倒在地,手指在身前划过时,不远处的衣裙落在她身上。
“走!”
夏萧的语气有了变化,变得和以往一样冷冽,像万丈玄冰。可小葵心里不甘,她突破了自己的心理防线,总算要做些事,却被拒绝,那还了得?脱掉亵衣,露出光滑的衣服和上身,她轻声道:
“何必这么难为自己?既然压制不住身体里的火,就任由它燃烧好了。”
小葵起身,将亵衣和衣裙再一次丢在地上。
现在天未黑,可只要心里想做,什么时候都能天暗。她想叉开双腿,坐在夏萧腿上,摆出最为诱惑的姿势,可他没给自己机会。
夏萧抬起手臂,元气于其上缠绕,化作一把锋利的剑,令小葵骇然失色。她现在脱光站在他面前,他还对自己举剑?小葵怀疑方欢不行,可他开口,说的话像所罗门中看守恶鬼的护卫。
“若真的不难为自己,压抑心里的火,你现在就得死!”
元气的剑指了指门,夏萧冰冷道:
“滚!”
这下,无论小葵再说什么都没用。她眼中满是诧异,怎么会有男人这样?谁不想白白来上一次,还不用负责?可夏萧先是逃避,后是强硬的让自己滚。说出这种话的他,令小葵怀疑,他真的是男人吗?
往往就是这么可笑,女人和弱小挂钩,男人和色 情相伴,似不好色就不是男人。生殖器决定性别,气度决定是否为真正的男人。这两个字最为考验责任,不是身体里的兽性反应和本能,否则春日里发 情的动物,都算得上是男人。
套上衣裙,小葵忘穿亵衣,便气冲冲的跑了出去。先前还和阿烛腻歪,现在却和自己装模作样,可真是个混蛋!小葵在心里问候方欢,和阿烛撞了个正着。
“你”
见侍女披头散发,衣裙不整,阿烛心里一颤,夏萧不会和她
“喂!”
阿烛开始嚷嚷,急忙推开夏萧房间的门。他在卧室里正准备继续盘坐,可听到阿烛吵吵起来。
“我看你修行这么久,专门为你切了水果,你就在房间里和那个女人乱搞?你太过分了,那个女人哪点好?平时你装的那么正经,私底下这么龌龊,原来今天装作行房事不是你机灵,而是你一直那么想,对不对?”
第二百九十三章 有那么一点可爱
阿烛刚咽下瓜果,其中水分很多,令其润了嗓子,正适合骂人。
“你真是太过分了,太令人失望了!我今天下午一直没打扰你修行,还很听你话的修行了好几个时辰,你倒好,既然”
阿烛手里端着一盘水果,在土地贫瘠的勾龙邦氏,还是春初,这种东西可是稀罕物。她都不舍得多吃,此时更是将自己的用心都说了出来。
“气死我了,我给你切的时候吃的都是边角料,就想着你辛苦,你却和别人瞎搞。难怪你要看公主,还脱别人衣服,你个流氓,大混蛋!”
阿烛越说越委屈,语速快得像刺出的枪。她一把将手中的盘子甩给夏萧,转身就走,走出几步,阿烛又停住,气得跺脚。
“你快解释呀!”
夏萧将倒在身上的瓜果块捡起来塞进嘴里,看阿烛时,脸上浮现些笑容。这么看,这家伙既然有那么点可爱。
“你笑啥?快说!”
阿烛凶巴巴的,委屈的蹙起眉,眼角带泪。
见到夏萧笑,她更生气,跺脚已不能表达生气,还摆出一副要打人的样子。要是陌生人如此,阿烛肯定不管,甚至会嘲笑,笑其不检点。可做出这等下流事的是夏萧,她就格外生气,肺都快炸了。
相比阿烛的焦躁,夏萧只是嚼着嘴里的瓜果,一脸看戏的轻松样。
“你都让我解释了,肯定是相信我,我也没让你失望。”
夏萧说到这,便不说了,只是举起手中的盘子,里面还有半盘瓜果。这些去皮的瓜果有些像夏萧前世吃过的哈密瓜,瓤边的果肉很软,皮下很脆,可都很甜。
“混蛋!”
阿烛冲过来将盘子一把抢过,坐在夏萧身边,先前急出的眼泪又憋了回去。她抱着盘子,极为气不过,转身就是一拳打在夏萧肩膀上。一拳还不够,阿烛又打了一拳。夏萧肌肉硬,阿烛打不动,便将手中盘子放下。这次她没给夏萧,这个混蛋一口气吃了半盘子,还好意思说自己是猪。
瓷盘脱手,阿烛倔着小脸,将夏萧的右肩暴揍了一顿。这次不管她怎么闹,夏萧都没说烦。被人相信的感觉,向来不差。
“打够了?”
夏萧语气平淡,没有温柔也没有冷酷,但令阿烛退后两步,嚷嚷道:
“那女人干嘛这么对你?”
“应该是来赎罪的。”
“幸亏你没和她那啥,不然她多亏啊,白被你扇了一巴掌,还白被你那个。”
阿烛提到这个话题还是会害羞,因为先前挥了很多次拳,她有些发热,小脸微红,像颗货真价实的红苹果。羞涩的少女不想提起这种事,便乖乖闭上了嘴,但看夏萧,他和平时相差无几,可又有些不同。
“看什么看?”
阿烛吃瓜,害起羞来。她觉得自己脸很红,不知怎么了,以前她都不会这样的。
“感觉你还挺可爱的。”
“现在才发现啊?”
挺直腰,阿烛暗自高兴,想着老天终于开了眼,令夏萧不再眼瞎。阿烛脑子里突发奇想,想着自己会不会和他在一起,她已不是第一次想起,所以嗤嗤的沉浸在自我的世界。
阿烛想到一个极美的画面,他们生活在一个崭新干净的城堡里,身前是一张宽敞的长桌,四周都是厨师,在给自己做美味的美食。夏萧坐在自己身边,为她剥虾壳。阿烛觉得,有个人在自己吃饭的时候给自己剥虾壳是件十分幸福的事,但这种待遇,她只享受过一次。那是在离开龙宫后,自己沉睡了很久,醒来后夏萧带自己去吃烧烤,他给自己剥了虾壳。
虽然只有一次,可阿烛始终记着,那时的夏萧极为温柔,也很细心。他将虾壳去掉,给自己放在碗里。自己吃一个,他就剥一个。可等那顿饭后,她就没享受过那等待遇。现在想起来,真是美好。
阿烛眼睛里冒着星星,想着如果那种事真的能实现,她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可美好的幻想突然被一道声音搅烂,令阿烛来了气。
“想什么呢?”
“要你管!”
阿烛见夏萧走来,几口将盘子里的瓜果吃掉,然后端着盘子往外跑。见她穿着裙子的背影,夏萧念叨一句。
“真是个怪人。”
夏萧对阿烛的好感正有所上升,可又就此停止。不过这也算好事,若是和其暧昧,肯定会出事。
躺在床上,夏萧心情还算好,可回想起来,又觉得莫名其妙。但现在项链还没拿到,有什么值得开心的?
夏萧不敢多想,因为他许久没有因为一个女孩开心,就连一瞬的开心都未曾有过。他曾在俞谷,曾在海口,甚至在王庭遥望远方的人群,希望见到某道和舒霜相近的背影,可人群千千万,从来没人和她相像。
呼出一口长气,夏萧猛地翻起,天快黑了,该吃晚饭。因为有阿烛在,夏萧的晚饭永远像打仗,节奏很急,但她有着自己的原则,总能考虑到很多人,不会因为自己喜欢一样东西就全部吃光。姥姥教她的东西,她总是记得很清楚。可对碗里的东西,她看得十分重。
翌日,胖和尚拿着项链回来,笑嘻嘻的。
“大功告成。”
夏萧接过胖和尚手中的球形黑石项链,敬畏心更浓。
“多谢前辈。”
“前辈帮晚辈,都是应该的事。”
“可你都不知道我要它做什么,就将其带回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
这像一个绕口令,说完,夏萧和胖和尚相视一笑。今天,他们准备好好聊聊,一是为了手中的项链,二是为了突然起的兴趣。
“前辈觉得我的任务是什么?”
夏萧问时,胖和尚笑而不语。他不像故作高深的人,而像真的知道夏萧所做这些是为何,但他不说。兴许这就是佛理的一部分,夏萧不懂,可胖和尚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
“说那些,不如给你讲讲我是如何将它带回来的。”
“前辈请讲。”
今日闲暇时间多,比起俞谷海口,这样的日子真是少之又少。夏萧曾嫌胖和尚事多,现在想起来只有几丝愧疚,便想好好聊聊。和山腰上的人聊天,即便是说番茄炒鸡蛋和西红柿炒鸡蛋的不同,都有机会能悟出些道理。
所在高度不同,看待一个问题的角度便不同。可胖和尚要让夏萧失望了,他没有那么多内涵,所说的,都是简单事。
经过昨天的交谈,公主身边的修行者龙骨对胖和尚放松了警惕,今天他为公主送去煎好的药时,问公主是否有随身佩戴饰品的习惯。胖和尚已不是第一次问这种问题,昨天,他问了龙骨很多公主的事,包括饮食和生活习惯。所以他问随身饰品也不奇怪,公主老实回答,说只有一珠子随身带着。
胖和尚说不可,公主便将其取了下来。
胖和尚的地位,随着公主昨天未咳嗽,安安稳稳的睡了一下午,便有了极高的提升,就连龙骨都对他刮目相看。药材还是那些药材,曾请的医师和郎中也都用过。
有些庸医,大量使用灵药,可根本没用,反而加重公主的身体负担,令情况更糟。但胖和尚的药虽说也不便宜,很多药材民间稀少,可这病,确实有了好转。
勾龙邦氏的人向来不相信外人,所以昨日胖和尚一走,龙骨便请来国内医术最好的医师。这位医师虽说治不好公主的病,可令她的病情稳定了一段时间。见到胖和尚的药方时,他恍然大悟,连说奇才。龙骨这才真正相信胖和尚,所以在后者提出这项链对公主不利,想研究研究时,他立即同意。
“这条项链的来历知道吗?”
夏萧没有说其中黑气的事,想必前辈也知道。后者确实清楚,所以将这项链的来历问了问,可它的存在,有些超乎他原本的预料。
“这条项链由勾龙邦氏皇室女性世代流传,至今已有三百年历史。”
见前辈脸色,夏萧隐约觉得不止这些,又问还有呢?虚云就知道夏萧会问,他很细心,观察力很强。可其余的事,讲出来有些像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
阿烛在一旁看着,撑着洁白的下巴,她很多都听不懂,可还是想听。她起码也是任务的一员,不能辜负师父对自己的期望,可他们讲的什么呀,好迷糊。阿烛打起瞌睡,偏着头,险些栽到地上。
正聊得起劲的夏萧不想搭理阿烛,可她动作太大。
“回去睡。”
大下午,是该睡个午觉。阿烛回去睡觉,留下一道懒散的背影。夏萧看着,略微走了神,好家伙,听这么重要的事也能睡着,真是个奇女子。
阿烛觉得有人在看自己,这种事是能感应到了。她回头时,看到夏萧的目光,绽放极为甜美的阳光笑容。见夏萧挪开目光,阿烛更开心,既然还害羞,看不出来啊!
又是这种难以言喻的目光,令夏萧有些害怕,自己错了啊,不该看的。夏萧觉得这么下去不行,他怕出事。他既然都觉得阿烛可爱了,真是件恐怖事。
第二百九十四章 论阴暗与谋
“这么好一丫头,怎么看你满眼嫌弃?”
“因为她傻,有些自作多情。”
“她满眼都是你,听到你这么说,肯定会伤心落泪。”
“前辈,你可曾爱过一个人?”
这个问题有些唐突,可不管怎么问,虚云和尚都只是摇头。他哪有爱过人,他是出家人!
“爱上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虚云突然有些好奇,今生至此,他从未爱过什么,只有对佛无上的信仰。现在见夏萧如此,虚云总觉得爱这种事并不简单,它和师徒情、同伴间的友情有相近之处,可又在其之上,难以逾越。
“就像一条很孤独的鲸鱼,在海里游荡了很久,甚至是两世。它从未有同伴,大海茫茫,只有陌生和对未知的恐惧。这条鲸鱼也想找到另一条鱼,可以不是鲸,可以是鲨,可以是海星,但所有东西都和其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