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逐渐急了,暗自祈祷,赶紧回来吧,再不回来事情就败落了。
“再不开门,我就叫守卫撞门了!”
侍女的态度十分显然,她并不尊敬这些家伙,平时的低声下气只是工作时必须的任务。可现在任务就将失败,那还有什么客气可言?
“你待在这!”
侍女一脸凶气,朝其外跑开。为了给他们足够多的空间,金阁内院没有守卫,可外面全是。侍女跑的很快,这个宫中的侍女,可不是别人把玩的玩具,她们是光明正大暗藏的守卫,此时那女走后,留在原地的女子一手撑住门,谁都别想进去。
等守卫撞开门,真相自会大白。那时,就算有虚云和尚在,他们也得滚出皇宫,乖乖待到孤云楼去。若是直接住在哪,不靠近皇宫,哪有这么多事?可这些家伙,总是怀着鬼胎。
“好机会!”
夏萧见侍女走开,催动元气,用风将阿烛拖动,绕金阁一圈,从后窗进去。虽说这里和阿烛的房间不通,可用元气将墙打穿就好,不是什么麻烦事。风拖着砖,令其落下的声音并不响亮。门前,侍女回来,急忙道:
“撞开!”
顶着盾的守卫先后两次将门撞开,小和尚连忙来挡,面红耳赤的样像做坏事败露。
“你们不能进去!”
每个房间都有一个像样的客厅,朝里走,拐过一个弯才是卧室。小和尚挡在冲在最前头的侍女前,不能让其再深入了。可侍女抬起修长的腿,一脚踹在小和尚胸口,令其在地面滚动几圈。
小和尚身子骨硬,虽说咳了几声,可连忙爬起来,跟上两位侍女和守卫,但为卧室中的场景傻眼。他看上两眼,彻底傻了,这这是什么情况?
小和尚觉得自己犯了戒,连忙转身,可侍女们也都怔住,觉得麻烦大了。
只见,卧室地板上全是衣物,其中更有私密衣服。在其另一端,床上的薄纱拉着,站在外面的夏萧穿着条松垮垮的裤子。看腰间裤子的模样,似刚提上,因为没穿好,露出小腹两边隆起的腹外斜肌。
“这么多人,干嘛?”
夏萧摆出自己最擅长的冰冷样,一步步向前,似要将这些饶了他雅兴的家伙杀掉。夏萧额头流下一滴汗,更显得逼真。侍女慌了神,打扰这种事,显然是非常不明智的,可连忙解释:
“我们来确定您在不在。”
“小和尚没说?”
黑矮的小和尚说自己说了,说了很多遍。夏萧站在侍女身前,离她越来越近,这种上前最能击败人的防御。而这个先前一直敲门的野蛮侍女,没了半点先前的蛮横样。
朝着小和尚扬了扬下巴,夏萧似想讨个公道。他能看出来,小和尚被踢了。
“他都说了我们在,你们还敢闯进来?”
“是我们唐突了。”
“你懂得什么叫客吗?”
夏萧突然的怒吼令女子身形微颤,有着兽皮兽纹的胸口颤抖的更厉害。夏萧抬起手掌,一巴掌扇在侍女脸上。清脆的响声中,守卫傻了,小和尚更是愣住。
夏萧很少打女人,但若是因为对方是女人就永久容忍,才是真正的软蛋男人。
两个守卫上前,一个异国人,敢在勾龙邦氏打人,真是活腻了。可不等他们举盾,夏萧已将两人踢飞。他们洞穿墙壁,将夏萧先前穿出一个洞的墙彻底砸烂。
侍女见其这么动手,有些色寒。可夏萧面色平淡,只说一字。
“滚!”
侍女连忙出去,守卫要惨一些,昏阙且倒在阁楼后。夏萧提好裤子,随意套上一身衣服,对阿烛说可以出来了。
拉开薄纱,阿烛机灵的伸出脑袋。虽然房间很乱,北边还破了几个洞,此时更是掉下一块砖。可侍女一走,阁楼外的守卫也被搬走,房间才空前安静下来。
“你扇她了?”
既然已化险为夷,阿烛便关心起这个。夏萧耸了耸肩,一副扇就扇了的表情。
“若她不踢你,不扇就不扇了。可她动了你,干嘛那么心软?”
虽然夏萧说的没错,可小和尚不计较她踢自己,更不想夏萧扇她。这件事归根到底,是他们的错。若不是为了师父,小和尚肯定会反驳夏萧。这种错误思想,根本不在于灵活变通,而是原则。那位侍女在执行自己的任务,如果这样还要被暴力相待,是否太不公平?
见小和尚憋红个脸,夏萧也不管。前来王庭的路上,他也观察过这个小和尚,他不善表达,还有些死脑筋。看来,夏萧注定和佛无缘,他根本顾不了那么多,不是观察不到,而是不想管。
“师父呢?”
在阿烛起身,激动的心逐渐平复时,小和尚终于开口。可夏萧没有准确的回复,只是说:
“在回来的路上。”
小和尚拍了拍胸前衣服的灰,走了出去,这里糟乱一团,他要到外面等师父回来。他始终觉得自己做错了事,可真正的对错,还得师父来判断。
“他怎么了?”
阿烛捡起地上的衣物,抖掉灰尘后放进衣橱,这些都是干净衣裳。若不是夏萧先前想制造这样的现场,她才不会任由衣服丢在地上。农家的孩子,对衣物格外爱护,睡觉的时候常常一丝不挂,为的就是不磨损衣物。
“不知道。”
夏萧穿好衣服,给自己斟了一杯茶。一个十岁的孩子,每日学着佛的样子揣测大荒,想起来就累,可肯定也乐在其中。
端起一个杯子,阿烛跑到夏萧面前,问:
“你怎么知道这种办法可以吓住他们?”
“和尚最戒美色,这是比酒肉更严重的问题。他们发现我们在男欢女爱,定会大惊失色。更何况我们还让小和尚在外把门,这就等于知道了帝王的糗事,随时会面临帝王的暗杀。即便他们是本地人,是这片土地的主人,也怕惹上这等祸端,懂了吗?”
夏萧咬着茶杯边,大致明白了。
“你在公主房间没这样吧?”
阿烛拖长音,说自己没有,她又不是真的猪,知道不能留下证明他们去过的线索。夏萧松了口气,事情总算没到他想的那种糟糕地步。很快,管事的官员带着侍女来赔礼道歉。
先前蛮横的侍女披着一头散发,红肿的脸上连最后几丝清秀和野性美都丧失的无影无踪,显然是被猛烈扇过。管事阴阳怪气,像个太监,可宦官从未出现在过勾龙邦氏。那种存在,被勾龙邦氏人大为诟病,可这管事做的事,不如太监。
管事将侍女系在脖颈间的绳子递给夏萧,似从今往后,他就是这个女子的主人,怎么践踏送人都行。夏萧不感兴趣,但觉得这件事做得过了火,便解释了几句,说不想将这件事闹大。
夏萧的态度对管事而言自然是好事,否则传到龙虚笑大人那去,他免不了一顿惩罚。管事唯唯诺诺,牵着女子走了。随后很快,有人来修墙,夏萧和阿烛便坐到另一个房间,等着前辈回来。小和尚比他们更急,虚云和尚刚踏进金阁门,他便迎了上去。
小和尚先确定夏萧口中任务的真实性,然后再一一叙事。他不知道夏萧是何时回来的,大概就是侍女闯进来的前几分钟。胖和尚安慰小和尚,虽说平时他像虐待般管教小和尚,但在这种事上,耐性十足。在胖和尚保证,以后不让小和尚参与这种事时,他才能安心的继续修行。
小和尚在门外盘坐吐纳,摆出一副即将成为修行者的样子。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夏萧也在为成为修行者而奋斗。他现在虽说成功,可也成了一个混蛋。
“前辈,我们得想办法将那条项链光明正大的取回来。”
“等明日,我再为公主煎药送药时,给龙骨提议,说那条项链对公主的身体有不好的影响,以此将其带回来。”
夏萧觉得可行,凭着龙骨对公主的异常关心度,还有那条项链本身的问题,一定能将其带回来。他先前本来有机会得手,可偷偷摸摸的拿回,肯定有被发现的可能,所以必须找一个长久之策,才能光明正大的研究。
夏萧在桌前沉思很久,拧着的眉头久久没有舒展。
“我总觉得这座皇宫里藏着猫腻,所有勾龙邦氏的人都在伪装,里面的狮虎,鹰隼,还有密集的守卫,根本不是在保护宫中人,而是在提防。这地下可能有什么,令他们不敢轻易伪装,只能派出极为夸张的人数守护在各个角落。”
虚云胖和尚听之,说出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地下不一定是地狱,除了尸骸万千,还有钟乳石彩色洞穴,天上也不一定是天堂,还是无数人趋之若鹜之地。可人间一定是地狱,人的贪欲,是一切灾难的起始点。同为人,我们道不破天机,无法将贪欲消除,只有面对贪欲带来的后果,然后尽力将其抹除。”
第二百九十二章 人间是最大的地狱
虚云胖和尚说的含糊不清,夏萧便讲出自己的疑惑,想了解更深层次的含义。可他笑而不语,有的东西是不能完全说透的。毕竟他也不是预知未来的先知,只是比常人多观察到那么一点。
明天才能去见公主,取项链的事便先放一放,反正有的是时间。等墙修好,他们各自回房修行。因为有虚云和尚在,夏萧和阿烛不用像以前那样事事都自己操心,因此可以偷偷闲。
许久没有人动的房门被推开,其外走来一位夏萧并不算陌生的人。可她现在来,估计不是什么好事。这位不速之客有着高挑的身材,胸前峰峦极为挺拔。
这是先前那位被夏萧扇了耳光的侍女,穿着勾龙邦氏比较特殊的宫服裙摆,但没了先前的傲娇蛮横。简单披在肩头的散发,令其显得有些柔弱。这女子也算冰肌玉骨,有些姿色,此时微微耸着肩,有些害怕。脸上的几块青紫,令其有些疼。
“干嘛?”
正向床走来的女子在夏萧的二字下顿足,不敢再动弹,眼中尽是胆怯和畏惧,不敢再无礼。可她说的,是夏萧想不到的。
“管事大人让我来服侍你。”
但凡是个女子,做这种事都有些畏惧。她抱着自己的手臂,想彰显自己的魅力,身体又僵硬的做不出任何诱人的姿势。可这身衣裙本就迷人,低胸束腰,露出胸口一片柔软。
也不知勾龙邦氏的宫服设计者出于何种目的,或许是想以这种方式给人一种侍女都是花瓶的幻觉,其实她们个个都是守卫。但这种诱惑,常人可抵挡不住。
夏萧睁眼,没有向其胸口而去,而是直向其面孔。她显然涂了药膏,可刚消肿就来找自己,真是有心。他虽这么想,但满满的都是讥讽,果真这种事各国通用。用身体赔不是,让人不得不原谅对方的过失。
女子虽说没了傲娇,可也没摆出楚楚可怜的样,勾龙邦氏的人不以柔弱无能自立。她做错事了,就该罚。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因此不管是以何种方式,只要性命还在就好。这种方式,她也不是不能接受。
见夏萧不说话,女子便开始脱衣裙。这些东西都是包裹在身外的无用糖衣,男人想看的,都是下面的东西。
“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没有停止动作,先唤一声大人,然后回答小葵二字。这名字怎么也和她这性格有些不相符合,向日葵向阳,但没说反超对方。
“得得得,可以停了。”
夏萧见其脱个不停,连忙出声。可这名叫小葵的侍女低下头,青丝从耳边下垂,道:
“若大人喜欢这样,就这样好了。”
“穿好衣服,回去吧。”
夏萧说的很认真,没有轻浮没有羞辱。他因为任务已冤枉她,若再将其玷污,未免太禽兽不如。可都到了这个份上,若不起歹念,才是对女子真正的羞辱。
“大人,我做错什么了?”
小葵蹙眉,她自知有几分姿色,宫中守卫侍女对自己更是尊重。说不定哪天,她就被某位高官带回家了。飞上枝头变凤凰,也只在那一跃。可这看起来比自己小些的家伙,既然不为自己所动?先前僵硬的身体恢复正常,小葵赤足走到夏萧身前,只剩一件蓑衣的她,已在夏萧面前暴露极为火辣的身材。
夏萧坐在床边,她便蹲在夏萧脚边,虽说温顺,可还保留着几分狂野美,特别是那眼中的不羁,勾起人想要征服的欲望。若不是夏萧心里有人,今天也要在这勾龙邦氏好好的俗气放荡一把。可他觉得爱一个人起码得忠贞,这不只是女人要守的道理,男人一样。
不管是身体还是心,都应保持干净。说一个人干净,不是说他不食人间烟火,与世俗完全隔绝,更不是什么都不懂。那样的人叫蠢蛋,不叫干净,单纯都算不上。当然也不是身体上的纯净,一个女人和别的男人上过床,不代表肮脏污秽,而是当时爱的真诚和热烈。起码当时是真诚到骨子里,并下定决心的。
真正的干净,是指这个人心灵深处有着一方净土,有所为有所不为,都有着一定行为准则。夏萧手上沾满了血,有大夏人的血,有勾龙邦氏马贼的血,但他觉得自己还算干净,起码在这方面,知道这样不好。
“没做错什么,回去吧!”
夏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