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画面太美我不敢看
“是吧!”十六忽然拍掌,兴奋的大叫起来,“你确实读过《孙子兵法》,嗯,你也不止读过《孙子兵法》,你还读过《管子?七法》,我说的没错吧!”
我大惊,这才意识到我刚才所说的理论,是出自《孙子兵法》中的第三篇《谋攻篇》。原文忘了个大概,我说的也全是白话文。话是虽糙,理却是这么个理。虽说古诗词大半都还给老师了,可道理总是学过的。此刻被十六阿哥一诈,随意吐露了出来。虽是依葫芦画瓢,竟也说得个通透。
我:“我不知是出自哪里,只是这样想就这样说罢了。和《孙子兵法》不谋而和,不过是无独有偶罢了”。
十六:“你的意思是……你是个天生的兵法家?”
“我……”哑口无言。
十六继续追问道:“如果你不曾读过,你又怎知你刚才所说的是出自《孙子兵法》,而不是《管子?七法》?”
“……”
“如果你不曾读过,你又怎么听得懂我刚才这一番酸溜溜、文绉绉的官话?”十六阿哥继续步步紧逼,“我刚才和你说的几句,可不是什么大白话。还有,你同噶勒丹策凌说的那一番话,不知何由,虽是说的七零八落,先后倒置,但切切实实是出自孟子的《离娄上》。若诗啊若诗,看来你瞒着我不少事啊”。
我心思有了变化:“若诗哪里识得什么字,不过是听得太傅们教导小皇子,鹦鹉学舌惹十六阿哥取笑罢了。”
“你还不承认?如果我没猜错,你的指尖一定有常年写字留下的薄茧,这下你无话可说了吧!”十六阿哥说着,一把抓起我的手,可是五指光溜,哪有什么薄茧。(古时候写的是毛笔字,现代写的是水笔,所以落茧的位置不同)
十六阿哥不信,看了又看,仍是什么也没有,倒是在中指左侧发现一个黄豆般大的茧,显然是常年累月积累而成,“这是什么,做什么会在这里磨出薄茧”。又看了看我的食指右侧,更是疑惑,“要说是叼暗器所致,可为什么这只手指上却没有”。
我抽回手掌道:“十六阿哥说的什么玩笑话?”
十六阿哥仍是未回过神:“怎么会这样?”
“你!”我指着他,“该不会是借机占我便宜吧。”
“我……我哪有!”十六阿哥涨红了脸。
“流莺!”一双强有力的肩膀猛得将十六阿哥抱了个严严实实。
十六阿哥一个铁头功向后,就将来人撞了个‘满江红’,两股鼻血直往向流。就听见对方疼的嗷嗷直叫,声音十分熟悉,却看是十七阿哥。
“流莺、流莺!”十七阿哥淌着两管鼻血,却仍是不放手。
十六阿哥:“十七弟,快放手,我是你十六哥!”
十七阿哥醉醺醺的打着酒嗝:“呵,呵,呵……别逗了,流莺,不管你装扮成什么样,我都认得出你!”倚着头就往十六阿哥肩上靠去。
十六阿哥脸色微窘,向着我问:“他最近一直这个样子?”
我耸了耸肩,脚底开溜。
十七阿哥已经上下其手了,歪了歪脖子对着十六阿哥的脸吧唧就是一下,再想亲第二下,被十六阿哥腾出来的手一把拽住十七阿哥的辫子,将他扭了个朝天面,又一手抓住我的衣领,将我揪到十七阿哥面前:“她是谁,你还认得吗?”
十七阿哥将醉眼都笑成了花,“当然认得了,这不是若诗嘛?你不是最爱跟着她身边?你身边是她,她身边……呵呵……肯定就是你啦!”话还没说完,又八爪鱼似得挂到了十六阿哥身上。
“谁都认得,偏怎不认得我?”十六推、拉、搡、攘、攮,也没能把十七阿哥从自己身上给挪开,急的大叫:“你看清楚了,我不是流莺!啊……”
“你不是?那为什么我觉得你这么的熟悉?唔~”
“因为我是你哥!”
“就算你变成我哥,只要我没死,你就是我妻!”
画面太美,我不敢看,赶紧闪身入府,身后传来十六阿哥的哀嚎:“蓝若诗,快把人给我找来!”
“梨花姐,快出来,我带你看好戏去!”我嘻嘻笑着跳进梨花姐的院子。
“梨花姐?”偌大的房间,空无一人。
我折了身要出去,却听‘咣当’一声,不慎将她泡脚的乌盆给扫落在地上。心道:她莫是在什么地方腿疾发作?手忙脚乱的蹲下去捡,却见床底下露出一截锦衣来。
我吓的心胆俱裂,不敢贸然动作。隔了半天,却不见动静,只是瞧着锦衣十分的眼熟。大着胆子挑开床单,哪里是什么人,不过是箱子里的被锦拖拉在了地上。箱盖上已经蒙了厚厚的一层灰,上面还有几个纤细的手指印,显然是最近才打开箱子翻找过什么东西,不慎将被锦给带了出来。
我正待舒一口起,却隐隐觉得什么不对,那个香气……是血人参!之前从这箱子里翻找出来的东西是血人参!手忙脚乱的将被锦抽出来仔细看了看,大惊,又将其余各箱依次打开,双腿不由一软,跌坐在了地上。这些东西,一箱箱,一件件,无一不是我当年送给楚牧的,准确的说是我送给楚牧失散多年的‘妹妹’的。
而现在,这些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梨花究竟是谁,楚牧又是谁?梨花如果就是楚牧的妹妹,为什么却要瞒着我?如果不是楚牧的妹妹,这些东西又何以出现在这里?我心中有千千万万个念头,觉的已经到了边上,却怎么也想不明白。
“来人啊!”
“公主殿下!”
“楚牧呢,楚牧去哪儿了?”
“回公主殿下的话,参领大人已经出京了”。
“出京?去哪……”,话至一半,才想起是有这么一档子事,前几日要他去查武家被杀一案,摆摆手道,“行了,你先下去吧”。
那丫鬟却不见走。“还有什么事吗?”
丫鬟怯生生的回道:“格格晕倒了!”
“什么!怎么不早说?”大跨步去瑾曦的院子,“这怎么回事?”
“格格滴水不沾,在佛前跪了一天,说要给自己赎罪!”
到了门口,脚下却一滞,心里分明急的要死,却没有办法见她。
瑾曦靠在床头,满面淌着泪:“公主是不是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