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承翳怔怔的听秋意恒说完,苦笑声直摇头:“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了?”秋意恒不懂连承翳的顾虑,没好气的夺过已经快空了的酒壶,“得,你也别喝了,就现在这样。我叫长景去请晚晚回来,叫她瞧瞧你为她有多可怜。你说你一个大男人,御前谢过恩,长乐宫里享过宴,山贼窝里也趟过。不就是喜欢个姑娘家,至于这么憋着不敢跟晚晚说?”
说罢秋意恒就起身唤长景去寻秋晚晴回来,一面忍不住摇头,他还道是多大的事儿,原来就是他连大人脸皮薄,在新婚夫人面前几句好听的话都说不出口。
他这妹夫平日里看起来冷心冷肠的,该不会是脸皮太薄,不会跟人说好话吧?
秋意恒忍不住怀疑,仔细一想不禁深以为然,于是回来时瞧见连承翳还皱着眉头,立时觉得那壶酒怕是不够的,索性吩咐淮九去把陈师傅珍藏的好酒拿出来。趁着秋晚晴还没来,好好灌了连承翳些。
这人胆子小就多喝点儿,自古便道,酒壮怂人胆。
秋意恒自觉做了好事,心底的阴郁一扫而空,但也深知秋晚晴的性子。等她来了瞧见自己还在,指不定怎么生气呢,估摸着时候差不多,就领着淮九先从后门溜了。
春月不知道两人在雅间里说了什么,但见秋意恒又是请秋晚晴回来,这会儿又紧着离开。如何还能发觉不到问题,可让她拦住秋意恒和淮九两个男人,她也着实是有心无力,只能瞧着他们走了。满心忧虑的等秋晚晴到来。
秋晚晴这厢刚到瑞金楼,就听门口的伙计匆忙进来说连大人派人来请她回去,秋晚晴被气得够呛,但顾念着在外边,到底没发作,留下冬雪照应。只带了青兰去。
然而人大抵不顺起来,总是一桩接着一桩。秋晚晴前脚出了雅间,刚到一楼大堂里。便见伙计引着个格外鲜艳的姑娘过来。不消细看,秋晚晴便认出来是谁,对方也瞧见了她,脚下立时快了几分,到她面前笑道:“晚晴妹妹不是刚出嫁,怎么得空来瑞金楼?”
“顺道过来瞧瞧罢了,徐姑娘不是去洞华山陪徐老夫人了,怎么得空回京城来?”秋晚晴笑道。眼前这位一脸跟她亲近非常的姑娘,便是她在京城的死对头,掖庭徐知事家的小女儿徐辞镜,要说两人是怎么成为死对头的。倒也不似外边传言的那么复杂,若是上辈子,秋晚晴必然乐意气她,现在嘛,气她是其次,叫她知难而退,少来烦自己才是最要紧的。
徐辞镜闻言果然愣了愣,盯着秋晚晴露出几分凶狠,仿佛一言不合就会把她嚼碎了吞进肚里去:“晚晴妹妹知道到可真不少!”
“徐姑娘这般关心我,我自然也该投桃报李,怎么能怠慢了徐姑娘?”秋晚晴只笑,徐辞镜的这点儿凶狠劲儿,她上辈子都不怕,死过一次怎么可能反倒怕了,她顿了顿,瞧着徐辞镜脸上多出来的僵硬,想着江氏和连皎皎还在上头,不免多说几句,“不过我如今是嫁人了,徐姑娘还是不要再如此纠缠的好,不然,我屋里那位都脾气可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