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里多了几分凄戚,仿似感同身受,秋晚晴蓦然明悟,可不是感同身受,都是死了还没过门夫人!
“连大人这话还是去同那些胆大的姑娘说吧,我没那么大的胆子。可不敢顶人家的名儿。”秋晚晴不在乎连承翳是不是在说谎,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誉王爷有没有过夫人也不重要。
她又不信。连承翳苦笑:“晚晚,我念的都是你,我……”
“哥哥,你回来了。”连皎皎在外头叫道。连承翳脸色一变,张嘴要喝退她,就见她跑进来,气得他顿时想把这个除了碍事一无是处的妹子扔出去!
连皎皎看清屋里的情形,晓得自己做错了事,立时胀红了脸,扭头就跑了出去,在屋檐下撞见跟过来的江氏,慌乱的叫了声娘亲,就跑开了。
江氏没闹明白怎么回事,就听见屋里头传来连承翳恼怒的叫声:“连皎皎!”
刚跑到门口的连皎皎吓得头也没回,就窜了出去。江氏愣了愣,这才明白过来,难怪没瞧见冬雪,原来是这么回事,直摇头去寻连皎皎,这丫头几天没人管。就本性复发,冒冒失失的,怕是回头又要吃教训了,。
秋晚晴鲜少见着连承翳发火,尤其是冲着连皎皎,她哑然失笑。果然想治他连承翳,还得看连皎皎。
连承翳见着秋晚晴笑,心底的火气蓦然弱了下去,捉住她的手低声叫道:“晚晚。我没有骗你。”
“我知道。”秋晚晴抽回手,神色平静,她知道他没有说谎,从来没有过,只是她以为得一便能得二,却忘了世人将之称作得寸进尺。她不该想,甚至一开始便不该去碰。
“连大人若是无事。不妨去寻几个朋友,或是去江家坐坐。就别在我这儿浪费时间了。”秋晚晴随口说道,见连承翳还不走,只得又道,“连大人那个姓赵的同乡,听说前几日不慎得罪了人,您就不去问问怎么回事?”
她是铁了心要赶他走,连外头不相干的人也能攀扯出来说事。
“只是个同乡罢了,再则刘大人与我素无交集。也帮不上什么忙。”连承翳很是谦虚,秋晚晴翻了个白眼,她信了才有鬼。
“那江家铺子里……”
“江家又不是没人,他们自己会解决。”
“那城西拥月楼……”
“一点儿私产罢了。晚晚不适合沾手,若是喜欢,我唤人来替晚晚解惑。”
秋晚晴默默翻了个白眼,放弃挣扎了,这混蛋是铁了心不走,那只有她走了。
连承翳没阻拦她,只是同她一道,落在外人眼里,仿佛两人感情多好似的,寻着时候便在一块。
秋晚晴觉得烦躁,连承翳却想同她说一些陈年往事,烦得她最后捂住耳朵以示抗拒,连承翳只得依她,自然,秋晚晴不知道自己错失了一个怎样的机会,以至于来日将这笔账也算到连承翳头上。
不过算在连承翳头上的账也不少了,着实不缺这点儿,连承翳倒是镇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