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蜜见秋晚晴没兴趣,撇了撇嘴抱怨俞白两句,便说是林沅来,她叹气:“昨儿傍晚司徒小少爷登门来,差点儿被舅老爷打出去,表小姐倒不似以往那么不耐烦他。还同他单独说了话,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表小姐她可别是受了刺激不发清醒。”
怎么会突然对自己讨厌的人和颜悦色起来?
秋晚晴怔了下,没有接话,只道:“说起来阿蜜姐姐你的消息灵通,可知道徐辞镜究竟是怎么死的?”
对这事。秋晚晴一直挺好奇的,虽然知道跟誉王爷脱不了干系,但这中间儿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人把她的脑袋都砍了下来?而且京尹大人查了这么久也还没结案,倒是在御前告了一个又一个,折腾得人人自危,着实奇异。
不过先前不方便问,如今阿蜜说了几分真真假假的话,秋晚晴想起来不免问上句。
“好端端的提她做什么?”阿蜜不喜欢徐辞镜,不乐意提她,但见秋晚晴皱眉,似有怀疑。只好叹口气,“小姐你要是早几天问,我还真说不清楚,不过现在嘛,前两天誉王爷经过桂园,提起这事来。把咱们姑爷给骂了通,说他留了个烂摊子给他,还连……”
阿蜜没把话说完,只看了眼秋晚晴,想来应该是在说连承翳偷懒不管事,还连媳妇也笼络不住。
秋晚晴对此只凉凉的笑了笑:“说正经的。”
阿蜜之她不爱听这种话。因此才没说出来,但看秋晚晴这幅模样,还是叹口气:“什么正经不正经的,小姐你不是应该早猜到了?她们两个都是死在姑爷刀下的。”
“誉王爷说他原是想试试连承翳会选哪一个。谁知道咱们连大人眼神好得很,一眼就瞧出来她们都不是,就把人都给杀了,给他整了个烂摊子。”阿蜜很无奈,把从誉王爷那儿知道的事说了遍,连带着也把誉王爷的揣测说了遍。
打从知道秋晚晴和连承翳还是老样子。没有丝毫和好的动静,誉王爷就知道。没人把这件事告诉给秋晚晴,原本他也没想自找没趣。人家连承翳都不着急,他急什么?可现在连承翳越来越知道怎么当甩手掌柜,净想着支使他,只想窝在家里陪夫人的誉王爷哪里忍得了,索性趁机跟阿蜜提一提,让她给秋晚晴递递消息。
秋晚晴从没想过还有这一遭,她一直以为是誉王爷使人潜进徐大人府上,砍了徐辞镜的脑袋。若不是江雪莹死得一模一样,她都不会起怀疑。
但听阿蜜说完,秋晚晴并没有感觉到多少出乎意料的惊异,其实仔细想想。确实去阿蜜所言,她早该猜到了,连承翳能说服誉王爷放人,自是付出了代价的,倘若太子殿下的面子那么好使,誉王爷的人就不会听从徐辞镜的吩咐,把她抓去了。
只是她没想到连承翳会把江雪莹作为代价,真是——
秋晚晴失笑,摇头叹息:“他可是个好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