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阿蜜一愣,只觉得秋晚晴说的是连承翳,可连承翳能跟好人沾边儿?这人简直就是魔怔了好不好?公务不管,暗地里接私活儿,竟也不管,一言不合就杀人放火。只是没往秋晚晴跟前儿说而已,就这还是个好人?
阿蜜觉得自己可能是耳朵坏了。又听秋晚晴摆手:“所以誉王爷现在是希望我能安安分分的做连夫人,好叫他脱身?”
呃——?阿蜜发现自己无法反驳这个说法,甚至还十分认同,她点了下脑袋:“应该。算是吧。”
秋晚晴笑了:“阿蜜姐姐你以为呢?安安分分做个连夫人,三天两头见不到自己夫君,不能知道他究竟在做些什么,连打听也不能,还得替他遮掩,但凡能说得上话的,遇着了就要问一句怎么还没怀孕。”
安安分分做个连夫人,能得到什么?什么也得不到,就连来日那看似光鲜的封赏,也不过是层毫不用心的掩饰。
“再则,他连大人偷懒耍滑,与我何干?又不是我拦着他不让他干活的。”秋晚晴撇嘴。神情中尽是坦然,“我可是很希望他能忙得脚不沾地,连回家的功夫都没有。”
最好是能累死!
上辈子他占尽好处,这辈子怎么也该轮到她了。
阿蜜一时语塞,她知道这话秋晚晴说得真心实意,绝没有半分作假。两人这婚事结得不容易,想和离更不容易,若是能互不相见,各过各的,相信秋晚晴也可以不去折腾那些有的没的。
说到底,还是连承翳自己凑上来的。
果然。现在无论说什么,都不能叫她心软半分。阿蜜揉了揉额头,心道莫不是真要顺其自然,可两人这情形。真顺其自然,非得两败俱伤不可。
事到如今,阿蜜也不知道怎么劝秋晚晴,切肤之痛从来不是旁人说上几句就会消失的,真那么容易,还要大夫做什么?可到底不能放任不管。也许应该找个人帮忙。
阿蜜寻思着,马车进了城。离城门越来越远,谁也没注意到。连家的马车出了城。
虽说连承翳吩咐长景回连家递了话,要在别院里头养伤,这几日消息也没断过,知晓连承翳的伤渐好,江氏依旧不放心,眼见着连姣姣能起身落地,便赶着去探望。
好歹得去瞧瞧,她那个儿媳妇不上心。只怕不会尽心照顾。
想起秋晚晴,江氏也是满腹的怨言,倘若是小门户里出来的姑娘,胆子小上不得台面。她那般偷懒躲事,江氏也不好说什么,总不能强拉出来坏事,可秋晚晴出身贵族,自小学的便是这些大户人家之间的人情往来,这就让人很不舒服了。
最叫人糟心的是,安庆侯府虽然不如老侯爷在时,连家现下也得罪不起,最可恶的是儿子还护着!
江氏越想越气,暗暗寻思着若是秋晚晴再不当事,哪怕儿子反对,也得另外安排两个丫鬟伺候着。
早前还盼着抱孙子,现下江氏只求能把儿子照顾好,余下的回头再商量,安庆侯府再招惹不得,还能阻人子嗣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