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有些疼,爹你快去吧。”秋晚晴虚虚的捂着额头,一副疼得很的模样,吓得安庆侯爷急忙跑出去叫人。
林沅瞧着姑父毫无风度可言的背影,无奈笑了笑:“晚晚,下回别吓唬姑父了。”她哪里看不出来秋晚晴是装的。真那么疼,她还能安生坐在这儿?
秋晚晴垂下眼。盯着袖口那片桔梗花:“表姐,爹他也没有别的事可以做了,我再拆台,爹他又要怀疑自己。叫娘亲操心了。”
每回遇着挫折,安庆侯爷就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太没用了,尽管这样的怀疑只会持续到睡前,一觉醒来他就全忘了,这份心宽可谓是无人能及,但谁有愿意让自己的父亲难堪,再则侯府全凭母亲支撑着,眼下叫母亲为难的事已经够多的了,何必再给母亲添堵。
林沅沉默,好大会儿才低声道:“晚晚你,”她顿了下,看见秋晚晴抬头。四目相对,见着里头那份沉寂,还是没忍住把剩下的话说了出来,“你今天这般,不是因为誉王爷吧。”
既然知晓其中的厉害,若无旁的事。她又怎么会做出这幅模样,叫姑父姑母忧心?
这话轮到秋晚晴沉默无言,定定的看着林沅,过了许久才仿似回过神来一般:“确实有些旁的事,”她垂下眼,“表姐。我想回来。”
“回……”林沅疑惑,开口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回哪里,一时间愣住了,甚是无措。“晚晚你在说什么?你不是,不是挺喜欢连大人的,怎么突然说这种话?可是为了这次的事?连大人他知道吗?”
分明先前还抱怨姑母为难连成翳,这才嫁过去多久,怎么就闹着要回来了?今天的事又不是晚晚的错,难道连成翳一个男人。出了事不向着那恶人寻仇,反倒责怪起晚晚?
若是如此。晚晚想回来,倒也……可方才瞧着又不像……
林沅只觉得意乱心烦。秋晚晴盯着袖子:“他知道的。”他什么都知道,只是不愿意跟她说,看她的笑话而已。
“他不,什么,他知道!?”林沅下意识觉得连成翳是不知道的,那么沉闷的性子,哪里能觉察到晚晚的心思,再则林沅还是相信自己姑母的眼光。倘若连成翳当真如此薄情,便是晚晚再喜欢,姑母也不会同意这门亲事,然而刚松口气。林沅就反应过来,秋晚晴说的是他知道,顿时气得她险些拍桌子。
“他是什么东西,有怨气有本事向着罪魁祸首,欺负晚晚你算什么东西!我去找他算账!”林沅气不过,原以为是个有担当的男人,性情沉闷些也能容忍,没想到这么点儿事,晚晚还受着伤,他就动起这种心思!
秋晚晴急忙抓住她:“表姐,你别去,娘亲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姑母会不高兴,你就这样容忍他!你以为你要回来,姑母还有什么不知道的!”林沅气愤,索性抓着秋晚晴往外头去,“正好今儿都在,晚晚咱们一道,去同他好生说清楚,他凭什么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