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廊偏僻处。
“为什么整夜不回家?”那张伪装成快哭了的脸。
“不管怎么说,严音严律都是我的女儿!我来看我的孩子没什么不对。”
裴琪知道他心里想的是那个女人,压根就不是因为孩子。
“如果…你心里有了别人,就不要给我承诺和希望好不好。”虚假的眼泪在眼眶打转。
她的眼泪就是他最大的弱点。
严洛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牵起裴琪微凉的手捧在怀里,温柔安慰道:“相信我,一定会兑现我的承诺!”
现在他就像被迷了心窍,已经完全没了原本的模样。
在这个时候他还是选择陪伴裴琪,让她独自一人承受所有。
回到家中,总是习惯性的打开笑脸,像是有感觉权果会扑向她。
他做好了接住她的准备,却怎么都等不到那个小身板的出现。
家里的结婚照也丢了出去,权果的衣物也收拾起来放在别处,就连给孩子准备的房间也用不上了。
那个曾经幸福的家,去了哪。
站在婴儿房里呆看着,回想那时的场景。
婴儿床边他还环抱着权果。
“老公,我们有了宝宝,是不是你的爱就要分成三份了。”失落的小模样,惹人疼。
“谁都休想分走我对你的爱!”
那时坚定的眼神,现在又能算什么呢。
她恨她怨,可他又何尝不是痛着,舍不得裴琪放不下她。
爸妈不是说有人照顾吗,为什么他只看到了权果一个人忙两个孩子,怎么瘦了那么多。
坐月子不是都要吃好几顿吗,能吃饱吗,是不是不爱吃。
“裴小姐!请您留步!”管家的声音袭入耳中。
慌张地走向声源,眼看裴琪拿着箱子,满脸泪珠。
“你这是干什么!”慌了严洛的心,这一刻怕极了,夺过箱子拦在门前。
“都是我不好!扰乱了你的家庭!让你们一家人分开!你爱她就去找她吧!”哭声伴着泪水。
“我们不是说好了?给我点时间!”
裴琪不大力的轻推严洛,接着将擦泪地动作完美演绎,“你在犹豫!这样下去我会疯掉!我无法看着你整天想她!我像个第三者一样破坏你的家庭!真的是个坏女人!”
此刻的心沉沦大海,压抑着无法喘息。
严洛走上前拥抱,“明天。”
“明天我就去和她说清楚,不要走。”
诺大的客厅内恸哭声蔓延,这也让他一度漂浮不定的心终于狠下心。
隔天一早,诺大床上裸身的男子,懒懒起身穿上衣服,来到卫浴,每一个物品都能联想到权果。
收拾妥当亲吻裴琪的额,下定决心要做个了断。
这一路五味交杂在心,扰乱的不得安宁,权果嘴笨,不会和人吵架,要是他离开了,她该怎么办。
可,在她被裴琪羞辱时,他不还是像个傻子似的。
如此近距离被他这一走,好像上了长城。
病房内空荡荡的,像是已经打扫干净。
“严先生您来了,这是严太太让我转交给您的东西。”护士奖档案袋递到手中。
“她人呢?”心急地问道。
“严太太中午就出院了,您不知道吗?”护士还有些好奇,这夫妻俩玩的这么高端?
难不成是带孩子跑了?
看不到她比裴琪走时更痛,万箭穿心不抵此刻酸楚。
这个袋子是装着离婚协议书的。
此刻他多希望,还回来的是,那张只有一个签名的废纸。
原封不动的是卡和协议书,只是多了她的名字还有结婚戒指。
泪滴打湿,让那断续地名字模糊不清。
提起这个名字曾是他感到幸福的,如今看到这个名字却是痛心无比。
多想她能留下一封信,连一句话也好。
看着手中的婚戒,眼眶中烧灼的眼泪滚落,这一刻起,他便真的失去了她。
“果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