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荡宋_分节阅读_第3节

《荡宋》 贼大胆 6536 2021-04-26 18:45

  D-有命活吗?”

  “咳咳,我再想想办法啊!”

  他想了想,以前隔壁学院动科院的那人,好像也遇到过这样的问题,给牛治病是一门学问,但是他们一般不会这样做,要知道给牛开刀能赚的钱多了,要是三两下把牛治好了,那都不好意思去收牧场老板的钱了!

  这就跟拆房子一个道理,包工不包量,进度完成了就给钱,至于干多少活做多少事东家不能管,否则手艺好的人一锤子拆掉,不好的拆三个月,难不成按三个月给钱?

  动科院跟他们混得比较熟,有时候互相会显摆一些专业技术,像这样的情况他们要是自己碰上了也不可能去开刀,找一团棉花让牛吃进去,棉花牛胃没办法消化,会在牛肚子打滚成团,钉子久而久之就让棉花给缠成一团,三五天就排出来了。

  但是这风险也很大,万一钉子粘连在胃壁上,棉花粘不上,牛就得等死了!

  再说了,巴豆都买不起还有钱去买棉花吗?

  有了!

  “ 咱们这附近谁家没有磁石,去找他们借一下!再弄些油来!”

  “碰石?我记得招弟好像有,他平时就爱在山里面游荡,有一回捡了一块会吸铁的石头,还跟我说了好几次,我就说这个拿来吸针什么的不错。。!”

  说到这里,艺娘好像明白了什么,眼睛亮闪闪地看着梁川高兴地道:“用磁石把钉子吸出来!”

  “是的,牛刚吃下去不久,这个方法是最好的!”

  艺娘立即下山,到了招弟的家找他拿了那块黑啾啾的磁石,家里的油罐还有一点油沫子,回家把磁石抹了一遍,没多久就又回到了山上!

  “拿来了!”

  梁川对着郑三叔说道:“三叔一会我和你两人把牛头把住,艺娘的手比较小就让她伸进去牛胃里面鼓捣,记住不能泄劲,否则艺娘的手就没了!”

  “快快快。。!”郑三叔从地上爬了起来,先是安抚了一阵黄牛道:“老哥啊,这是为了你好,把嘴打开,可忍一阵,很快就不痛了!”

  黄牛像是跟他心意相通似的,理解了他的话,自己就把牛嘴张得老开,梁川和郑三叔两人分别把着牛头,艺娘一看牛嘴打开了迅速把手伸了进去,用手在牛肚子里转了又转。

  黄牛显得很痛苦,牛嘴一直要合上,又像是知道这是为他治病,坚持忍住了这种痛感,牛的眼泪嗒嗬地流了下来!

  艺娘在牛肚子里刮了刮,手上沾满了各种黏液,感觉手上的磁石好像吸附到了什么东西,果断把手抽了出来!

  三个人一看,果然手上的磁石吸到了一根黑乎首的铁钉,黄牛腹中的异物不见了,再没有那种吞咽不下的腹胀感,立刻就从地上站了起来,高兴地朝天哞哞叫了数声,又感激地在艺娘身边蹭了蹭,然后低头开始吃草。。

  好有灵性的家伙啊!

  郑三叔见牛眼的血丝瞬间就消了下去,黄牛状态恢复如初,对着梁川是千恩万谢,木讷老实的郑三叔其实本来话也不多,逢人就笑一笑,一年到头说不到几句话,牛好了原来的性子又来了,嘴好像变笨了,说来说去也就是几句:“好人有好报!”

  梁川道:“我这条命是您老给救的,我这不算什么,用不着这样!”

  郑三叔却是感慨:“你娃娃以前不是这样的,现在给人感觉不仅精神了许多,脑子也灵光了,因祸得福呀!”

   《荡宋》正文 第五章梦回北宋

  三叔的牛自那以后看得更紧了,一步也不敢离开自己的身边,安静的村子出了这么些丧心病狂的人,三叔嘴里一直念着:抓到就给他们送官。可是他又担心,这么小的事情县老爷管是不管?牛又没死,八成是不管!

  梁川的身体越来越好,跟艺娘也越来越投缘,两人在一起一个问一个答,话就永远说不完似的。

  “咱们是这里出生的吗?”

  “不是,你的家乡你也不清楚,只知道流浪的时候你们家两个哥哥都死了,你靠要饭活了下来然后碰到了我。”

  “原来我是乞丐呀!”

  林艺娘一听似嗔非嗔道:“别乞丐乞丐地叫呀,多难听啊,我们以前都是苦命人,以前北方比较乱,我年纪又比较小,我和父母失散后我就一直往南边流浪,一路一直乞讨过来,来到这凤山后,我碰到了从南边乞讨来的你,你那时候又瘦又黑,跟一块碳一样,不喜欢说话,性格很木讷,整个村子谁都不待见咱们俩,就咱们自己相依为命!”讲到这里,林艺娘那小小的脸蛋不由得浮起一层幸福的晕色,自己回忆起当年的事,沉浸在满满的幸福当中。

  “后来我就每次要饭都跟着你,其他小孩子叫我乞丐婆,我很开心,因为除了我爹娘外,没人再对我这么好了,我心里也想,以后长大了就嫁给你做娘子吧,没想到真的当了乞丐婆!”林艺娘回忆起那些过往的辛酸却不见得半点愁情挂在脸上,反而那一双乌黑大的眼睛里灵光闪动,似水柔情。

  张三望着林艺娘,那眼神里全是柔情,艺娘搭着张三的手,不由自主地摩挲着,痴痴地醉了。张三看着林艺娘这副神情,心中无限感概,平白无故得了一个娘子,还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好娘子!

  “那时候我们白天在子里要饭,晚上没地方落脚,你就带着我到这里,我们住的这个地方原先是一间半塌的破草屋子,天气好还好,我们垫着点稻草就能睡得很舒服,要是碰上刮风下雨,那就难过了,我们经常被雨淋得落汤鸡一般。”

  梁川未曾经历过这种种生活,他一个现代人童年的时候也是充满了欢乐,没赶上那一代为三餐粮食而发愁的岁月,家里有父母有兄弟,自己又是最小的,承受了比几个兄弟更多的爱,身边的同龄人也大抵是这样的生活。

  大概自己觉得最普通的,是别人的最珍贵的。

  “我们在这个破房子里住了三年,头两年都没有人来管,于是我们俩就自己动手将这个破房子修缮了一下,去山上弄了一些木头和稻草,把顶上破的洞补上了,四周的墙壁我们用灰抹了一遍,就开始住在这里。”

  “这个房子没有主人吗?”梁川问道。

  “有啊,问题就是出在这里。”林艺娘说这里,语气开始有点急了。“起先两年我们住在此处的时候,村里乡里都没有谁来嚼舌头,毕竟破房子一个,烂在这里都好几年了,也没有人来管。自打我们将房子重新拾掇好以后,不知是哪里来的一些无赖就想来打这屋子的主意,欺负我们是外乡人,在这里没有家族荫护,人微势弱,就来说这个屋子是他们祖上传下来的,被我们两乞丐给偷偷霸占了。”林艺娘越讲越气。

  “我们自从将这个房子弄好以后,你就让我守着这个地方,自己出去赚钱。刚开始用乞到的钱去集市里买了一些农具,上山砍柴和采山货,那时候你很勤快,没多久我们就没去外面乞讨了,日子越来越好,其实这房子也没什么用,风雨天一来到处漏水。”张三见她越讲越气,怕她气坏了身子,嘴里一直不停地劝她消气。

  原来是这样,果然现在这个时候好像不是战争时期,老百姓的生活好像还过得去,没有卖儿鬻女那种乱世惨剧。只要给百姓一锥立身之地,他们就能无比顽强的活下,甚至创造出惊人的奇迹。

  “那些无赖现在还会来吗?”

  “许久没见到了,咱们这破屋子说实话他们要也就让他们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们也估计讨不到什么好处,后来便不怎么来了,还是咱们的日子慢慢过着,就前不久你进山那了一档子事,不然都是好好的。”林艺娘说到这里,突然笑了出来,张三心领神会。

  土地邻里纠纷一直是千百年来社会矛盾根结所在,哪怕是张三工作的现代,单位里每天接到的报案,多多少少都和土地邻里纠纷有关,轻则吵架滋事,重则斗殴伤人,让人头痛不已。

  “我出事跟这些人有没有关系?”

  “我不清楚,按理说要是被人打了身上应该也有淤青伤口什么的,可是发现你的时候身上完好无损,就是骨头全断了,连郎中都没见过这等怪事。

  好吧,张三问了艺娘关于自己眼下所处的这个地方的更多消息。

  村子名叫何麓村,只有一百来户人家,姓何姓黄姓郑祖辈都是北方人移居到此处。何麓是凤山乡的边缘地带,南溪的北岸最后一个村子,进山的唯一一条大路就是从他们家门前经过的,但是古代的深山对于老百姓来说就是生命的禁地,里面各种毒蛇猛兽,一不小心就得把命交待在山里。这山当地人叫葫芦山,不过看着也不像葫芦。

  一条官道横贯凤山,是通往北方城市什么福州苏杭州等地的必经之路,说是官道也不大,泥巴土路,乡里人和外来户进出大山和过往都要经过这里,乡里的老人讲,沿着这条土路一直走的话,可以去京城,那些去考试的生员就是从这里去京城的,还有一些做生意的商贾。往南走就是凤山乡治县所在——兴化县。

  凤山乡的地界大部分是山林,基本情况就是水田和旱地可以耕作的的点占了三分,山地占了六分,还有一分就是河塘沟渠了。因为人口略多,可以用来耕作的土地又不多,加上土地兼并的盛行,水田贵种不起,旱田贱税交不起,乡里部分人只能为地主耕作,能自给自足的越来越少了。

  “咱们这是什么朝代?”

  “大宋朝啊!”

  大宋!梁川好像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词!一把抓住林艺娘的手, 急问道:“等等,你说现在是什么朝代?”

  林艺娘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反应给吓到了,不知道说错了什么,人都懵了。

  梁川看着林艺娘那错谔的表情,知道自己失态了,忙不迭地跟林艺娘说对不起。

  林艺娘严重不解,自己说了什么不对的吗,三哥至于这么激动,这样可不好,等下伤处又疼了,道:“三哥我哪里说错了吗,你怎么啦?”

  张三心里道,果然是来到了以前某个时代,只是以宋为国号的朝代好像有两个,一个是南北朝的刘宋王朝,一个是隋唐之后赵宋王朝,不知道现在是身处哪个时代,便问道:“当今天下谁家做主?”

  林艺娘答道:“官家姓赵,谁做主,那自然是官家呀。”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简单的问题,三哥也要问,唉,真的是什么都忘不住了。

  难道自己来到了那个教科书上对外屡败起义无数积弱难返的赵宋王朝,这个时代好像一直被几个少数民族盯着一直打,明明打赢了却还是要给别人各种赔款,窝囊屈辱至极。只是现在不知道是北宋或南宋,不知道是哪一个,感觉哪一个都不好啊,这个时代在书里电视里没有一点正面的,怎么活下去啊。

  “现在官家名讳你知道吗?”张三问道。

  “官家叫什么我可不知道,我哪里会晓得那么多,我除了以前流浪的时候知道的东西多一点,现在好久没出去了,外面的发生什么情况只要县里和乡里没有什么大事公告天下,我们哪里会晓得,只要今天的粥还够吃,天能正常下雨,我们的日子能过下去,谁是官家与我们何干呢。”

  也是啊,古代人九成以上一辈子连自己所在的县都没有出去过,天下之大对他们而言也就是一句话,天子是谁与她们又有多大区别呢,还不是一样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守着那一亩三分地刨食。

  可能唯一有的区别就是官家圣明,爱惜民力,不与民争利,让他们的日子过得舒服一点。

  “那艺娘你知道现在京城是哪里吗?”北宋和南宋定都不一样,南宋偏安一偶,半壁江山几乎都在江南。北宋相对南宋的国土面积都要大得多。北宋建制有四个京城,与今天的又有点区别,东京开封府,西京河南府,北京大名府,南京应天府。其中,东京是首都,位于汴梁。西京即洛阳。南京是宋州,不是今天的南京,在今天的商丘。商丘是太祖龙兴之地。北京就是盛产香油的大名,今天的河北大名。所以,东京,开封,汴梁这三个名字,在宋朝实际上都是指今天的开封,区别就是地理和历史各因素综合结果。

  “东京呀,这我还是知道的。”林艺娘自信地答道。

  “东京,那就是还没南迁了,那现在的朝代就是北宋了!!”,吃着火锅唱着歌,突然间就来了这个世上,回去?怎么回去?活下去?怎么活下去!

  “睡吧,明天一早我去镇上的集市卖点柴,换点米面。”

  “明天要去集市啊,我能一起跟过去吗?”

   《荡宋》正文 第六章卖艺父女

  凤山乡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市集地区有一条长街横贯而过,街面是青面色的石板铺就而成,街面宽也就三四丈,两边的店铺都是土木结构,楼上住人,楼下做店,一般都是两层小楼,楼上的小轩窗支着竹竿,或牵一条短绳,晾晒衣物之类。楼下门板一块块可拆卸,这样才不占空间,又方便营业。

  这条路两头而过的就是通往北地和南下的路,过往商贾都是从这里而过,因为商业流动起来了,虽然是山里的小地方,但是商铺,作坊,各种小店卖衣服卖杂物、农具、甚至是棺材、铁匠铺之类的一应俱全,小买卖搞得有模有样,各种田间地头的产物的小贩摊也是堆得到处都是,各种小旅馆也是稀星而布,隐约有一点小气象。

  集市繁华的地段有一间小酒楼,街面其他的店铺或为一层,至多两层,就这一家酒楼高阁耸立三楼有余,外面灰粉红漆,好不气派。凤山人民依靠着这便利,一部分人脱离了田耕,但是吃不到这路好利的大部分百姓,还是依赖传统的农耕,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天稍稍亮,林艺娘早早地起来,本想着自己蹑手蹑脚地让梁川继续睡自己吃完饭去集市。梁川也是一个睡眠很浅的人,况且昨天知道了今天艺娘会去集市卖柴,更加没心思睡觉,早早地也就醒了。

  两个人都是心思玲珑的人,知道对方想的什么,相峙下去也没意思,就不在再磨蹭,两个人吃罢饭就去外面捡筛柴禾。

  柴禾最好要形状规则,粗细大致相同。大概都有小腿大臂儿粗细。凤山这里多松木和杉木,原生的柏木也很多,本身这些木头就是上好的柴禾,既耐烧火又旺,烧火的时候出烟又少,烧完还还能收不少炭,实在是最理想的燃料。

  梁川要自己去背背架,林艺娘心疼他说,等脚上身上的伤都好了再让他来,现在还好,她先辛苦一阵子,不要紧的。林艺娘挑了八十几斤品相好的木头,层层叠叠垒了起来。梁川看着那小山一样的一堆木头,暗暗心惊,这小小的身体能量可真不小,让自己来说不定都搞不定。

  两个人一前一后,林艺娘驮着柴禾在前面,梁川则拄着拐杖跟在后面,去集市的路梁川哪里会晓得。

  中间隔的这条河很宽,约摸有几十米宽,水流湍急水量也很大。过河的唯一一座桥在村头北边,绕路跑死马,绕河愁死人,看着近在咫尺的集市她们两个人折腾了老半天终于赶到了。

  快到年关,地里现在这个时节也没物品产出了,乡子里人都把有的农货拿过来卖,早的有的都开始采办年底要用的年货。街上早已热闹不已,各种小吃摊上各色小吃冒着热气,摊位老板师傅各种卖力地吆喝着,菜农挑着自己的菜占着一个位,蹲下来就开始卖菜了。一般好的地段都有固定的摊点,摊主老板每月须乡里老爷一点孝敬银,自古以来都是这样,沿用至今就是市场管理费!沿街走贩落地就开始经营,乡里虽然也有维持街面的卫生、整修与日常秩序的职责,但绝不会成天驱逐小商贩,闹得鸡犬不宁。虽然小贩侵街占道问题屡禁不止,但为顾及小贩的生计,一般不主张轻率粗暴地惩处小贩。凤山乡巴掌大的地方,乡里人抬头不见低头见,几代人前多多少少都有点亲戚关系摆在那里,事情能过都不会太死板。

  林艺娘说她要去肉铺旁边蹲着,在那里好卖柴。梁川看着这人挤人的热闹,满眼全在东张西望,这就像古装戏的片场一样,到处都是演技满满的群众演员,生活就是戏。

  林艺娘一猜估计也是他在家里躺了好久,太久没进来乡里集市看看人气了,小手伸进胸前给掏出了两枚铜钱递给梁川道,“三哥你太久没来了,估计也想热闹热闹,这样,我一会自己会去找个肉铺旁卖柴禾,你可以到处去转转。这些钱你拿着,看到想吃的就自己去买一点来吃,钱不多,你想好了再买哦!回头找不到我就找卖肉的,我就在卖肉的旁边,要是实在找不到,就到那间最高的酒楼门口等我,我会在那里等你!成不?”

  梁川正想到处转转,一听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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