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荡宋_分节阅读_第4节

《荡宋》 贼大胆 6518 2021-04-26 18:45

  D-喜,把林艺娘递过来的钱推了回去道:“艺娘不用,我不饿,我就到处看看,需要我帮忙卖柴你吱一声!”

  林艺娘驮着柴,笑道:“你还能帮上什么忙啊,顾好自己就是不给我添乱了!”

  一句话顶得梁川老脸通红,讪笑道:“我到处随便看看就好,一会就去找你..“

  梁川拖着拐,一瘸一瘸地饶有兴趣地到处观望着,对他来说什么都是新鲜的,路边卖豆皮豆腐的,炸油饼炸米祼,煮馄饨煮面条,大冬天的热气腾腾的,好不诱人,连月来,梁川顿顿喝粥,喝得两眼直冒金星,硕大的身子一会就饥肠辘辘,街上看到这些小吃,更是馋得不行,看两眼这小吃,扭头就得走,不走肚子不争气地要造反。

  小娘子要给自己钱来吃东西,现在这家里啥光景自己不是瞎子,什么情况梁川都看在眼里,林艺娘自己省吃俭用,还去挑那么重的柴来集市卖,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帮不上忙就算了,不能再乱花那个钱。

  梁川边走边瞧, 路边突然围了好多的人。人包了一圈又一圈,水泄不通。梁川个子高,在人堆外远远就看得见,一个少女和一个老汉两个人,老汉满脸褶子,头发散乱衣衫褴褛,席地而坐,双目紧闭,那神情就像死了老爹一样的一副街头人民的老艺术家姿态,慢悠悠地拉着一把二胡,旁边则站着一个少女,少女十来岁出头最多的样子,面容清秀,但是可能是长期营养不良,长得皮包骨头,瘦不啦叽,脸上又黑黑地像是一团黑炭,要不是留着一头长发,就像一个假小子一样。少女吹着杆木箫,神态就比较自然。两个人前面不远,摆着一个大瓷碗,里面有不少铜板。

  原来是两个卖艺的。古代还真的很多这种桥段,等下不知道会不会有恶霸出现,欺男霸女。

  在那个精神文明极度匮乏的年代,不要说看戏,就连这种没什么名堂的表演都会有好多人围观。虽说在现在也不少街头艺人在地铁广场等地表现自己的才艺,但是看得多了,就不觉得是什么文化大餐了。只当是普通的表演的对待,梁川闲得无处可去,就一直跟着人群围着看。

  老头子明显表演得用力过度,一副死了老爹的神情赤祼祼地挂在脸上,虽然卖力地拉着,曲调也很悲怆,边拉还边介绍着自己的悲惨身世:“我父女俩自南而来,往北走一路卖唱,不求富足,但求一口饱饭,路过贵宝地,有一股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梁川听着,故事里也算有股意味,就是没啥噱头,这样肯定吆喝不到几个钱。而且看着旁边人群众的反应也是兴致高涨但是扔钱的没几个,反响一点都不强烈。

  老汉拉得卖力,一曲完毕,围观的百姓明显也是想只看热闹不买帐,梁川一看这势头,心里滴咕道:“我是真穷,有是有两个铜板,就全扔了,你们倒好,一群人光想占人家便宜又不舍得给钱。”心里犯嘀咕,脸上还一副不屑的表情。

  老汉拉来拉去都是一个调调,听着听着观众也听出个所以然来了,没啥新鲜看头了。周围围观的人就纷纷散去了,老汉拉了半晌没拉出一个屁来,倒是换了一个小姑娘,梁川定睛一看小女孩身上没打理,而且身体没长开,若是加以悉心调教一下定是一个美人胚子。

  这姑娘神情坦然,手中拨弄着一把二胡,嘴里唱着一首小词:红笺小字,说尽平生意。

  鸿雁在云鱼在水,惆怅此情难寄。

  斜阳独倚西楼,遥山恰对帘钩。

  人面不知何处,绿波依旧东流。

  梁川不知这是晏殊晏大夫的词,只知道这词优美,小姑娘的嗓子更是天籁,一曲唱罢,别人倒没有感觉什么,梁川觉得新鲜,不禁双手鼓起掌来大叫道:“好!”

  梁川人变壮了那嗓门也变得格外大。

  这突好其来的巨吼就像平地惊雷一样,那群围观的人全都懵了,两个耳朵嗡嗡作响,不少人心里呐闷,至于吗,吼这一嗓子,人家卖艺的都没你这么卖力,简直有病。人群里那白眼像雪花一样,齐刷刷地扫过来。

  有两个小姑娘打扮明显比周围的人精致,衣着甚是光鲜明亮,脸上还抹着红脂水粉,站得离梁川最近,身子被他一吼都震歪了。两人怕是没受过这等惊吓,那眼眶都有点微微发红,瞅着梁川恨不得吃人。梁川那是见过世面的人,以前参加工作,最不怕的就是群众的白眼,人要脸树要皮,要工作皮都可以不要。

  少女与老汉也这被梁川吓到了,这么热情的观众第一次遇到啊,看着梁川也是残障人士,估计在想这不会是个同行吧。。也不知道这个客观会打赏多少钱银钱,四只眼睛眼巴巴地等着。

  梁川两只巴掌不地拍着,拍得自己的手都疼了。旁边的人也想看看这么喜欢会值几个钱,干看了半天,结果雷声大雨点小,也是个白嫖的主!光在那里鼓掌,一分钱都没扔。

  “有病!”唾骂声不绝于耳。

  连少女和老汉都尴尬了。

   《荡宋》正文 第七章流行歌曲

  现场情况一度十分尴尬,梁川却是淡定从容,今天老子让你们这群乡巴佬开开眼!梁川伯父是一名鼓乐手,专门在人家红白喜事上给人家吹唢呐和拉二胡,梁川还小的时候那时候家庭条件只能算一般,加上小孩子爱热闹,碰上红白喜事开心得不得了,跟着玩又能跟着吃喝。

  梁川小的时候天天央着伯父带他去这种活动,正常大人哪个愿意让自己小孩去掺和这个事,竹板炒肉少不得梁川吃的,伯父也觉得过意不去,后来梁川自己想了个法儿,自己学会吹拉这些个玩意来帮忙不就可以天天跟着了吗,伯父一想鼓号队确实经常缺人,这也对是个主意,就手把手教他怎么鼓捣这些乐器。

  那时候伯父真正算个农民艺术家,吹得一手好唢呐,二胡小号之类也十分精通,梁川为了一口好吃食,愣住将唢呐二胡之类喜丧乐器玩得顺溜,那些个哭坟上吊的哀乐曲目什么《哭五更》《哭皇天》《哭别曲》信乐拈来。

  梁川没事自己在家里练的时候,过路的乡邻听见了,把头探将进来,也没看到灵堂挽联,都是一脸懵逼,多事的问一句,老梁,你家谁走了,梁川老爹每每听见这些个话,火气蹭地就上来了,你家才谁走了,冲进屋里,对梁川就是一顿竹板炒肉。

  岁月的积淀造就的是梁川一身过硬的本领,时过境迁,后来上学,给小孩搞个乐器兴趣班都要花不少钱,而梁川一身好本领时不时还能在学校组织的各类音乐比赛里获得名次,这倒是后来梁川老爹意想不到的,没想搞这些个悔气玩意还能搞出个名堂?

  梁川挨近老汉道,“老先生,这二胡能否借我使使?”老汉见梁川竞然要向其借胡琴,这乃是自己吃饭生计的家伙,这粗汉子不知道是什么底细,说借就借,弄坏了两个自己也奈何不了对方呀。

  加上周围一群人几十只眼睛直直地盯着,都在等着看热闹,这个小子明显是想露一手,自己不给显得小气,给了又怕被弄坏,为难得老汉脸上直冒汗,嘴里“怕不太方便。。!”吱唔个不停,眼睛一直向旁边的小女孩投去求助的目光,好像这个小女孩才是主事的人一样的。

  小女孩看出了老父的窘境,脸上神色却是淡然自若没有一点波澜,小小的年纪却有三分胆色,老汉比起这个小女孩连个毛都不算。小女孩对梁川做了一个福,脸上突然出着笑容对着梁川笑道:“不知道大官人要借什么东西?”

  梁川看着小女孩明知故问,这就是江湖走多的人的感觉,套路特别多。梁川不管这些,现在自己哪里还怕别人套路,道:“小姑娘,你们这卖艺功夫一般,现在观众不怎么领情,情绪不够高,我看今天天气不错,是个难得的好日子,良辰吉日,我想借你们的二胡给大家助助兴!”

  良辰吉日?真能扯淡啊,这一看就是老油条!吹牛比北风还狂,北风刮不死你!

  二胡?那是什么?小女孩心里纳闷?难道是胡琴?连名字都不知道还会用?还是二胡是当地的叫法,与家乡有异?

  “不知官人说的二胡是我们父女使用的胡琴吗?”小女孩心里也越来越没底,但是脸上依旧面不改色。现场的观众也好奇起来。

  “是呀,我不知道在你们这叫什么,我管这东西叫二胡!”梁川因为这货吃了不少炒肉片,化成灰也认识它。

  小女孩说话的时候眼睛直直地盯着梁川,看他说得脸不红心不跳的,心里八成相信这个人应该不是在乱讲话,也罢今天站了老半天了,看的人多扔钱的人少,这样下去可不行,天冷了,和老爹两个还不够叫两碗热饭吃的,必须想想办法,活马当死马医了,道:“大官人这胡琴是我父女二人谋生活的家伙,官人可得小心使用,用坏了,这么冷的天我们只能去官人家里吃喝了。”小女孩话说得滴水不漏。

  梁川拍拍胸脯道:“没事,弄坏了算我的,要吃什么你们尽管来我家!”

  反正我家什么也没有。。

  老汉见女儿都肯了,也就颤颤巍巍地将胡琴递了过去。

  梁川见老汉递给他胡琴的时候不情不愿,一把将琴拉了过来,嘴里不满地自己嘀咕着,真是的还怕我给你弄坏了,看我的。

  老汉见他拉得猛,心里一阵肉疼,这天杀的。

  梁川把着琴看了又看,琴头弯琴筒较大果然相对于现代二胡还是有区别,琴把熏得发黑,底部油钲发亮,琴皮是常见的蟒皮,材质在岁月的洗礼下略微显得有些灰暗,用手轻触弹性却灵敏地传到指尖,可以想象这把琴陪伴他的主人走过多少路,风霜雨雪里,这把琴一定得到最多的呵护。

  梁川上下摆弄,心里琢磨着拉一曲什么好呢?也不知道这帮群众喜欢你什么口味的歌曲。周末一帮人围着,看梁川煞有介事地摆弄着二胡,手法也很老练不像是装出来的,一个个都伸长耳朵等着看好戏。尤其是那两个衣服较为华丽光鲜的小姑娘,眼睛瞪得大大的,时不时咬耳低语。

  天稍稍好,天空不时飘过几朵云彩,千年来什么都变得不一样,可能就云彩没有变吧。

  有了!

  梁川右手运起琴弓,左手在琴杆上上下移动,起调哀凉,欲断又连,刚开始就像锯木头一样,咿呀难听!

  这是什么什么狗屁!比那老头拉的还难听,几乎是同时所有的人都纷纷转头要走。

  “ 梦中人熟悉的脸孔,你是我守侯的温柔,就算泪水淹没天地,我不会放手”

  千年之间,唯有神话。

  前奏拉完,缓缓入戏,琴声绕梁。

  未曾想会只身回到这个千年前的时代,遇上一个温柔无比的姑娘,却告别了自己的家人,自己的事业就想昨日的过眼云烟,让人悲从心来,手中的琴声属于千年之后,自己却再也回不去,情到深处,梁川连这首曲子的歌词也唱了出来!

  一时间街边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都被这从未听闻的唱法所吸引,那个时候艺术表现形式有限,不要说唱歌,连识字的也没有几个,人们的文化娱乐贫乏得可怜,当然也有唱歌跳舞,勾栏瓦肆也很多,大城市里面才有,消费也不低!加之宋初传承唐朝的奔放,对人性的束缚尚未达到后世变态的地步,民间对于男情女爱还是很包容的,但是如此赤裸裸地表现思念真的相当大胆!

  小女孩更是震惊得无以复加,她自小跟父亲走南闯北,各种文人逸事也见过不少,虽说身为下贱,但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上流社会的人附庸风雅喜欢玩什么她也大致清楚,社区会普遍流行的词曲他们都要多多少少会一点,这样才不会没人看。

  但是眼前这个残废的唱的歌拉的曲子她闻所未闻,旋律简单朗朗上口,歌曲内容大胆直接,感情真挚,她是识货之人,知道这种表演方法要是传到繁华烟花之地,必是一番惊人所为。

  更为重要的是,眼前这个瘸子好像临时决定要拉这首曲子的,难道是他临时创作的?天啊,昔年曹子健七步成诗,被千年传颂,现在这个瘸子坐下来就能唱出如此天籁的曲子,为何这般才俊会隐藏在这般乡野之间。。

  “ 每一刻孤独的承受,只因我曾许下承诺,你我之间熟悉的感动,爱就要苏醒,万世沧桑,唯有爱是永远的神话,潮起潮落始终不变,真爱的相约,几番苦痛的纠缠,多少黑夜挣扎,寂寞双手让我和你再也不离分”

  梁川闭着眼睛,右手卖力地拉着琴弓,左手频繁的按着琴杆,歌声真情流露,自然而然地从胸腹发出,声音粗狂却胜在有感而发,虽然声音音色不佳,但是这歌本身的原唱音色也一般般,加上原先在ktv辛苦磨炼,征服在场的观众还是挺容易的!加上这二胡声音原本就有一股沧桑悲凉之感,二者相辅相成,相得益彰!

  琴声歌声悠扬飘荡,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不少人纷纷去那个粗瓷大碗里投钱,好的艺术作品不管在哪个年代都能引起人们的共鸣!一曲未毕,那个大碗里人们投下来的铜钱都有小半碗了,地上还有不少人们直接扔下来,两父女到处捡钱。

  那两个穿得衣服明显比周围人漂亮的姑娘听梁川的歌声听得眼泪西里哗啦的,两个人原开始看梁川这三等残废的模样有些看轻他,又装模作样地要拉胡琴突然想看看好戏,没想到梁川真材实料,唱出如此天籁,两人也是先生教育知书达理的人,细细品味歌词意境,内容闻所未闻,和唱诗词腔完全不同,内涵却深沉婉转。人生定是大起大落之人才会有这般领悟,他,一定很爱他的妻子,而他的妻子一定已经离他而去!两个姑娘就在那里疯狂地猜想梁川的背景,情不自禁地时候,那眼泪跟黄河水泛滥没区别,果然在任何一个时期,对歌星的痴迷的人大有人在。

  一曲终了,没想到这手艺没落下,只是这唱的一般啦,上次唱哭了一群小姐,这次才两个,退步了。

  梁川起身,拍拍屁股,准备收拾东西走人,突然发现现场百姓已围得水泄不通,两个姑娘被挤得发型都乱了,现场明显有些要失控。这。。

  现场因为梁川的歌声吸引了大批的人,他们见梁川要走,有的人连忙起哄叫道:“别停呀,再唱一段!再唱一段!”一人起哄,旁边人跟着凑热闹,也瞎起哄,四周一片喧哗,都是要求梁川再来一段。群众热烈的反应很容易感染周围的人,一个个就像看演唱会一样。

  两父女看着这人密密麻麻,没想到刚刚还稀稀拉拉的,也没什么人捧场,现在是人多钱多开心的得不得了。

  梁川看反响这么强烈,双手平空向下压低,示意现场百姓安静。大家不知道这手势啥意思,但明白这家伙肯定有话要说,安静了下来。梁川很会调动现场气氛,问到:“我刚刚这歌唱得怎么样?唱得好大家给点掌声?”

  “再来一段啊!”

  梁川心情大好,嘴做起一个噤声的动作,“各位兄弟姐妹,今天大家有缘相聚与此,有钱的捧着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小弟谢谢大家了!”

  “好!”现场一片喝彩!

  “既然大家这么赏脸,那我就再来一曲!我给大伙来个欢乐点的,为大家演奏一曲最炫民族风。。。。。!”

  自己抢了人家的版权,千年以后可就少了一个优秀的乐团了!

   《荡宋》正文 第八章小赚一笔

  今天的凤山乡格外地的热闹,不紧因为快过年了卖年货的很多,听说来了一个卖艺的,唱曲好听又好玩,胡琴也拉的很好,所有人都来愁热闹。

  “你是我心中最美的云彩,斟满美酒让你留下来!”这种口水歌一下子就征服了广大朴实无华的人民群众,一时间凤山集市略有传唱。

  地上更是多了不少的铜板。

  梁川一把将琴递过去准备还给老汉,道:“老先生,这二胡不错,还你!”老汉捡完钱,看梁川拉二胡的功夫都看傻了,这小子功夫相当扎实啊,看走眼了。他接过梁川的琴,又不知道说什么了,眼睛不由自主地又去看他女儿。

  小女孩看着年纪小,但是古代女子十四便结婚生子已算晚婚晚育,这个小女孩看着瘦小实则老成不已,两父女在外闯荡大事基本可以拿捏。她现在也拿不准梁川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这有文彩为何一文不名,有这本事为何甘于隐于乡野,北上随便哪个府镇也能闯出一片名堂啊。

  “官人这曲子。。”小女孩心里疑问颇多,还是慢慢问道。“小女闻所未闻,曲风大不相同,前者幽怨迷人,后者欢快喜悦,什么样的人才能创造出这两种完全不同的曲风!”

  梁川知道她们肯定没听过这些歌,要听过那才有鬼了,反正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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